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残音有些木讷的看着徐子墨。
双目呆滞,仿佛没有了灵魂。 “还没醒过来?”徐子墨淡笑道。
“这是九鬼学院,”兰残音沉默了许久,方才试探的开口问道。 “梦见什么了?”徐子墨问道。
“梦境不是你创造的嘛,”兰残音深吸一口气,回道。 “我创造梦,但不创造梦的内容,”徐子墨回道。 “你做的梦,都是你潜意识自己绘制出来的。”“知道了,”兰残音点点头,说道:“多谢了。”
“我明天要离开九鬼学院了,地图你尽快准备,”徐子墨提醒道。 “为什么这么快?”
兰残音疑惑的问道。
“有人威胁你了。”“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到我的人不存在,”徐子墨回道。 “只是这九鬼学院待着也没有意义,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吧,我明天一早拿给你,”兰残音点点头。 她正准备离开,突然眉头一皱,右手取出斑石,只见上面闪烁的光芒暗了下来。 “天黑了?”
兰残音转头看向徐子墨,问道。
“不应该啊,没这么快吧,”徐子墨回道。 虽然这里的人都是以斑石为准的,但大概时间还是可以感觉出的。 这天黑的似乎有点快了。 徐子墨取出自己的斑石,同样也是暗了下来。 兰残音连忙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 外界已经刮起了灰暗的风,虚空中神力与鬼气再次紊乱起来。 暴动的在白骨树周围盘旋着。 “这鬼神之气来的有点怪啊,”兰残音自语了一声。 她注视着窗外,一言不发。 看了许久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徐子墨,问道:“我梦境里的内容你是不是都知道。”“没有偷窥的想法,只是奥义会自动演化给我,”徐子墨解释道。 “你看到了什么?”
兰残音显得很平静,问道。
“你,还有另一名跟你很像的女子,”徐子墨说道。 “那是我姐姐,也是九鬼学院的九鬼子之一,”兰残音笑道。 “哦,”徐子墨微微点头。 “你就不好奇吗?”兰残音转头问道。
“好奇什么?”“我的事,或者我姐姐的身份,”兰残音回道。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徐子墨回道。 这种事聊胜无几,可听也可不听。 “我姐姐叫兰溪,跟我是双胞胎,不过比我早出生十几秒,”兰残音说道。 “我们兰家的惊觉幻兰乃是传承之莲,每一代都会有传承之人。 但到了我这一代,却发生了变故。 我们出生时,那惊觉幻兰被分裂开,我们两人体内一人一半。”
徐子墨点头,这也能理解兰残音的兰花只是残兰。 “她从小什么都比我强,哪怕到了学院,也成了九鬼之一。 乃是旱魃的继承人。”
兰残音冷笑道:“我就想打败她,成为九鬼传人之一。 这惊觉幻兰只能有一朵,传人也只能有一个。”
“那你要走的路还挺长的,”徐子墨回道。 他今天见了那萧天,作为九鬼传人,境界已经到了大帝。 如果这兰溪没有意外,想来也会是大帝,兰残音目前的实力,还要稍逊几筹。 正在这时,窗外的灰暗之风突然大起,一道人影从灰暗的狂风中掠过。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那人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但徐子墨却敢肯定,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蓝珂儿!”
他目光微凝,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缓缓朝房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
兰残音问道。
“出去,”徐子墨回道。 “你疯了吗,”兰残音大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徐子墨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兰残音的身影止在门前,不敢再跨出一步。 走出房门,在房间时还不觉得,可是外界已经彻底呼啸的狂风在不断咆哮着。 那狂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连根拔起,给卷入其中。 徐子墨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这灰暗的风要将他彻底的吞噬。 徐子墨眉头一皱,右手挥舞搅动着漫天风云。 那灰暗的狂风随他周身而动。 他一脚踏空,脚下直接炸裂开。 “轰”的一声巨响,朝狂风中央飞去。 此刻,这狂风中电闪雷鸣,仿佛龙卷般,不断的袭击而来。 四周传来阵阵的绞杀力量。 似要将徐子墨绞成粉末。 徐子墨大喝一声,神魔观想图启动,强大如同远古魔神的力量散发开。 法天象地下,如同一尊巨人般。 只手托恒宇,单脚踏山河。 “留下,”他大喝声中,朝那狂风的尽头追去。 正在这时,一道黑光从尽头炸裂而来。 那黑光端是凶猛,直接破开一切,湮灭一切,将徐子墨的身影炸飞了出去。 “给我留下它们,”徐子墨右手一挥,神州大陆中的通道被打开。 拜蒙、七面魔将以及赤刃牛魔三人踏步而来。 浓浓的圣威不断的涌现着。 咆哮声响彻四周,三人一同出手,立于徐子墨两侧。 而徐子墨头顶,蔚蓝色的星球不断徘徊着。 直接将狂风给镇压在原地。 那灰暗的狂风核心处,竟然有一扇门户出现其中。 这门户是黑色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鬼头。 还有两个圆环镶嵌其中,就仿佛通往幽冥般的气势。 “打开,”徐子墨一脚而上,重重的踩在了大门上。 然而那大门纹丝不动。 哪怕是拜蒙三人一同发力,都无法移动那大门半分。 “是规则之力,”拜蒙脸色难堪的说道。 只有规则,才能让他们这么多人束手无策。 都说鬼神域奇异无比,天黑时狂风吹过,所有在外面的人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其中的秘密千百万年来,无人能拆穿。 “怎么?不敢开门吗?”徐子墨大声喝道。
“我也想看看这鬼神域无数年来的大恐怖。”徐子墨的话音落下许久,这大门内发出一道声音。 “魔主与我并非同道之人,又何必相见呢。”
“我并非见你,只是见一个故人,”徐子墨回道。 “这里没有你的故人,”那声音再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