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裙子，她更加宁愿穿布拉吉。“不了姐，我不大喜欢穿这种裙子。要不姐你试试穿看，我看你穿裙子也好看！”
对面的售货员听了，非常傲慢的扫了李燕玲一眼，回道：“这里的衣服不能试穿，要买就买，买不起就走。穿的破破烂烂还想来百货商场买东西，也不怕让人笑话！”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跑来这里竟然还想试裙子？李燕玲看了一眼对面的售货员，感觉这百货商场的售货员，比供销社的还要傲慢啊。不过转念一想也是，百货商场在这个年代，那就是高级售货员，而且还是铁饭碗，当然高傲了。她刚才就是把前世的思想带过来了，想着买衣服总要试试才行，但是忘了这里的衣服不能试。章懿晗听了当然非常不高兴：“谁说买不起？不就一件裙子谁还买不起？”
售货员本来想横，但是看见眼前穿着军装，浑身带着严肃气息的女军人，有点怂：“我……我说的是她，又不是你！”
她就是看见李燕玲穿着一身补丁，这才说的。“说她就是说我！”
章懿晗脸色非常不好，“她和我是一起的，你没看见？”
“我……”售货员本来有点怂的，但是见章懿晗这样骂，她也不甘心，壮胆子横，“一起的怎么了？谁让你们一起的？你也就穿着一件军装，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她一样！”
她可是百货商场的售货员，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工作，怕什么？越想着，售货员的腰板越直，下巴都抬到天上去了。刚才她就是觉得这个穿军装的女人太凶了，但是凶谁还不会呢！“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陶安知见有人这么对章懿晗说话，当然不乐意了，“我们穿成什么样怎么了？穿成补丁就不能来买东西了？”
周围买东西的人见到这里有热闹看，都围过来看热闹。售货员见眼前长得帅气的男人，顿了一下，不过见这么多人围着看，她可不能吃亏，撇开头哼哼：“我怎么说话了，要是买得起干嘛穿补丁？买不起当然就不要进来浪费时间！”
“你……”陶安知真是被气道了，“你这人态度不端正，让你们主任出来。”
售货员仍然非常傲慢：“我怎么态度不端正了？我们主任忙着呢，可没时间理你们。今天人多，你们要是不想买就走开！”
陶安知这一次被气得脸都红了，“……”李燕玲上去拦住陶安知，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售货员道：“这位同志，你不只是态度不端正，思想也不端正！我们伟人同志倡导我们要艰苦奋斗、勤俭节约！就连他穿的都是补丁，我们怎么就不能穿补丁了？”
“我……”售货员被两句话堵得一时无话可说，只气得瞪着李燕玲。这乡下的乡巴佬，怎么这么厉害？“这位同志说得对！”
周围的一些穿着补丁的同志忍不住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