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尘看着阮清依和阮志胜,像是看着逗乐的小丑。陆蔼沉怎么会喜欢上阮清依这种人,就算陆蔼沉再掉价,这种女人,以他的眼光,怎么也不可能会受的了吧。更何况是和阮清依订婚,除非他疯了,不然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阮清尘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并没有把他们口中的婚事当回事,直接上前说到“首先,你们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会相信,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我是不会因为你们一句话就放弃蔼沉的。而且,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喜欢认输的人,你说陆蔼沉和你订婚了,呵,又不是结婚了,我倒要问问清楚,他以前话倒是做不做数。”
阮清尘冷笑着说完。阮清依脸色铁青,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唯唯喏喏的小女孩现在也有胆子跟她呛声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清尘这么难缠,这还是那个只会哭和躲的小姑娘么,分明已经变成一个足矣威胁到自己的人了。“不行,我已经跟陆蔼沉订婚了,绝对不能让阮清尘这个贱人给破坏了。”
阮清依心中想着这是些事,同时也在想着怎么让阮清依不去找陆蔼沉。阮志胜在一旁也是觉得无奈,也很害怕阮尘去找陆蔼沉,但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办法。刚刚用婚事去让阮清尘死心,结果居然不管用。“呼,你大概有的事还不是很清楚,你不是对你父母的死很在意么,我的清尘。”
阮清依轻佻的说着,斜睨着陆清尘。阮清尘一听这话,身体不禁一颤,但随后又恢复正常,阮清尘确实对自己父母的死因很在意,但不懂阮清依这时候说这事是想干什么。阮清依看见了她强装的镇定以后,就觉得快意,你的坚强装给谁看呢,还不是变回了那个易怒的小孩,在一起这么久,彼此之间最在乎什么又怎么能不明白,十多年了。就算两块互不熟悉的石头,彼此之间的棱角也都清楚明白了啊。对啊,这么些年了,我对清尘,也还是一样的嫉妒啊,其实一个陆蔼沉而已,谁又是在乎他,不过是不想让清尘好过吧了。想到这里,阮清依又觉得苍凉,像抽光了全身力气似的。“我知道你对你父母的死因很在意,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我们现在要往前看,不是吗”阮清依想了这么多,但还是没有说出正真的原因。阮清尘闻声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我父母,我父母当年是怎么出事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当下阮清尘也是很着急的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当年怎么死的。“爸,你来说吧”阮清依兴趣缺缺的看着阮清尘,她突然不想将真相告诉清尘,起码不能是自己来说,于是就让阮志胜去告诉阮清尘。“好的”阮志胜见女儿不想说,便答应了下来,准备告诉阮清尘事情的真相。清尘看着眼前两人幸灾乐祸的神情,心里忽然觉得很慌,像是什么不好的消息似的。但她又不能不听,父母的死从小就是她心里面最深的刺。每当午夜梦回,她都会格外脆弱,心里总会变的难受,所以就像知道眼前两人不怀好意,阮清尘还是决定,听完他们的话。“小姨夫,我父母方面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别人陷害的还是真的是因为事故而去世的?”
此时此刻阮清尘只想知道父母的情况,也只好摆出低下的姿态来问阮志胜,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点资讯。但却不知道眼前的两位是怎样得寸进尺的人,还是太年轻了,也是因为太在乎自己父母的情况。阮志胜一见阮清尘摆出了低下的姿态,立刻就得意了起来,掏出一根烟点上,缓慢的吸了一口,随后缓缓的告诉了阮清当年的事情。“清尘啊,你应该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吧。我也不瞒你什么,你父母当年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他们生意做的太好的缘故,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吃独食,你父亲当年吃相太难看了。”
阮志胜悠哉的说到,“钱都让他挣了,后来的大佬怎么混啊。你也知道,生意场上两面三刀都是正常的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你学都学不来。你家生意遭人眼红,就让业内几家大佬联手打压了,做的很隐蔽,几乎没人发现,也都是老江湖,看出来的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吃独食的,就动了大家伙的利益,而不巧,这几家大佬里面,就有陆家。”
阮志胜说完没给阮清尘接下语,又说到“陆家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苏家,总之几家商业界的大佬基本都有参与,所以你自己要想清楚该怎么办。”
说完就扔掉手中的烟,低头用脚撵灭,饶有兴趣的看着阮清尘。听到陆家,阮清尘脸色大变,想到陆家上下对自己的态度,还有陆老爷子的话,还有陆家里的人,心里对阮志胜的话已是信了三分。再想想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再不明白的话,那阮清尘就是傻子了,但阮清尘心里还是在乎陆蔼沉的,毕竟感觉他对自己很好,但是一想到自己自小就失去了父母,心中不免是一阵绞痛。阮清尘现在已经完全被阮志胜说的话给迷住了,阮清尘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懂我为什么自己的命就这么惨,又想到当今的社会,不禁也觉得阮志胜说的话有道理。陆家这些年起家确实太快了,旁人会觉的这是幸运,而在熟悉经济学的人看来。幸运之说无疑是无稽之谈,金钱的积累并非空中楼阁,想要白手起家就必然会有一段难言的原始积累阶段,无论公司也好,国家也罢,都会有一个疯狂掠夺的黑暗时代。再仔细想想那天从绑匪那听来的话,她对陆家的怀疑算是生下了根来,天啊,难道自己跟陆蔼沉的家里有这么多的瓜葛?那自己又该怎么面对陆蔼沉呢?如果父母的死与陆家有关,那么,那么,自己对陆蔼沉,该以什么身份来面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