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时又过一年,岁月蹉跎日子照常,唯有那十九位数构成的银行卡,多了几个数字,但又用高不可攀的城市消费对比,就变成了九牛一毛,少的不复存在。人的命运坎坷,道路艰难,但也阻止不了那些追逐梦想的人们。你瞧!他们依然在前进......时间未老,曦叶他们也还很年轻,工作、人脉、理想刚过平稳线,就属爱情还是一个问号。日子照常地憋坏了那些人们,都期望相聚的时刻,这也带动了餐饮业的飞跃。曦叶几人也爱坐在一块,可略微地工资却成了挡路者,所以他们总是避开这个挡路者,相聚在“宿舍”里,花钱少,还不掏包厢费,暂时的生活就只能走到这儿。女生们的嘴说话不饶人外,还丢不下零食,曦叶、燕子、晓晓都能与零食打一个漂亮仗,时间还较长。下班后,加上徐鹏四人,零食一大包,又坐在了曦叶宿舍,这种属他们最快乐的时光,忙活不停的就是各自嘴巴了,又说又吃,偶尔还用笑话逗乐全场。就在大家乐儿忘形时,魏晓晓的电话响起,好比常年隐埋的雷区爆炸,炸的她体无完肤,摔下电话,就“哇哇”大声哭起来。深陷娱乐其身的曦叶几人,惊吓的一麻一酥,完全摸不着头脑所在,心急如焚地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魏晓晓吞咽着的泪水,又双手抹着脸颊上的泪水,哭声打嗝的一上一下,整个呼吸器官都乱了出进位置,一奄一息地快要断气。说:“我的奶奶,奶奶她......家里的天又倒塌了下来,呜......”在魏晓晓沉痛抽咽地哭声中,卡短笑声的几人已知事情略七,也跟着难过起来,气氛瞬时死沉下来,整个房间无比地凄凉。燕子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流失了味道的零食,起身,用手去帮助魏晓晓双手漏擦掉泪水,安慰说:好晓晓,什么事嚎啕大哭,说出来,咱们是好姐妹,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燕子的安慰跟个催泪剂一样威猛,使魏晓晓泪如雨下,哭变成了嚎,上气接不了下气,被电话惊炸站起的身体,承受不住天塌地陷的惧怕,又虚弱了下去,平坐在了地上,哽咽着说:“奶奶、奶奶、她,她病倒了。”

说完,双手把整个脸部遮挡起来,继续哭泣。悲痛地哭泣中,也使曦叶心中流了泪,跟着悲哀起来。忽然记忆起一些有关魏晓晓的琐事。记得,两人刚认识,都说起过自己的父母,可是魏晓晓却说过“她父母已死去。”

还有那个不愿让别人碰触的古董“小闹钟”等。她家庭中的不幸,再次又降临,好比她深陷在一场洪水之中淹了又淹,可!没人相救。瘫痪般的魏晓晓,粘在地上,曦叶等人先是外围成圈,接二连三安慰,可是不见效果,哭声依然悲伤地豪壮。接着徐鹏与曦叶两人,卡住胳膊,从胳膊两面拉了起来,强制坐在床上,让其接着哭。劝阻无力的三人,束手无策,只好扮起魏晓晓的保镖来,立在周围,死盯着魏晓晓一举一动,等她把所有的伤心都消耗掉。一味地哀伤哭泣,让魏晓晓产生了点疲劳,忽然想起还有比哭更重要的事。她放小哭泣的频率,抬起双手遮掩已久的头,可怜巴巴的眼神瞭望一番,那眼神似乎离别了世界万物长久,迷茫地没有一点光。再看去,两面乳白的脸颊被泪水腐蚀的一洼一沟。泪水与眼睛齐头并进地发出祈求,说:“麻烦你们赶紧给我买张明日最早的火车票,我要回家去看望奶奶,麻烦你们了。”

说完又低头哭泣,继续与世隔绝,也像是给曦叶他们下达了一个委婉的命令。接过这一任务的三人,没有着急去办,继续守护着魏晓晓安慰,好像很怕魏晓晓伤心而亡似得,谁都不愿离身。哭尽泪水的魏晓晓,全力开始上下抽泣,正如此时“患难见真情。”

