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航闻声赶过来，看了看他们，低声问：“奶奶，怎么了？”
奶奶礼貌却不容反驳地对他说了一句：“你先出去一会儿。”
然后关上门。江予晴便回嘴：“为什么一直不让我们知道爸妈的事情？”
“不能就是不能！”
奶奶又恢复她退休前，身为教导主任的严厉。奶奶对江予晴一向很严格，小时候江予晴不认真做作业，还被她拿着尺子打手心。她也是一个原则分明的长辈，不该做的事，坚决不让做，没有商量的余地。其他时候，她对江予晴还算和蔼可亲，也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孙女。江予晴即便有几分叛逆，也从来没有试图挑衅过奶奶的权威。“明天让这个朋友离开吧，留在家里久了不好对外人解释。”
奶奶语气稍缓。“奶奶，他对姐姐来说很重要，姐姐想见他，而他深爱着姐姐。姐姐已经这个样子了，如果有一个深爱着她的人出现，说不定能唤醒她。再则，他是我的学长，对外也能解释。”
奶奶沉默片刻，终是松口：“那允许他呆几天吧。你舅舅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现在等余敏把财产转移回来，表弟已经出院了，也回家了，目前看，余敏对待他的态度还不错。”
“余敏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当然不可能了。”
江予晴语气幽幽，说起来都有几分无奈和咬牙切齿。“所以，你还要在季家呆到什么时候？”
“在季家本来主要是为了等赵书航，原先也以为姐姐很快醒过来，但现在赵书航回来了，姐姐还没醒，如果我突然失踪了，好像也不能对姐姐的朋友圈子交代。”
奶奶沉默片刻，略显担忧地说：“赶紧把那边的事情结束了，就回来了，你和你姐姐换身份越久，我越不放心。”
吩咐完她就出去了。赵书航终于有机会进来，两人四目相碰，他原本升到到嘴边的关心话语忽然止住，此时已经知道她是江予晴，难免有些尴尬，迟疑片刻才小心问：“你和奶奶……还好吗？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江予晴低下头，她背后还藏着那本相册，手指抠着封皮，眼帘也藏不住波动的心绪，最终她走上前把那本相册还给他：“奶奶很开明。这个……还给你……”赵书航怔愣地盯着她手中的东西，缓缓地接过来，嘴角微动，却最终只是苦笑。“对不起……”许久，他轻声说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反而是我，给你和姐姐造成困扰了。”
两人相顾无言，江予晴耿耿于怀，又问他：“我能知道你和姐姐是怎么认识吗？”
她不相信他对韩景文的说辞，如果他和姐姐是一次商务合作认识的，那他应该更早认识她，为什么选择姐姐，而忽视她，明明相同的外貌，难道她比姐姐差那么多？“我和你姐姐的关系很复杂，说不清楚，你不用刻意跟你姐姐比较，没法比。”
江予晴又失落了，嘴角微扯，很想礼貌地笑一笑，可表情很僵硬，终是做不到自然。赵书航又解释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晴儿，你也很可爱，只是我们缘分不对。这个是真诚送给你的，希望你还能继续留着它，更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把我拉入黑名单，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赵书航把相册还给她。江予晴眸光微动，表情苦涩，心情复杂地收回来，又问他：“学长，有一件事我可以再问问你吗？”
赵书航好奇地等着她，可惜电话响了，他只能说抱歉，然后转身接电话。江予晴见他的表情有点凝重，也没怎么回应，一直静静地听着，两分钟后他说：“好的，我知道了。”
就挂电话了，却转头微微皱起眉头问她，“晴儿，你有跟季洺琛说过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没有啊。”
江予晴不解。赵书航若有所思。“怎么了？”
赵书航恢复自然的笑容，“没什么，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江予晴咬了咬下唇，双目真切而哀伤地望着他：“学长，我能知道5年前，我喝醉之后上门找你，后面都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