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有谁能保证自己会一辈子富贵？和这种能为了钱放弃一切的女人在一起，风险太大。听到“跟踪”二字，封少权眉心一跳。一些画面在脑海中过电一般闪现……第一次的“偶遇”、方才那一瞬阴狠的眼神、还有此时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样子，都太蹊跷了。最主要的，就是方才的眼神。真的不是寻常的观看……“够了”，封少权却沉了声，对方盛熙道：“不许再闹！再闹就是丢我的脸。”
方盛熙一哼哼，嘀咕道：“好吧好吧，不要生气，听你的。”
“嗯，乖。”
封少权继续端着派头。转身对李诗语再次说了声：“抱歉”，然后就“教训”他的女人了。“好好吃饭！你和牛排有仇？不想吃？不想吃给我！”
“不吃了！”
方盛熙真的把自己的牛排推给封少权。“那你吃点心！”
封少权依旧气势汹汹。方盛熙抓起一块小蛋糕，吃得狼吞虎咽。气死了！干嘛忽然这么凶？虽然她知道封少权是在帮她，心里很清楚他俩才是一条战线上的，可就是气不过。封少权还从没有对她这么凶过！真是长能耐了！“慢点儿吃。”
封少权实在端不住了，怕她噎着，给她递了一口酒。“噎死拉倒！清静！”
方盛熙一口咬掉了一半蛋糕。“好了，不要闹了，乖，等下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慢慢吃，别噎着。”
没办法，最终还是得温柔哄人，在她面前根本威严不起来。“嗯。”
这次方盛熙乖乖点头。说实话，她的生气，可能是源于有些分不清。她当然知道封少权整体上是在帮她，可那声怒斥，是不是因为，觉得她说的“跟踪”二字，冒犯了李诗语的人品呢？算了，她也不想去计较太多。毕竟她自己，也并没有十分充足坚定的立场。李诗语是真能熬，一个人慢悠悠地吃着牛排，完全不顾周围情侣们的虐狗气氛。周围的一些客人们也是能捧场了，顺了她的意，认出她之后就小声道：“那不是大画家李诗语吗？离婚后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哎呦，一个人吃饭，真可怜啊。”
“换做我，我宁愿自己在家吃外卖，也不会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来晾着。”
方盛熙的嘴角噎着冷笑，心想，这就是李诗语要的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