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叶与史羽飞正月十六回到公司,中午接到员工“技能素质提升”外出培训通知,时间为半月,地点为A市,培训人员多为近几年新晋员工,吕燕子、徐鹏也在其中,正月十八启程,给了一天时间准备。接到培训通知的曦叶,情绪甚是不满,她的脚与心一同生了懒病,极怕再远行了。她很疲惫,疲惫到心变得僵冷,无论是娜娜的不幸,还是订婚的欣喜,都使她难以支撑起自个的身躯。因为在这样一个悲喜交加的正月,她以坚强地意志从低谷的悲极走到了云端的喜极,这是何等的雄壮啊?而现在,她刚与心爱的城市亲密接触,却又要奴隶般的服从分别。她开始变得失落,丢失着工作中的激情,也痛恨起那些提出员工培训的领导来,更恨上天不怜悯自己此刻的心境。然而,只能发泄在男友身上了。哀怨对史羽飞说:“一正月,我已乏累到血尽肉干,只剩空壳一具。该死的上级,还让我外出,简直没了人性,我、我很想大快人心地发泄一下。”
史羽飞对视着曦叶,反驳说:“什么上级没有人性啊?外出培训是多好的机会呀,即能玩、又能旅游,而且还不用工作,只当个学生听听课就好。”
史羽飞露出会心的笑容,右手食指弯勾,在曦叶鼻梁上轻轻划下。“小宝贝,依我看,你是淘气了。”
曦叶接着失落,表情全无,好比把男友刚才的笑容当个皮球一样反弹了过去,又弹在男友的脸上,弹笑了他,又问:“真不想去?那也行,编个身体有病的理由请假,我想应该没有啥问题。”
“哼哼!可我的身体很健康,我也不爱搞特殊。”
曦叶冷笑说。“那你别再有所怨言了,乖乖的去,乖乖的回,我!你的老公!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想着你,念着你......”恋爱到零智商的史羽飞,把曦叶的冷笑误视为媚笑,深情说。“我!你的老婆!也会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想着你,念着你......”曦叶吻下史羽飞额头,心情也变好了许多。“哎!真想大醉一场,好想把这次带来的烦恼统统发泄掉。”
曦叶直爽说。“好!说的太好了。就让我陪你大醉、陪你发泄、陪你驱赶烦恼吧——我的爱人!”
这晚,他们去了一处酒吧。曦叶放开了,毫无顾忌地畅饮酒水,如同逆境中惊醒的野兽。曦叶喝成了大醉,史羽飞喝成了小醉,两人喝至十点多钟,在酒精沸腾的挥发下,让他们思维变得单纯、单调,又不可收拢,却在这般迷迷糊糊的潜意识下,居然能记起相互的肉体来,一发不可收拾地到外面开了房间,大快人心地度过一夜。培训启程这日,史羽飞开车前来送别,外带一束康乃馨鲜花,在此刻看来,两人的心大致跳动到了一块,甚是苦闷。他们依恋地相拥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为彼此的爱尽分别前的一点责任,从旁边游走过的行人投来温情的目光,这大众人的目光,堪称是对他们最美好的祝福了吧!史羽飞怀抱住女友全部的温存,张目周围,暖暖说:“老婆:你去培训一定要想着我啊?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下来,倘若你一刻不想我,我的心就会哭泣、就会疼痛,无论怎样......”曦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安静地镶在男友怀抱里,享受着人间最能融化情感的短暂时光,仿佛一道惹人怜惜的霞光穿梭而过,恨不得死死逮住它。曦叶深呼吸一口,扫一眼机场熙攘的人群。说:“我的心现在就已哭泣,这感觉似乎从未出现过,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过于脆弱?”
“不,不是的。那是你心中装有我的存在,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模一样,只有你的心在对方心中留下快乐,才使得自己的心难受起来,这就是彼此间的相知相爱了。”
史羽飞更加抱紧一点曦叶,深邃动情地说。“你说的非常好,我的心为你而哭泣,这是你所给我的幸福。”
“嗯,永永远远。”
史羽飞声音粗重而响亮地应道。飞机穿越着云层,从机窗口看去,空中的浮云并不像在地面看到的那样浮轻,而是有神秘地厚度。曦叶合上眼,让疲倦的身体来个小息,可小息时的身体却是淘气的,一刻也丢不掉爱人的影子。曦叶弱微含笑身体上的这类淘气,明白自己爱的人也在此刻想念着她,这分量是均等的。曦叶等人出了A市机场,被公司提前安排的车辆接了去,来到市郊区一处宾馆下榻。她依然与燕子住在一块,是豪华房间,内设非常齐全,两人放置下行李躺在床上,口中发出相同的叹息,也算是对这次培训的喜感吧。曦叶躺了小会,起身,拿过未喝完的饮料瓶,喝下一大口,再去卫生间倒掉剩余饮料,从行李箱中翻出一把小剪刀,剪去瓶口,再去盛满清水,把男友离别时送的康乃馨插入瓶中,放在床头柜上,又用双手小心地去拨弄一番,退后两步,端详起。在这整洁无暇的宾馆内,曦叶这束康乃馨又给房间增添不少爱的味道,虽说简略几枝,对曦叶而言,好比走进了花棚一样温馨。“我的姑娘,你跟这束花一样美丽,都是人间尤物。”
燕子没有改变躺在床上的姿势,两手滑弄着手机,随意说。“哪有,别取笑了。”
曦叶咬着嘴唇,望一眼床上的燕子,对她的话里之意感到含羞。“真心的亲爱的,难道这花不美吗?”
