第一句，你就明白了第二句。”
“没错”，封少权道：“自己做了父亲之后，我越来越能理解爷爷当时的选择。狠下心，他只是现在过得不好；不狠下心，他是成年后的大半辈子过得都不好。换做你，你怎么选？”
“当然是前者”，方盛熙道：“现在过得不好，只是暂时的。他没有能力、不足以自己生存，那才是一辈子的事。”
封少权在这儿招了半天手，方盛熙就是收拾衣服不凑到他身边去，把他给急得啊！由于他在他女人面前向来不是个有骨气有脸面的人，封总还是淡定起身，到她身边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道：“让你和小糖豆跟着我受苦了。”
方盛熙挣扎：“我看你是有机会要抱，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抱！”
“这么明显吗？”
封少权无辜地问。“陆明暄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方盛熙问。有三天的假期，她打算今晚和封少权连夜回江城。但这边的事，她却又总觉得不太放心。这几天单单从陆明暄这个人上看，依旧没什么问题，反而学得快演得好、性格也愈发讨喜，很容易和他们打成一片。陈凌也没有什么动作，由于陆明暄对她态度不怎么样，处处可以看出她对陆明暄不尽心。这样的二人组合，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封少权道：“查到的情况没问题。但我找到了几处蹊跷让人去细查，这两天才会有结果。”
话音刚落，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是一封邮件。封少权点开，就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报告。接下来所查的这几处疑点，也得出了毫无疑意的结果。“从调查报告上看，这人无论从出生、到读书、到病史、到工作，都没问题。就连从他父母那边着手也是如此，都是毫无疑问。你看。”
封少权将这份完整的调查报告给她。方盛熙刚接了手机，又进来一封邮件，是关于陈凌的调查报告，她索性一并看了。从报告上看，陆明暄这人，除了真的在山根上打过玻尿酸、开过双眼皮之外，从小到大，就没有任何非自然转变。身家清白、性格也清白。老师同学们对他的评价都是，有才华、性格好，虽然是外国人，但在学校里人缘很好，朋友遍布亚欧非。再看陈凌的。事出之后被海悦封杀，那一年内，处境非常艰难，甚至靠借贷度日。但因为她的合同一年后就到期了，所以一年之后离开海悦，立刻就签了犀照。过过苦日子，这三年就格外安守本分，上面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她就做什么，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丢脸。她现在的态度是，只要有公司愿意要她，她就会为这个公司尽到十二分气力。当然，对公司，不对人。调查显示，她曾经和自己的发小说，陆明暄是她带过的所有艺人里面最差劲的。一点不深沉庄重、没有身为艺人最基本的思量，业务技能也不突出，作曲是个半吊子、演戏更是笨得可以，最主要的是，他还整容，没割双眼皮前简直不能看！对比了一下陆明暄没割双眼皮之前的照片，方盛熙觉得……也不难看啊！“从报告上看，的确没问题……”方盛熙说着，却一直在看陆明轩没割双眼皮、没打山根之前的那张照片。怎么觉得……依稀有些眼熟？只是这一部分、只是双眼和眼距的这一部分，看起来，非常……像一个人。像谁呢？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普通了，大众脸？“怎么了？”
封少权问。“你看看这张照片，能看出什么来？”
方盛熙将手机递给他。“丑！”
封少权道。“你别闹，你仔细看”，方盛熙道，“盖住他的其他部位，只看眼睛，你觉得……是不是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