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没有挺直了腰杆直视他。过了一会儿，她平复了心绪。不去问原因，只看结果。“好，我签。”
她不能得罪封少权，她输不起。或许，从一开始她选择这个男人，就是错的。原本也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那晚去翟导的酒局，只是为了保护应桃而已。可不知怎么的，就被他看上了；鬼使神差的，知道了他是谁，就同意了爬上他的床。可能就是推开包房门时，他那淡淡一抬眼的瞬间。那个冷漠却孤寂的眼神，直击入她的心。她好像在这一眼上，找到了很多共鸣。方盛熙放下行李箱，紧握着一团已经被她攥得皱皱巴巴的纸，神情平静地坐在茶几边。没有全部摊开，也没有仔细看其上的内容，只是看到露出的写有签字画押的右下角，就用封少权递过来的笔签了。居然还要画押。鲜红的印泥已经递到她面前。“呵……”方盛熙冷笑一声，大拇指狠狠印在印泥里，又按在了皱皱巴巴的纸张上。“好了。”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起身，看也没看封少权，继续去拿自己的东西。封少权摊开了这张纸，惬意地砸在沙发上，逐字逐句地念起来：“劳务合同。甲方，封少权；已方，方盛熙。即日起，乙方的身体只归甲方所有，乙方不得随意处置、支配……合同存续期间，注意事项如下：一，乙方不得交男朋友、不得与任何男姓有暧昧关系；二，乙方要对甲方诚实，从身到心不得有所隐瞒……”方盛熙已经推着行李箱从衣帽间的走廊走到大厅了，一颗心直奔门口而去时，冲入耳中的东西，却越来越不对劲儿……“喂！你……”“四，乙方不得暗骂、腹诽甲方……”方盛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封少权手里的纸张拽下来！抻平了放在眼前一看，果然……第一行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劳务合同！和她一年前签署的东西是一样的！只不过，那个是机打的，这个是手写的。方盛熙急忙去看期限：以甲方意愿为准。也就是说，她签署了这个合同之后，什么时候能离开封少权获得自由身，全凭封少权的心情儿！“你……”“怎么？有什么意见吗？有什么意见你都可以提出来——但我绝不会采纳。”
“你……”方盛熙的手紧捏着这张纸，一时心中五味交织，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