“难道就这束花美吗?”
曦叶调侃发笑。“哦!sorry是我的错,你比这花更美。”
燕子也乐出声来。曦叶也乐出声来,望着眼前这位的好姐妹,不由地感到温暖,生活?让人能够活出精彩来,不就是拿别人情感换取而得到的吗?联想到这些诱人感慨,曦叶又不经意间想起了被命运玩弄而伤的娜娜来,瞬间变得悲喜交加起来。唉!生活?又何尝不是再用泪水浇灌呢?A市的第一夜,这一夜曦叶与燕子又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好像还有很多未说呢。也许女人天生就是话匣子。七点许几,燕子拉开了窗帘,束缕阳光洒了进来,柔弱地侵占了曦叶眼前的领域上,这晚,她模糊地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与男友比翼双飞在蓝天草地之上,后面欢蹦着他们的孩子,一家人无忧幸福地生活于天地之间,仿佛如同到了仙境那般。曦叶怀念着这个荒谬的梦洗漱完毕,给男友发了一条暧昧短信,说:培训第一天,暖暖的阳光把我从有你有我的梦境中唤醒,醒来后,我坚信这缕暖阳应该就是爱我的你。想你、想你,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曦叶接着打扮自己,想把最美的样子也留给A市一点,没过三两分钟,史羽飞发回短信,说:“远在异地的宝贝,老公也死死想着你,让我这缕暖暖的晨阳为你守候加油吧!祈祷你新的这一天‘开开心心。’”“你异地的宝贝也为你祈祷:愿你工作顺利,健康。”
曦叶内心甜蜜的回了信息。培训地在宾馆不远处,属专门搞培训场所,曦叶与燕子挽臂走进三楼培训大厅,大厅早已坐满四分之一学员,放眼望去,只见徐鹏独坐于靠窗某地,在低头玩弄手机。曦叶俩人走过去与徐鹏并排坐下,徐鹏露出热情笑容,问道:“俩美女昨晚睡得咋样,是否习惯?”
问完,冷酷把头垂下,继续玩弄起手机来,似乎太不像关心活着的,更在乎于手机里面的活信息。“豪华间,内设齐全,住的很棒。”
燕子瞥一眼徐鹏,回答道。“哦,那条件都一样。”
徐鹏继续在乎手机里的活信息回应。方块眼镜,秃顶,身材高挑,年龄四五十左右,走向培训大厅讲台,他轻缓放下背包,包中取出一些资料,再去弄了两三下电脑,转头看看投影仪是否正常,就走向讲台前中央,做起了一些附带啰嗦地自我介绍,名叫陶叶雄,兼职着两三所学校的校董与教授,也是某某几所公司的什么顾问与投资者等等。自我介绍过程中,在话意中反复强调自己这些光荣职位,多数培训者听了这些成就,都赞不绝口,听得兴奋淋漓,刹那间成了跟曦叶一样连生活都没搞明白之人崇拜的偶像了,貌似自己将会是下一位他一样。曦叶也跟着崇拜此人,与别人不同之处,就是她的理性占据了上风,时刻使她长着一颗清醒的脑袋。陶叶雄是这次培训的总负责人,在培训内容项目、生活、活动等一系列有关于培训的事宜都可以跟他协商,好比班主任。成功之人的口才与他的财富是成正比例关系的。总负责人陶叶雄一口气足足讲了一个多钟头,当然,这些时间内,说的居多还是怎样步步取得今日成就的话题。唉!正所谓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哲理差不多吧。总之,曦叶自个也听得入神有味,不得不认可人家的成就。下午没了任何安排,给培训人员放假休整。而在曦叶看来,此处正是陶叶雄的聪明之处,在喋喋不休之后,这些思维与他差异一大截的学员给予消化自己论理的空间与时间,从而进一步来提升自己在学员心中的地位来。回到宾馆曦叶给男友通了电话,说了自己这边的奇闻趣事,也介绍了陶叶雄。可不信此真的史羽飞却这样说了一句:那些人,就靠嘴皮子生存。史羽飞没去迎合曦叶的话语,而是冰冷地一语道破此类人民的生存法则,这让曦叶心中瞬时产生一道暗沟,心情也转了弯,正要打算发点火。史羽飞却撇开这个话题自信满满吹道:“亲爱的,别被眼前的乌云所蒙住,‘神马都是浮云,’只有你老公才是世上最完美的人士,为了你我将来,有朝一日我也会成就未来,请相信,这是理想,也是我对你爱的宿命。”
“吹牛!国家有不收税。”
曦叶心情又转弯,心里乐道。“呵呵,反正我的宿命就是这样了,为你!我愿改变自我,更想改变地球。”
“就会哄我开心,发现你的嘴皮子也裹了一层钢膜,还是抗腐蚀的。”
曦叶的比喻,使得史羽飞在电话中乐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