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这一天曦叶工作心不在焉,满脑子尽是可怕的一根筋身影,导致工作效率低下,就好像一块千斤石压住了心眼那般堵塞,想搬,搬不动,想喊,却无人愿听。下班时间来临,神心不定的曦叶焦虑愈来愈重,怕见到一根筋大憨,假如他又要表白该如何?想想这些难题,极其让曦叶为难,也犹如她人生中的磨难,需要九九八一才能过关。曦叶与燕子食堂用餐时,一根筋打来了电话,说他等待在公司门口。曦叶拉起燕子相伴到门口,见久别的一根筋大憨英姿焕发地站在公司门口不远处,穿着打扮跟大学时候没差别,也没大的改变,一头紫红烫发头往额头左边倾倒,刚掩映过额头,鹅蛋脸型,浅眉大眼,棱鼻子,像一扇倒立的棱形旋转门一样,死扣在了脸上,鼻下的嘴唇上厚下薄,像两叶卷起的荷花瓣,上身穿着浅蓝色小西服,搭配牛仔裤与平底休闲鞋。留意到他手里是空白,曦叶紧张的心又松弛了一大截,最怕他送礼物了,且在公司门口。曦叶挽着燕子胳膊走到面前,挤出些笑意,问道:“你好,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面了,啥时候来的?”

一根筋探灯似的眼睛深深地凝视曦叶小会,露出憨厚的微笑,打量着曦叶答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来了也不长时间,没多久。”

“我想知道你啥时候来的这里,不是说毕业后要回家的吗?”

“来了不久,毕业后是回了老家,那边工作干了一个月,不称心就辞掉了。”

“这边工作找下了吗?”

“嗯!也还不错。好了,不说这些,这位是你的同事吧?”

一根筋眼神转移,瞧一眼燕子,问道。“你瞧!光和你说话了,忘记相互介绍了。这是吕燕子,同我一个部门,一间办公室。这位是我最友好的大学同学,可以说是男闺蜜吧。你说咱俩的关系到了闺蜜这层没?”

曦叶介绍完,笑了笑,便向一根筋问道关系的深度。其实,曦叶也搞不懂这层关系如何相称,似同学胜似同学,似情侣非似情侣,以当代时髦称呼称之为“闺蜜,”最妙了!“你认为呢,我想差不多。”

“那好,就是男闺蜜。这位是我的男闺蜜,叫杜占伦。长的很帅吧。”

曦叶补充介绍,挤弄下眼,对燕子说。立马脑浆速长,想到,假如燕子与魏晓晓不论哪一位跟杜占伦来电,便是上天赐予的美事,自己也将解脱他的追求。“别拿我开涮了,我很帅你怎么就......”杜占伦止住接下来想说的话,顾虑到旁边的燕子,没好意思。即可又说:“好了,咱别站在这里了,你好燕子,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请你俩一起吃饭,顺便弥补下曦叶二十四岁的生日。”

“我俩吃过饭了,要不你再单请曦叶,我就免了。你俩同学相见肯定有好多话要唠,我去了不方便,互生尴尬。”

燕子拒绝说。她看出杜占伦眼神里对曦叶的情真意切,没必要去作践自己,当无聊的电灯包。“对呀!晚饭已经吃过了,就没必要了。再说,生日也已过,更加没必要再过了。你好意咱心领了,吃饭下次再说吧?”

曦叶推辞说。“你俩可别推辞了,吃了就不能去坐会吗?尤其你曦叶,可别说这样的话,别惹的我又骂你。”

杜占伦手指曦叶,执拗说道。若不答应,后果很严重的暗意,像是被偷走了心爱之物,有点气愤。正是这般执拗的性子,杜占伦一棵树上被吊了四年,让自己伤痕累累。他专一、疯狂、越挫越勇,他这般发疯一样地追求,也使得曦叶疯狂。无法推辞,也没好借口拒绝,曦叶只能顺从他意,一起吃饭。燕子观眼力超强,一聊就明,磨破嘴皮也不去凑数。就这样稀里糊涂,一位曾经为爱发疯,一位曾经为爱避疯,两位并不心心相印之人又坐在了同一饭桌,开始了新的寒暄。有曦叶的饭桌,杜占伦大方至无边,常把男士的阔气拿捏到极致。曦叶老感觉绑个大款,好不自在。几月未见,本次杜占伦更为阔气了,进到一家高档西餐店,不得说他用心良苦。餐厅内客人满座,桌椅餐具均是别致的,同国际接轨,服务就不言说了。杜占伦领着曦叶来到预定的座位,俩人一喜一悲,像打着灯笼回家的瞎子,简直是消耗时日罢了。“你没必要约我到这般昂贵之地来,多贵呀!有钱烧得慌是吧?咱都老熟人了,这般消费,不觉太奢华了嘛。”

曦叶说。到此处,曦叶感觉犯了错,给对方造成了负担,更对他这般行为而耻。“平日里咱浪费可耻,也可骂我,但今天不要再说了。因为今天特殊,给你补过生日,饭菜质量怎么也要稍好点,不能太寒酸。”

杜占伦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像位得了全天下的土皇帝,成就感十足,接连往曦叶脸上送去爱的光辉。“你怎么还是这样子,咱都毕业了,长大了,到了为自己、亲人们考虑的时候。可不敢再回到从前,有些事该放下就该放下,没必要死缠不放,到头来弄得跟仇家似的,没个好结果,求你清醒清醒!”

