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雄健回到工厂,把这件事告诉顾长君。顾长君大为惊愕,也即时震怒,他立刻激愤地问何雄健:“你是说,恒业厂的老板黄振虎竟然半路把秀萍拦住,然后把她拖上车,想带她去某个地方乱搞?真的是岂有此理!这黄振虎简直就是畜生,完全没人性!”
何雄健点了点头,接着对顾长君说:“如果不是我及时追上他们的车,然后把秀萍救下来,可能黄振虎已经把秀萍污辱了。而且他们自己撞坏了车,还企图敲诈我,说是我把他们的豪华车弄坏了,还让我赔钱,可当时秀萍非常机智,说了几句话就把黄振虎吓跑了。不然的话,这事情可能就没完没了。”
顾长君气得捏紧了拳头,他跟何雄健同仇敌忾,立刻对何雄健说:“黄振虎太可恶了!本来,我还想让他的恒业厂多活几天,可发生这样的事,我巴不得立刻就把他打趴在地上,让他爬也爬不起来。雄健,其实这些天来,我都日以继夜的研究着新技术,就是为了对付恒业厂,给最后一战作准备的。明天,我就让厂里全面启用我的新技术,这样的话,不用一个星期,恒业厂就会进入破产倒计时。”
听到顾长君这样激动人心的说话,何雄健也兴奋不已,他对顾长君说:“真的吗?长君,那太好了,你快点把你的新技术亮出来吧,我也会在供销环节发力,咱们在两边同时开火,一定可以在几天之内,把恒业厂打倒!”
虽然这天是周六,可他们俩都留在工厂里继续奋战,从早上八点多一直干到傍晚五点,终于为工厂发起最后的总进攻做好了准备。当两个人都稍为歇一口气,休息一下的时候,何雄健突然问顾长君:“长君,现在秀萍出这样的事了,你没打算去看看她?”
顾长君的身体突然定住了,他整个人怔了一下。然而没过一会后,他就回答说:“我已经下定决心,把秀萍放在心里最深处,让她成为我心里最好的朋友,以后尽量少去见她。因为我怕见到她以后,心底对她的感觉又多了几分,我不能再这样陷进去了。她既然对我没感觉,那我又何必苦苦的单恋她?这样的痛,或许你永远不会懂的。现在你已经告诉我,她平安无事,没受到伤害了,那我就放心下来,你代我去问候一下她,这不就行了吗?”
何雄健听到顾长君这样的回答,只好笑了一下,然后严肃而认真地说:“行!那咱们就合力尽快把黄振虎的恒业厂打垮,算是为秀萍碰到这样的委屈事而报仇。”
在接下来的这些天,恒业厂的老板黄振虎愁眉不展,比任何时候都烦,他那辆从瑞典进口的富豪牌轿车自从那天撞了以后,就一直瘫在维修厂里,等着最终的定损核价,最终他得到了一个极坏的消息,由于撞得比较严重,发动机要大修,这样一修下去,估计没个十来万是搞不掂。黄振虎气得即时把烟狠狠抽了两口后,扔到地上使劲用脚跺,跺完后再踢,继而叫骂起来:“何雄健!你把我的车弄成这样?这完全就是因为你搞成这样的,让我破这么一笔财,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你!”
然而,接下来更坏的消息接踵而至,让黄振虎几乎精神崩溃,他们恒业厂的业绩在近期突然直线下滑,产品根本卖不出去,供销员死忙活忙也无法扭转局势,几个车间里都没什么活干,大部分工人已经萌生离职的念头,几天内就走了十多个。这一刻,黄振虎感到颓丧到极点,他的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面容也日渐消瘦憔悴,朱志洪也不再来他办公室找他了,他知道,假若那个摩托车的问题没能解决,朱志洪也一筹莫展,责骂朱志洪也没用,估计现在朱志洪同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黄振虎把办公室的门紧紧关上,然后进入了胡思乱想的状态,当他想到,赖秀萍这样的美女快要到手,却最后被何雄健追上搞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现在他看着恒业厂兵败如山倒,心想这一定是因为何雄健针对自己,想把恒业厂这个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弄垮。此时,黄振虎对何雄健恨之入骨,拳头捏得不能再紧,牙咬得几乎要崩开来。他不断地抽着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让办公室内被烟雾所笼罩,大约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把最后一根烟狠狠捺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叫外面的人去把伍海华找来,让伍海华立刻前来他的办公室。伍海华似乎早就料到黄振虎会找自己,他进入办公室后,就兴冲冲地对黄振虎说:“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对付何雄健,你就发个话吧,要我怎么干?我对这个何雄健太熟悉了,以前就曾经偷袭过他,只是没成功,如果让我再对付他,我一定能成功的。”
黄振虎颓丧的脸上闪出一丝凶险,点着头对伍海华说:“阿华,你果然很懂得我的心思,没错,我就是想把何雄健摆平,这次,你就不要再拿什么棒子打他一顿了,我觉得那都不解气,我想让你要他的命!”
听到黄振虎这样的话,伍海华很意外,他本来以为黄振虎只是想教训何雄健一顿,可现在,却要让他干这种天理不容的事,他此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不禁哆嗦了一下,对黄振虎说:“老板,要人命,可是要偿命的。我做不出来啊,如果被公安抓住,我就完了。”
黄振虎对他说:“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干完以后就跑路,足够你花上十年以上,你家里的老婆孩子,我会给你好好照顾。如果你不干,我也会照顾她们的,你自己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