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撞见他们举止亲密在一起,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此次机会。她拎着清粥一路小心翼翼尾随在两人身后,亲眼见楚谦将她母亲送上车,并与其依依不舍告别,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情况跟上次一样。身家不菲的女人养小狼狗逗着玩在渝城不算稀奇事,应该说很多贵太太暗地里都这么干,但在陆繁星看来、楚谦这个男人跟小狼狗可不搭边,他分明是只心怀不轨的狼。见他走到车旁准备离开,她上前,“楚总,我爸尸骨未寒,您这样做合适么?”
楚谦拿着钥匙的手明显一怔,皮手套上刻印出皱褶来,显然没想到会被人撞见,而且还是……他含笑转身,一张算得上俊秀的脸不是多好看,但胜在气质还不错。不过陆繁星不喜欢这类,总觉得像是弱不禁风的书生。“陆总真巧。”
他面不改色,权当什么都没发生,“您是来医院看病,哪里不舒服么?”
陆繁星双手负在身后晃晃悠悠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皮笑肉不笑,“这话应该是我来问楚总才对,您跟我母亲一起出现在医院算是怎么回事,我母亲身体不舒服还是您身体不舒服,嗯?”
楚谦瞬间眸光凛然,“我比陆总也大不了几岁,再加上爱好锻炼,自然没有问题。来医院看病的是陆总您的母亲,您作为她的女儿难道不知情么?”
陆繁星跟梁红玉之间没什么母女情分,但毕竟是生母,有些事她做不到漠不关心,即便梁红雨玉恨她入骨。“她……怎么了?”
“没什么。”
楚谦淡笑,摸了摸鼻子,“就是上了年纪后都会出现的毛病,血压有点高而已。”
陆繁星凝眸盯着他,想从那张年轻的脸上找出隐秘的破绽来,但并没有成功,他看上去倒是坦荡得很,只当是带老人家来医院检查,没有不妥之处。“陆总,您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是不是可以……”“楚谦,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繁星直截了当,更是直呼他的名字,意思很明白、她不想再玩任何文字游戏。男人一侧眉峰微挑,眼底透出精光,“男人的目的无非就是事业跟女人,陆总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我的目的么?”
“我真还有事,陆总、就此告辞——”陆繁星看着男人上车离开,不禁暗暗咬牙,她真是越来越确定,当年她父亲将这个楚谦安排进陆氏,简直就是引狼入室。进来容易,现在想踢他出去就难了。第一个反对的人估计就是她母亲、梁红玉。陆繁星站在原地缓了缓神,正欲转身回去,徐松就来了电话。“徐叔——”“小姐,我查到楚总是个孤儿。”
徐松在电话那头说。“孤儿?”
陆繁星眉黛微皱,“孤儿能有今时今日的成绩怕是吃了不少苦。”
“小姐这并非是重点、重点是曾经资助他求学的人是厉世昌,也就是你未婚夫厉总的父亲——”陆繁星突然感觉脑子里一阵凌乱,想起江悔那些疯疯癫癫的话,他说是厉家害死她至亲。没有依据的事她当然不会乱想,即便厉世昌是楚谦的资助人也不能说明问题。但凡像厉世昌那样的人,搞慈善是很正常的事,那是特别闪亮的门面。“小姐,你还在听么?”
徐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拉回陆繁星的清明,她立刻回神,“呃,还在。”
“徐叔,我爸确诊为癌症晚期是千真万确的事,对么?”
“是。”
徐松声音低沉了些,“那还能有假,人命关天的事,小姐你怎么了?”
“哦,没事。”
陆繁星抬手抚了抚眉骨,她大概是被江悔迷惑了,“徐叔,关于那些想要收购陆氏股份的人,你有线索了么?”
“那个暂时没有,我查了几个,都是一些小散户,并非是同一波人。”
“……”此时,陆繁星正聚精会神想事,所以并未看见旁边有辆车正朝她缓缓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