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季彦辰怒气冲冲的就出了门。秦锦颜张了张嘴,大概也明白了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这可真特么的倒霉,这都是什么事啊?秦锦颜磨牙,想要弄死这个罪魁祸首,可是认真想想,好像谁也不是十恶不赦。那少年本来是替她给下人治病的,结果被季彦辰给欺负,她没有及时阻拦反而还去看热闹,确实是自己的错。秦锦颜想着,要是那少年能让她恢复如常,这件事也就算了。翠荷喂了秦锦颜几口粥,秦锦颜也没心情喝,就让翠荷去歇着。翠荷道:“奴婢收拾一下,就在房里陪着小姐。”
“不用,我想静一静。”
秦锦颜心情糟糕透顶,想要翻个身,可是半天都没能如愿。他大爷的,那姓陈的少年要是有解药还好,要是没解药,她岂不是要瘫在床上一辈子?“小……”翠荷想要安慰秦锦颜,可是刚开口,对上秦锦颜沉下来的目光,立刻闭了嘴,匆忙收拾好,就退了下去。秦锦颜无语的望着屋顶:“这特么的,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人,都特么的变态!”
她是无辜的好吧,结果被当成炮灰了,找谁说理去?秦锦颜想了想,这季彦辰就这么去找那姓陈的少年,会不会吃亏啊,要是季彦辰也像那个少年一样被打成猪头怎么办?她怎么不想着派几个人过去?“来人!”
秦锦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房门推开,她连忙开口:“快,派几个人去府衙那边,一定要保护好季彦辰的安全!”
秦锦颜说完半天,都没应声,她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吃力的别过头去。“呵,没想到你还挺把他放在心上。”
秦锦颜原本还没看清来人,听着这声音,自然也知道是谁了。“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这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来她这里做什么?顾晟曦缓步靠近,走到秦锦颜床边,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听说你卧病在床,担心你受不住打击,所以来瞧瞧,没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竟然还有心情关心别的野男人,挺好。秦锦颜想撇了顾晟曦一眼:“你想的不多,不就盼着我倒霉么,如今如你的愿了。”
顾晟曦脸色微冷,原本他脸色难看的样子就有些吓人,现在脸上多了一道疤,更瘆得慌。他坐在秦锦颜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锦颜许久。秦锦颜被看的发毛:“没什么事你就出去,我想方便一下。”
太怂了,之前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顾晟曦一来,就……“这么讨厌我,不是当初时时刻刻都想纠缠我的时候了。”
顾晟曦冷嗤一声,替秦锦颜盖了盖被子,看着他脸上深的可怕的疤痕,秦锦颜一个哆嗦。这疤,说到底还是因她而起是为了清雅郡主才奋不顾身,秦锦颜心里又有种报复性的痛快。“怎么,很难看?”
顾晟曦忽然抓住秦锦颜的手,就往自己带疤痕的那面脸触碰。秦锦颜想要抽回手,奈何半点力气都没有。“难不难看的,也不是给我看的。”
秦锦颜这话说出来,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顾晟曦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秦锦颜有些烦,关键她真想小解:“没什么事你就走吧,这么晚了,别耽误你休息。”
“这么不耐烦,要是当初,说什么我是都不会信的。”
想想当初秦锦颜对他的态度,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能走到今日,还真是让人唏嘘。“你有完没完,当初是当初,那已经是过去了。”
秦锦颜确实有些不耐烦了。顾晟曦站起身来,秦锦颜松了口气,这厮终于要走了。结果……“你干什么?”
秦锦颜不禁瞪大眼睛,因为顾晟曦,正在脱衣服。“那边有些吵,我准备在你这里借住一晚。”
季彦辰去了那边,肯定会闹的不可开交,还是这边安静。秦锦颜都快哭了:“你有病吧,那边吵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晟曦随手将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就上了床。秦锦颜感受到顾晟曦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而她,却一动不能动,心里的感觉,没有语言能表达的出来。“你走!”
顾晟曦侧过身来,对着秦锦颜的脸:“怎么,心里有了别人,就这般不待见我了?”
他可是主动自荐枕席,这女人竟然还讨厌他?“是,我就是有了别人,你不也喜欢那什么清雅郡主么,人家是大家闺秀,温柔贤淑,怎么,吃腻了,又想换换口味?”
顾晟曦挑眉,然后微微点头:“是啊,偶尔粗茶淡饭,也新奇。”
秦锦颜咬牙切齿:“新奇你大爷,给我滚!”
顾晟曦不为所动,反而闭上了眼睛假寐。秦锦颜气急败坏的扯着嗓子喊:“来人,都特么的是死气的?”
话音落,外面就喧闹起来,好像两方人马打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半是秦锦颜的人,另一半是顾晟曦的人。秦锦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闭上眼睛不想搭理顾晟曦,可是,她真的想小解。活人真的能被那什么憋死,她感觉自己就要被憋死了。感受到秦锦颜身体僵硬,十分隐忍的样子,顾晟曦缓缓开口:“真想小解?”
秦锦颜脸色涨红:“废话!”
说完,顾晟曦忽然坐起身来,还没等秦锦颜反应过来,抱着她就往耳房走。“你,干什么……放开我……”秦锦颜想要挣扎,可是闻着顾晟曦身上熟悉的味道,顿时鼻尖一酸。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最后竟然变得这般田地。到了地方,顾晟曦伸手就要解秦锦颜的腰带,秦锦颜哑着嗓子,急切的道:“别,找翠荷来!”
特么的,现在,这种情形,秦锦颜真后悔,还不如当初直接弄死姓陈那个不良少年。她一世英名,都要毁于一旦了!哪怕当初被毒死,她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顾晟曦嗤笑一声,换换靠近秦锦颜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唇:“怎么,你浑身上下,我哪没摸过,现在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