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刀爷爷的话,徐子墨沉默了许久。
方才问道:“是鸿天嘛。”“错了,是神行,”刀爷爷笑道。 “星空彼岸,只有他能去得。 也只有他愿意去。 他曾经立志,要踏遍元央大陆的山河璀璨。 如今明志,也想踏遍九域的每寸土地。”
徐子墨笑了笑。 他倒是将神行大帝给忘了。 因为在曾经真武圣宗的历史上,真武大帝作为始祖。 算是名气最大的。 鸿天女帝天人之姿,几乎横推一切,影响了好几个时代。 哪怕是她之后的大帝,也依旧笼罩在她的阴影中。 而三刀大帝。 虽然没有两人的名气大。 但是他的攻击霸道,不灭花如今还开放在真武圣宗前的大道上。 许多宗门的弟子,在选取四位老祖的传承时,都会下意识去选三刀大帝的传承。 因为他的攻击足够简单、粗暴。 所以三刀大帝,同样的声名赫赫。 唯独神行大帝,宗门对他的记载并不多,甚至在当初。 神行大帝承载天命后,基本上很少回宗。 他在遍历这世间的风景。 用脚去丈量这每一寸土地。 这是神行大帝的大道,徐子墨没想到,到了九域之后,神行大帝依旧在走自己的道。 这道路漫漫,孤独与寂寥做伴。 真的是一个毅力坚毅的人。 ………… “那刀前辈呢,也在走自己的路吗?”
徐子墨笑道。
“我这一生,与刀做伴,死后也要与刀长眠。”刀爷爷笑道:“这一路走来,遇见过无数的宗门圣女,天宫仙子。 可都没能阻止我的步伐。 唯独这把刀,陪我走了一路。”
他的话语声有些唏嘘。 如今的他,已经不注意形象了,人到老年,仿佛残烛之年的老人。 ………… 跟刀爷爷聊了一会。 徐子墨便离开了。 箫安安推着他离开,临行的路上,箫安安有些不舍的问道:“我们一定要离开真武圣宗嘛。”
“为什么不呢?”
徐子墨反问道。
“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我也有些不舍得,”箫安安回道。 “会回来的,”徐子墨笑道。 “只是去做一些事,杀一些人。 到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唯一变化的,可能就是真武圣宗将主宰这天极域。”徐子墨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有些低。 以至于箫安安都有些听不清楚。 他推着徐子墨。 徐子墨问道:“王宗主那边怎么说?”
“宗主已经通知全宗的长老以及弟子了,”箫安安解释道。 “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那就等结果吧,”徐子墨说道。 “另外,推我去宗门的丰碑看看。”
这真武圣宗的丰碑,记载的都是一些对于宗门有大贡献的人。 不过因为真武圣宗被灭宗。 这丰碑已经好久没人去了。 最后一个记载的人,也是五百年前了。 箫安安倒也没有多问。 她以为徐子墨是故地重游。 便默默的推着徐子墨朝丰碑走去。 走了能有十几分钟。 别看真武圣宗之前已经被灭了,但这方天地还是很大的。 十几分钟后,两人才来到了已经半毁灭状态的丰碑面前。 这里总共有三百丰碑。 记载的便是真武圣宗建立以来,最有名的三百老祖。 可惜,如今许多丰碑都被毁灭。 引入眼里的,都是残垣断壁,以及仅有的五六块完整丰碑。 ………… 婺源老祖。 真武圣宗历时三千年老祖。 曾斩七名大圣,帮助宗门平息尧槊之乱。 ………… 这丰碑的面积很大,每一个都有几十米高,下面都是婺源老祖一生的事迹。 这些便是丰碑的日常。 徐子墨一个个看过,大多数的丰碑都只剩一半,或者是残缺的一角。 “公子,你在寻找什么?”
箫安安问道。
“找你们始祖,真武大圣的丰碑,”徐子墨笑道。 “始祖的丰碑很久以前就破碎了,”箫安安遗憾的说道。 “那你知道这丰碑破碎前的位置吗?”徐子墨问道。
“就在里面,始祖用的是第一块丰碑,这个挺好找的,”箫安安说道。 当她推着徐子墨,来到了这最深处时。 只见里面有一块完好无损的丰碑。 表面是黑魔石打造而成。 上面依稀刻着几个大字,散发着浓郁的武道之意。 “始祖真武之丰碑。 历时真武圣宗一甲子。 创建真武圣宗,便将宗门带领上了巅峰。”徐子墨看着丰碑上面的记载。 而箫安安则是惊诧的说道:“这……这始祖的丰碑不是早就破碎了嘛。 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 这是何人立的碑啊!”
“碑倒了,还可以立。 人死了,其实也可以活的,”徐子墨有些莫名的说道。 没有回答箫安安的疑惑。 徐子墨看着她,吩咐道:“你把你的手放在碑上。”
箫安安倒也没有迟疑。 当她右手烙印在碑上时,只见一股惊天的剑芒突然爆发而出。 这剑芒不断的闪烁着。 将四周的虚空都破碎开。 而丰碑上,竟然出现一个深邃的漩涡。 徐子墨一伸手,从漩涡中取出一把剑扔给了箫安安。 “这……这是什么?”
箫安安慌忙接过剑,只感觉这剑拿在手中,就仿佛与她血脉相连。 体内的真武剑体越来越暴躁。 剑意仿佛要冲天而起,控制不住的迸发而出。 “你们始祖的配剑,叫它真武剑便行,”徐子墨笑道。 “始祖……始祖的配剑怎么会在这,”箫安安结结巴巴的说道。 “当然是她留给你的了,”徐子墨笑道。 “留给我,为什么?”
箫安安有些不解。
徐子墨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话题。 而是解释道:“你收下吧,这都是你应得的。 就算我不给你,那老头也最终会拿出来给你的。 我这是捡了一个便宜。”箫安安不懂徐子墨什么意思,只觉得老祖说话,就是弯弯绕绕太多了。 许多事情都不清楚。 她只能欣喜的将剑收起来。 感激了一番。 而这时候,王恒之也从远处踏空而来。 “行了,看来咱们该走了。 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