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考虑的还是公司!她真以为,他就拿她没办法了吗?是谁给她的底气,让她在他面前无动于衷?“江大少,你怎么……不说话?”
完了,江慕生又生气了!安燃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寒意。这人有魔法,只要一生气,就会瞬间冰封身周的空气,传达给其它人,让所有人知道他生气了,必须好好哄着。安燃捏了捏拳心,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逾矩了,不该对江大少大吼!我先前的意思是,希望江大少能把公和私分开,玩女人是私,你我之间的合作是公,可行?”
江慕生盯着安燃那张好看的脸,目光无情而冷酷。骇人的沉默和无形的压抑让安燃又开始自省,是不是哪句话又说错了?“那……请江大少不要收回桃花印,行不行?”
‘轰——’车子猛的被启动,发出巨大的引擎声,安燃感觉到车子动了,赶紧往旁边退,只见车子急速后退,江慕生猛打方向盘,一退再一转。驾驶位上他的侧脸绷着紧紧的,线条冷硬如斧凿,冰冷的瘆人。轰的一声,车子咆哮而去,留下一大团呛人的尾气。“江——”安燃张了张嘴,冲着江慕生离开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还比了个拳头。她都忍让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想怎样?他以为,就因为脸长的好看,安婧就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了?如果不是有利可图,安婧怎么会这么快勾搭上他?如果他明知道安婧的打算,还故意放任,就是对她的不信任,是对她的侮辱!太可恨了!安燃走到巷子口,看到右边的那扇墙都裂了,足足三四米长的裂痕,撞的可真够狠的。打了110,报了警后,安燃就回家了。第二天一早,背着包出门时,安燃看到巷子口围了一堆人,有人在测量,有人在比划,也有住户指指点点。“怎么了?”
安燃问。“物业说这墙太旧了,要翻修!有人捐了一笔钱!”
“捐钱?”
“听警方讲的,好像是有人开车撞到了墙,自愿拿出钱!”
“那也跟捐钱扯不上关系吧?”
“如果是单纯的修补当然不需要,翻修就不一样了,据说这扇墙要拆了重建!”
拆了?安燃没敢耽搁太久,今天还要汇报工作呢!去了公司后,安燃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听到手机响。去了楼上的办公室,好像也说没有看到江慕生的人影。安燃等啊等啊,从早上一直等到下班,又从下班等到深夜,都没能看到江慕生的影子,电话也没有接到一个。忘了?还是有事耽搁了?晚上十点的时候,安燃终于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江大少,今天还要向你汇报工作吗?要不改天?’江慕生看了一眼短信内容,面无表情,又随手丢到一边了。“哥,你头上有伤,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江初元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嗯!”
江慕生靠在书房里的皮沙发上,手里翻着一份报告书,书页在他修长的指节间发出哗哗的声音,还有好闻的墨香味,闲适,惬意。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短发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梳在头顶,而是任由它们散落,耷在额前,左额的阴影下,是一块创口贴。江初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昨晚上离开还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车祸呢?车子撞成了那个样子,当时的情况肯定很紧急,那辆车是他送给大哥的,什么质量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可车头还是撞碎了。“哥,你可不要硬扛,头伤的严不严重?要不要我把老张叫过来?”
“不需要!回吧!”
出门后江初元给安婧打了个电话,“今天安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