不曾离身的三人,让魏晓晓心热,感动,她化去少部分伤痛,说:“奶奶,我奶奶高血压突发晕倒,送进医院,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好怕,好害怕。”

说清缘由后,又收回刚才化掉的那部分伤痛,哭了起来。不过哭累的她,使哭声明显减弱。得了答案的三人,雾开云散,对于魏晓晓的悲伤也没有治疗法子,只好帮助魏晓晓干起了实事。心急如焚地魏晓晓也让曦叶几人变得心急如焚,选票、购票买了一张早晨六点十分的。伤心过度的魏晓晓当晚要求了曦叶陪睡,这又成了彻夜难眠之夜,黑夜给了她俩安静,她俩给了黑夜伤痛,这也许就是人类最大的自私吧!魏晓晓为奶奶的遭遇难过伤心,使黑夜显得深沉而悠长,就如几百年的伤心组成了一道加法算出的答案。这晚魏晓晓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而是成了一盏生活明灯。哭的无泪可流的魏晓晓,声音衰弱不堪,衰弱中带有期盼,期盼中带有挂念,全身心语重心长的对曦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倒追一根筋杜占伦吗?”

“NO。”

魏晓晓带给曦叶的伤心未消,难过的心不想多说一句话,用世界上最简练的语言回答。“不是我好色,也不是我寂寞,我只想要个男人的坚守。”

“坚守?”

“是的,人与人千差万别,想法千奇百怪。而我!就看中了一根筋杜占伦的那股‘坚守’劲,对你执着的‘坚守。’可......”魏晓晓带着伤感衰弱的语气终止了将要说出口的话。曦叶明白她要说“一根筋却对自己不来电。”

也许,这就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感觉吧!好比曦叶对杜占伦不来电同样。“可是,人们都生活在事与愿违的境界里,谁都阻止不了谁。就如同我不喜欢一根筋杜占伦一样,说再多,做再多,都无济于事。所以,我们都要学着看开点去生活。”

“看开点!说的容易,假如没有本钱,你拿什么去看开。一个有过灰暗经历的人,还能看开吗?”

魏晓晓拐弯曲折地发问。魏晓晓的疑问让曦叶进出无门,深奥的无法用笨脑去体会。“看开点”现代人生活的哲理,可在魏晓晓身上却成了一种压力,一块治愈不了的心病。“看开点,不需要本钱啊!都看开了,还要什么本钱。”

曦叶对“看开点”的字面之意做了解释。“不一样,还是需要一点本钱。”

曦叶不懂“看开点”的本钱是什么,也理解不了,她只知道“看开点”就是鲁迅笔下的那种“阿Q”精神。今晚魏晓晓却超出了这种精神,对“看开点”有了升级。偏偏搞得曦叶晕头转向,跟个迷局似得难以破解。也许,在魏晓晓身上,“看开点”就是那个灰色的经历吧?住院的奶奶使魏晓晓的这个夜晚即黑即长,又是疏星淡月,天刚拉开一束亮光,就劳驾着这一束亮光往火车站飞去。魏晓晓走了,带着满身的伤痛走了,天也亮了。曦叶的日子与往日一样,洗脸、装扮、上班。可是!这次出门缺少了伙伴,她默默的祈祷,默默的祝福,愿魏晓晓一切安好。自己总是代替不了别人的悲伤,陪魏晓晓难过一夜的曦叶,很快随波逐流,与财务工作打成一片。悲伤是什么,值几个钱?何事悲伤?她也许早已忘记。这个善变、善忘的高级动物本性里,人还能定义为“高级动物”吗?面对亲人们突如其来的磨难,也让曦叶明白了“人”字更多意味着什么,有多少的责任与承担。“人”应该是无私的,是为大家而活着。曦叶心如乱麻,也开始想念起自己的亲人,还有出嫁的娜娜。魏晓晓离开了一星期,这一星期对她是日月无光,奶奶的这片蓝天从此变得暗淡了下来,剩下的时日,只能是卧床而息。被奶奶的不幸所惩罚的魏晓晓回来后如同烟鬼那样,变得萎靡不振,与之前换若两人。在没有两全其美办法的她,选择了奶奶,却放弃了爱慕心仪的工作,这所城市里的一切也都要与她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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