“说这些干啥,咱也懂你所言,可我,就......”杜占伦声音消沉,吞吞吐吐,起了伤心,像坏喇叭,被卡住了声音。“就什么?”

“就!当然是忘不了你。”

杜占伦果断说。拿起水杯,小抿一口,将真话抛出,而此话重量很沉很沉。曦叶听后,恍惚豪饮一坛成年老醋,酸的倒牙,烈的口歪,瞧着分别几月有余的同学,原来的一根筋依然健在,无奈说:“其实你心知肚明,何必强求,一意孤行呢?你越这样,越是对咱俩增加着无形的伤害,你会愤怒,我会内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倘若咱俩爱情有缘分,我早就应了你,成了你的一半,何必让你苦苦等待这些年,这四年你值得吗?”

杜占伦盯着曦叶,细品话里的奥义,仿佛小容量要吞下大容量,万般艰难,无声无息地深思少许,勉强撑起些笑意说:“值得!我不后悔,反正已成了爱情里的王者——大憨(大汗)。大学时你拒绝,有你不谈恋爱的原则。可如今,咱都有规划考虑幸福的权利,包括婚姻!我坚信,你不会再持有求学时的糊涂恋爱原则。所以这便是希望,我的希望!”

“你!你就折腾吧。迟早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再说我也不是一棵永久常青树,劝你放手另寻女友,假如某天找到了一位比我优秀漂亮的女孩。我确信你会为你曾经的傻帽行为感到悔恨,且抱头痛哭。”

曦叶真心劝说。“我吊不吊死,不用你管,反正已在你手里栽倒了四年,何必再在乎。也谢谢你良言劝告,要真为我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老婆!”

杜占伦求道,话语如剑,剑气逼人,逼得曦叶已无路可逃。话到尽头,曦叶自知难以回复,气从发梢毛孔而出,便不再去理会,转过了脸,只留半边,目光转向其它餐桌,很消沉,郑重说:“做梦,别想了。”

曦叶继续打量着别人用餐,没了言语。杜占伦见此景,立刻浮出笑容,装作无事人,相哄说:“好了、好了!难得相聚,说这些很没意义。昨天事出有因,未能给你过生日,着实不好,今日算补过!还为你准备了礼物,你等会儿。”

说完,起身往大厅收银台走去。曦叶顿时惊呆,以为单一的光吃饭就完事,没想到另有案情,大可出乎意料。杜占伦拿到礼物,乐呵呵地,眼神忽视掉餐厅周围的角落,嗅觉坏死,早已闻不到餐厅美食香味,全身对准坐有曦叶的位置,眼睛拉成一条直线,阔步走了过来,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势必将爱进行到底。他将礼物摆上桌,深情地望望曦叶,两手动作慢下来,缓缓地打开礼物盖,此刻此景,就差音乐的伴奏。礼物现身,是女士钱包,送其物,寓意钱包鼓起来,可钱包总是......“补祝你生日快乐,钱包小礼物,望你钱包永远鼓鼓!”

杜占伦语气深厚,深情地说。曦叶没出声,脸上表情平常,无动于衷地望着礼物,外表表现出很不在意,内心却早就见物来喜。但她不能收,委婉拒绝说:“谢谢,可我生日已过,礼物还是你自己留下,往后遇见心仪姑娘,送予她。我绝不能收,谢谢你的用心。”

“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你准备的礼物让我送别人,我觉的这样可耻,脑子尽瞎想些什么?女人真够麻烦的。”

杜占伦不悦,觉得受了不公平,天理何在,人情何在?若不是面对心爱的姑娘,不然,大巴掌早就送出。曦叶见气急发毛的杜占伦,诚心为自己做的这些,确认自己的话语大大过激,实则过意不去。又转变思绪,很惬意地说:“对不起,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请你不要介意。但生日已经过去了,我也有拒绝不要的权利,你的付出实难报答,总这么固执一根筋了,咱可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拖泥带水。”

“没有人剥夺你的权利,也没有人剥夺我真心相送的权利,送了,若不喜欢,不要,可以扔掉。你不是说我是男闺蜜嘛,就以男闺蜜的身份相送,你可接受的心安理得一些。”

曦叶意识到,接着板起脸拒收礼物,两人就会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激,说不定就成了断弦的乐器,别再妄想弹奏出正确的曲子来,最终便成了乱弹琴。为了这份友谊,让吃饭太平,曦叶没了良言可说,只好再亏欠他一次。曦叶看着板着冷脸,失了笑容的杜占伦,真切说:“礼物我收下,你也别多想,别因为这点事搞得不愉快。说实话,我也不想同你冷脸相对,更不愿失去你这么一位好朋友,这份礼物的情谊,我会还的,你了解我!”

追忆一根筋杜占伦每次相送的物件,如果条件允许,曦叶就要回送一份,有时候在他的生日时送上。当然,彼此礼物是不论经济价值的,毕竟杜占伦送爱意,曦叶送情谊,两者区别性还是挺大的。在两人你来我往的礼节中,也使得曦叶过得安然自得些。曦叶与杜占伦毕业后再次重逢的故事,在西餐店牛排与礼物之间续航,大致同恋爱期泛滥的青年人一样,爱得发疯的人得不到,爱自己发疯的人却无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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