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如果你现在要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还你。”
所有的事情就仿佛是说好了一样，昨天宋明城过来找我要钱，今天是他过来，我不禁扶额，自己找的这几个小股东究竟是有多不靠谱？这三天两头有人过来要钱，我自己的公司干脆关门算了。“咳咳，五百万不够。”
他严肃的看着我，“和你说实话，最少需要一个亿。”
“噗……”我一口咖啡喷在桌子上，“王浩，你还真是……真是不客气，一个亿，你就是将我和我的公司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
这一个个的是觉得我开了个小公司就发财了？“我是卖衣服的，不是走私军火。你要五百万我都很难拿出来，你现在跑过来跟我要一个亿？当我是取款机呢！”
有服务员过来擦桌子，我翘起腿，坐到一旁，问道，“究竟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多钱？”
“就是资金周转不灵。”
王浩低着头，他的双手在腿间来回搓着。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王浩，印象中，他就是个流忙外加痞子，和我之前在小区里遇到的小黄毛没什么区别，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在我面前低头，简直是前所未有。几年过去，该变的人都变了，黑道上的洗白到正路上来，正路上的走进黑道里，人世上这么些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你要不说实话，那五百万我也是拿不出来的。”
我作势拿出手机来，“我还不了解你，一个面子比黄金还重要，你那公司要不是快破产，你是在没辙了，不可能跑到我这里来。你要么现在和我说，要么我就去问凌欢。”
“不要！”
听了我的话，王浩立刻就站起来，直接从我手上夺过了手机，“这件事凌欢不知道，你别去问她。”
“可以啊，那你就说吧，快点，我可时间不多。”
我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他。自从听袁凌欢说他在娱家俱乐部的时候，我就开始起疑，后来我问袁凌欢投资五百万，他甚至连见都没见我一眼就大笔一挥让袁凌欢给了我一张支票。他的药店开得究竟有多大？可以这么恣意的过活？还给袁凌欢买的一身名牌。他对袁凌欢的爱我没有怀疑过，但这种爱如果要打比方，就如宋明城对我说的爱是一个模样。他爱袁凌欢，可他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他的手不干净，心思也不干净，早晚有一天要捅出篓子，这也是我强烈阻止袁凌欢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有一批药出了问题，医院里死了人，家属来闹，查到我头上来了。”
王浩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他的声音闷闷的，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我需要一笔钱打点。”
我怀疑他是不敢看我，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可却足以说明一切，我现在丝毫不怀疑，他在做着非法生意。“我听凌欢说，你和简思的靳总在一起了，乔西，看在凌欢的面子上，你帮我一次吧，我本来打算做完这一笔生意就和她结婚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可我依旧端起来猛喝了一口，“虽然凌欢不管你公司的事，但她可不傻，你瞒不住她的。”
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又和家人断绝关系，几乎是孤注一掷的和他在一起，这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不敢想象，就是这样的人，居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王浩的意思我懂，他想借着我的嘴去和靳寒借钱，可是一个亿，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当初我为了一千万还是卖了自己才换来的，他倒好，以为有钱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张口闭口就是一个亿，以为这是写小说呢！“所以我才过来找你。”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乔西，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你觉得我没钱养不起凌欢。现在我承认，我的确是怂，我原以为自己有很多钱足够养得起她，可却没想到出了一个小差错，所有的钱1夜之间全都没了。”
我正待说话，却听他又说道，“警方已经介入了，我托了许多人找关系，可出了人命，家属又不是普通人家，不肯私了。”
我捏了捏眉心，恨不得将眼前的被子砸到他头上，“混蛋，你老实说，你那批药究竟有什么问题？是因为患者对新药过敏，还是你的药本身就有假？”
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他说的模棱两可，可连警察都介入了这件事，就绝不会那么简单，如果真是第二种，就算两个亿也救不了他。“你到底借不借！”
王浩突然站了起来，朝我吼道“乔西，难道你想看着我坐牢吗？我坐牢了你要凌欢一个人怎么办？当初我给你开支票的时候可有问过你这么多？”
我被他这一声吼，给吼得懵住了，第一次见到借钱还这么嚣张的。王浩见我没说话，直接就离开了，门口的玻璃门上的叮当传来一阵剧烈的脆响。“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这王八蛋！”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就要打电话，可最终还是没打出去，袁凌欢不知道这件事，找她也没有用。我迈开步子回了公司，一路上心里将王浩骂了百八十遍，不和我说实话还想和我借那么一大笔钱，果然也只有他这种没脑子的人才能干得出来这件事，如果他真的犯法了……我揪了揪头发，脑袋乱成一片麻。叮咚。手机传来一条微博推送，是关于豪客的。我点开才发现是韩昕的辟谣，她在媒体面前澄清自己是被误会，自己和那两个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去谈生意上的事情，但面对媒体毒辣的盘问，显然她后面说得十分结巴。我关了视频，韩昕已经出来了，宋明城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我想着，那狗屁协议应该可以销毁了。公司经过双十一的大卖，正是火热的时候，原定是再接再厉，将这把火一直烧过双十二，当时正好靳寒给我买了车，因此除去给员工的工资，我只给公司配了一辆大众，剩下所有的钱都投进了新的生产，根本就没有闲钱。可现在，王浩那边却出了那么大的问题，我连五百万都拿不出来，他却开口要一个亿。“瑶瑶，我要去一趟光城，今天的事情全都推掉。”
我进了办公室看了一眼面前的一摞待批改的文件，最终心里却还是放不下袁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