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东西还给我,我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东西给你了?”
男人的声线慵懒舒服。阮清尘眉头一拧,不满的问:“你不是说我有东西在你这里,让我过来的吗?”
懒洋洋的将手放在唇边,陆蔼沉黑眸微眯,淡淡道:“没错,我只是告知你东西在我这里,顺便,让你来看看。”
阮清尘嘴角一抽,气得想咬人,“东西是我的,我们做人总该讲讲道理吧?”
“道理?”
那深眸底的笑意愈深,他气定神闲道:“我想讲的时候也许会讲讲,不想讲的时候,我便是道理。”
“……”……王八蛋!在心里狠狠骂过一遍,阮清尘从桌子上蹦下来就准备走:“不给就不给,我走了!”
但还没在地上站稳,便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娇小的身子被他拥住,他附身贴近二人的距离,唇瓣就在她的唇边,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的在她唇上拂过。“你忘了一件事。”
独属于他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沙哑的声线像是浸了醇香浓郁的红酒,带着醉人心脾的沁香弥散在空气里。不知怎么,阮清尘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熟悉感。“什、什么事?”
在二人这样紧密的距离下,她甚至忘记了呼吸,整张小脸都憋得红彤彤的。男人自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你要憋死自己么?”
趁着她准备张嘴呼吸的空挡,他俯身含住她的双唇,极尽温柔婉转,缠绵吸吮,语声有些含糊道:“换你,来伺候我。”
指尖微触之下,她的大脑一秒钟便炸开了。趁着理智还在,阮清尘一手横在二人之间,偏开脑袋慌忙推他,“你不要被我的美貌冲昏了头脑,你清醒一点!”
岂料男人顺势将她的身子向前一推,将她放在圆桌之上,欺身压上。心跳似乎慢了一拍!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不讲道理的钻进鼻腔,见他逼近,阮清尘小狗似的一口咬在了陆蔼沉的脖子上,口下的触感极为细腻,他的皮肤好到令人发指。齿下微微用力,又生怕自己咬破了这嫩得不像话的肌肤。含在口间松也不是,咬也不成,两难之间小巧的舌尖自他脖颈滑过,酥麻的感觉顿时袭遍男人全身,他轻声闷哼。阮清尘微微松了口,纯澈的眸光里满是得意的光,她揶揄的问:“原来你喜欢这样?”
本以为陆蔼沉会气急败坏的反驳,却不想他微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肩头,延顺滑指锁骨。那微微冰凉的触感就像带了电,让她昨夜里被他深深熨烫过的细胞一点一点苏醒,带着轻不可查的微颤。慵懒的声线也因二人此刻的贴合而满带着情欲气息,简简单单两个字像在她心房上击了一下。他说:“喜欢。”
像是受了蛊惑,阮清尘只觉得面前的男人灼得烫人,身子扭动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却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下的某个部位因着自己的动作而逐渐变化。求救似的抬眸,阮清尘无措的对上那双深邃沉静的双目,里面的宠溺几乎要将她溺毙,她微咬下唇,身子在他大掌的游移下轻轻颤栗。“那么……”二人鼻息交错,他轻笑着问:“你喜欢什么?”
拉链顺下,她白皙的肌肤仿若凝脂。脸颊发烫,耳根通红,阮清尘目光闪躲,却被他轻轻挑住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着他。“嗯?”
不待她回应,陆蔼沉便一口含住了她的粉唇,水润饱满,唇形优美如瓣,她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慌乱的眨巴着,在他脸上扫过。恍惚之间,他已经将身上的衬衫褪去。阮清尘大脑一片空白,只笨拙又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夺取,一点一点被他引进。暧昧四起,室温升高,红唇轻启,娇声连媚。春宵良夜,喘息不断。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空旷的只剩下阮清尘一个人,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不断闪动,她拥着被子坐起来,下意识的划开接听键。“沉哥哥,在忙么?”
陌生的女声传来,阮清尘揉着眼睛问:“谁啊?”
电话那边默了两秒,语气不善:“你又是谁?”
“你给我打电话你问……”话说一半,阮清尘看见手机通讯录上陌生的名字,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捂住嘴巴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不知所措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苏落鸢”三个字啃手指。“我是陆蔼沉的未婚妻,相信来电显示上存有我的名字。”
苏落鸢语气里满是倨傲,“所以,你是谁?”
旁边浴室的门开了,阮清尘连忙挂断电话之后将手机放回原处躺在床上假寐。极轻的脚步声靠近,男人的身上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馨香,他在她的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道了一声“晚安”便拿起手机走了出去。阮清尘不敢睁眼,一直等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关门声之后,才缓缓睁开双眸。未婚妻吗……不知怎么,她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从床上下来,她拖着酸痛的身子为自己穿好衣服,看见放在桌上的自己的挎包,一言不发的拿着走了出去。才出主卧,便见到站在外面一直等候的黑色西装男。“您醒了。”
宋文看着她,“陆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唇线紧抿,她点了点头:“谢谢。”
“顺便,这是陆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宋文将一张支票递给阮清尘。五百万。这么多钱?阮清尘呼吸一滞,眸光微动,思及先前接自己来的那些人和乘坐的豪车,忍不住问到:“陆蔼沉是什么人?”
不待宋文回应,她看见宋文胸前和领带上的“LS”字母标识,心下顿时明了。锦城龙头家族陆氏,难怪她觉得陆蔼沉的名字这么耳熟。她无心关心八卦,却也从夏棠的口中听了不少陆氏的传闻。珠宝世家,独子陆蔼沉自十九岁开始掌管陆氏集团,短短一年间发展出副品牌初尘,并在次年将初尘推上国际,成为当下最热的珠宝品牌。得到宋文印证之后的阮清尘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站在原地怔愣了几秒,她从包里翻出便利贴和字条,写下一行字后折叠起来交给宋文,笑得礼貌:“您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说完,挎着小包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宋文紧跟在后面,看着那一抹纤瘦的身影自大楼里出去,站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随后往旁边的树丛里放了些什么,才挡了一辆车离开。思忖片刻,宋文下楼看向树丛,里面插着一个用支票叠成的小兔子,正是他刚才交给她的那一张。手机铃声响起,宋文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接起了电话:“苏小姐,您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宋文看着那张支票,将便利贴打开,眸光微微一暗:“她不过是一个为了钱攀附陆先生的女人,已经承诺拿了钱便会和陆先生断绝关系,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资料就不必发给您了吧?”
电话挂断之后,宋文将支票放回原处。便利贴上,干脆利落的写着两个大字:“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