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把枕头下面那张白纸拿出来继续琢磨,研究。夜南浔醒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团皱巴巴的东西,跟中了邪似的一直盯着看。“栀栀,在看什么呢?”
他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走到她面前。“你终于醒了!快来帮我看看这纸上画得是什么东西!”
黎栀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把她早上研究了两个小时还没研究出来的怪图举起来,满怀期待的等着夜南浔帮她解开疑团。“这不就是一张纸吗?”
他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准备去洗手间洗漱。“我知道是纸,我想问你这纸上画得是什么。”
她抓着他的手不放,似乎他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就跟他没完!夜南浔疑惑的打量她,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既担忧又愧疚道,“栀栀,你没事吧?是不是昨晚跟我那个了以后,让你精神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呢!”
她懊恼的瞪他一眼,每次跟他说正经事他就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来看她,真是气死她了!夜南浔见她生了气,忙蹲下shen哄道,“好了,好了,我帮你看还不行吗?”
他接过她手里的白纸,看了会才开口,“这是你画的吗?不会是故意来考我的吧?”
黎栀没有立即回答,她想看看,他会用什么眼光来研究这纸上画着的东西。“我记得你以前说你画画得技术还是不错的,可这上面画的东西…水平未免也太次了点,我看不出这是什么玩意,西瓜?还是气球?难道是国旗?”
夜南浔越往下猜,黎栀的心越凉,看来他的眼光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她顶多觉得画上的东西像座房子,或者某样家具,怎么也不会视野宽拓宽到与国旗挂上边,这也太离谱了点!“算了,算了,不要你猜了,过两天我让笑笑帮我看,她可比你有眼光多了!”
夜南浔悻悻的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还在沉思,不禁觉得好笑,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孕期忧郁症?可向来不是只有产后忧郁症吗?她这忧郁也提前得太早了吧?“栀栀,你这画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装作很感兴趣的问。“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画的!”
“嗯?真不是你画的?还是你连自己画的东西都认不出来了?”
“都说了这不是我画的。”
“那这张纸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从…”黎栀刚想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假如让夜南浔知道她昨晚趁他睡着之际偷偷去了夜家禁di的事,后果肯定会很严重!“我…我昨天在花园里捡到的。”
跟他撒谎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她准备先研究透彻这副图背后的意思后再告诉他,凭她得直觉,她觉得夜家的禁di是不该出现这种白纸的,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因为她知道废墟虽然是夜家的禁di,可家里的佣人还是每天都会废墟周围打扫一番,哪怕是一片落叶也不太可能会遗留!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张白纸和昨晚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绝对有关联!“拜托,你能不能淡定一点?随便捡到的一张白纸你都要研究半天,那要是捡到一张六合彩票,你岂不是要昏过去了?”
“别说的我好像没见过钱一样,你都这么有钱了,难道我还会因为一张六合彩昏过去?”
“那你也不至于为了一张白纸把自己弄得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吧?”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去去看我的种子了!”
黎栀从沙发上跳下来,打算将那团白纸像宝贝一样珍藏起来。夜南浔看着她在房间转了一圈也没能打定主意要把纸团藏在哪里,他头痛的调侃,“真是服了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藏什么藏宝图呢!”
如果真是藏宝图她或许还不会那么在意,毕竟钱财乃身外物,况且她嫁了个这么有钱的男人,根本不需要为钱担心,真正让她紧张的原因是这张图一定暗藏着什么玄机,而且与她之前见过的诡异之事脱不了干系!中午黎栀发了条信息给陈笑笑,约她晚上见面,陈笑笑很爽快的答应了。下午五点,陈笑笑从公司里走出来,正准备赶赴约定地点时就见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她疑惑的往里一看,登时转身就跑!要说能让她看了拨腿就跑的人实属罕见,跑了一小会后她才停下脚步,郁闷的自言自语,“我是脑子进水了么?干嘛要躲他?”
这么一想她便淡定了,一个转身朝身后向她走来的人怒吼,“徐洋,你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他随即露出邪恶的笑容,两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的吊儿郎当,“我既没有抢你钱,又没劫你的色,我为什么不敢在你面前再出现?”
“你那天晚上偷亲我,难道不算劫色?不要怪老娘在你面前不淑女,是你的行为把我逼成了泼妇!”
“我那晚之所以会亲你…是本能反应!”
“放屁!你怎么可以对我有那样的反应?”
“因为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来之际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曾问过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纠结许久后他得到的答案是:温柔,贤淑,不说脏话,不过分强势,对他体贴无微不至!可现在,显然陈笑笑压根不符合这些标准,但他却莫名的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是那种以为今日一别便永不再见却依然忘不掉的感觉!陈笑笑震惊的凝视面前的男人,耳根发烫,心跳凌乱,脸颊红的像熟透的番茄,她受不了徐洋对她说出这样肉麻的话语,更受不了自己听了这番话后居然心跳加快!想她陈笑笑虽说不是情场高手,但好歹也驰骋情场数十载,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没听过?如今她竟因为一个疯子说一句喜欢她就吓得两腿发软,头脑空白,不知道爹姓啥,娘姓啥…“你以为你是风儿,我就是沙(傻)吗?”
语毕,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徐洋则开着车一路跟在她的身后,他眼下这样的行为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般鲁莽,明知道不该这样,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陈笑笑走着走着便放慢了脚步,她突然转身拦住了他的车,如果不是徐洋反应及时踩下了刹车,恐怕这会她已经被车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