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叶与娜娜享受着相聚阳光,陌生的都市,正改变着她们,均晓得这里有深渊和地狱,拿着屈指可数的工资,面对这高高攀升的物价,余生都要为之担忧。曦叶认为生活就是给他们这类人讲的笑话,笑话中暗藏种种玄机,但为了赢得明天,还时刻在笑话中寻求真实的自己,寻求自己的出路!有了钱,世界很充实;有了钱,夏日的温度不那么热,还刮起些凉风;有了钱,自己不觉得像孤儿,不用沮丧脸。有钱真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世人爱钱,曦叶更爱。曦叶花销五六百元,同娜娜与她男友一块吃饭,饭后又看了电影、购物......娜娜分享了曦叶第一笔工资,也确认曦叶过得安好,便要回厂子。曦叶讨厌相聚过短,硬是留下娜娜,让其男友先回,曦叶领着娜娜来到宿舍,进门后,娜娜惊讶道:这房子给你住,这么大!这么好!你们公司真好,安排住城里人的房子,真想不到。娜娜像是入梦,百般感叹。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农村人来到城市,按理应该租住大杂院或者平房什么,不该是住小区房。她怀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在屋子内转来转去,像认真寻食的一只鸡,没有放过任何角落,摸这敲那。又追问道:这真是你住的房子?不相信公司对你这般优待,你掏房租吗?我想你是掏房租住的。显然,解释已经不太重要,此刻的娜娜就如《红楼梦》中刘姥姥一样,进了大观园,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你别那么悲观,这就是我的宿舍,与另一位同事同住,是公司分的,不是租。”
曦叶解释道。算不了大、很普通的房屋,就因建在城里、市区内,却在娜娜眼中化成了一道秘槛,难以跨过去。“不是租的就好,不拿房租就可以节省下好多钱来。”
娜娜笑一笑,赞叹说。“你如果还存在怀疑,可以多住几日。也不要一口一个城里人的房子。虽然咱是农村人,可农村人也不欠城里什么?请不要把自己看的太卑微,只要肯努力,一切都有可能,别说是都市里的房子......”曦叶不赞成娜娜的观点,反驳起。“好啊!那我就随你意,留下住两天,享受下楼房的居住环境。”
娜娜确信后,全身放松地说。曦叶很欢喜能够留住娜娜,这个夜晚繁星点点,夜透明的像一块纱布,从窗户望去大可一览部分城市的面孔,每栋灯光明亮的楼盘均像是给人招手示爱,显得可爱迷人。曦叶超市购得许多零食来招待娜娜,两人同床而榻,无话不谈。这晚,魏晓晓回来的很晚,怕是打扰到俩老乡团聚,专门避开挪了地似得,来时也手提一包零食,见陌生面孔,对曦叶问道:“这位便是你的老乡吧!你俩长的一样美丽,若非你们家乡生产美女不可?”
“那当然了,咱家乡人美,风景也美,样样都美。她叫娜娜,也在这里上班。这是我的舍友,叫魏晓晓。”
曦叶相互作了介绍。瞬间变成说书之人,将自己家乡说的天花乱坠,毫不客气,总之自己的老家就是一万个好。魏晓晓把零食放在一块,坐了下来,吹掉一口乏气,对曦叶说:“原来你们家乡是这样的,生产美女啊!哎呀,厉害、厉害!”
奉承的话语,带点刺,说的曦叶不再吹牛。曦叶只好拿一包零食递给晓晓,说:“吃零食,都是姐买的,咱们不要再谈美女了,聊点别的。”
“你俩这房子不收房租吗?公司让你们免费住?”
娜娜盯着魏晓晓眼睛问道。看来熟人难信,为确保万一,纠结于房租的娜娜,像极了一位神探发现许多疑点,那样迫不及待。“是啊!就我和曦叶两人。收房租?咱们每日给公司带来那么多的效益,它哪敢还收房租,属于免费住。”
魏晓晓也被娜娜的问题震惊,一脸懵懂。“收房租”貌似从未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听起来像件怪事。“听见了没?这下你该相信我舍友所说了吧?咱不收房租。公司也并非什么慈善家,都是利益在牵扯的,你可听过天上掉馅饼的吗?”
曦叶语气坚硬、肯定的对心存怀疑的娜娜反问解释。娜娜被问的无话可言,显得有点尴尬,虽然信以为真了,更为曦叶感到自豪。但回想起曾今的自己,在三年里,为了进工厂挣钱,到处租房砍价的困境,历历在目,想起来就是一段血泪史。三人聊至深夜凌晨才各自散去,晚上温度还高,曦叶与娜娜身上盖件被单,望着房顶,久久不能入睡。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曦叶竖躺着,望着娜娜身体的曲线轮廓,如同细柳枝条,再看看脸,那向上弯曲菜叶般的眉毛,一上一下摆动。曦叶确信娜娜再思考着什么?她把身体挪动一下,轻声问:“想什么?”
“嗯!”
娜娜语气深长地答道。这声应答仿佛深夜中幽灵掠山谷回荡不绝,所留痕迹久久不散。“想什么呢?”
“想的可多了,唉!”
娜娜动下身,感叹说。“具体说来听听?”
曦叶小心追问。“想结婚了,累了,不想再干了,想要一个家。”
娜娜说。语气中包含浓厚、至深的情感,还带有追求般的向往之情。“你怎么想的,年龄都比我小,我不着急你着急干啥。再说你男友适合结婚吗?能给予你安全感吗?能爱你一辈子吗?”
曦叶急忙三问。谈及结婚论嫁的危机感,貌似赶超了股票走势,相当危险。“我信得过小哲,这个城市里咱再呆上三个月,在干足三月。我便领小哲一起回家,带给父母看,详谈一下结婚的事宜,也不知道爸妈接受不。”
娜娜说。她转过脸面来,同曦叶面对面,两人目视彼此。曦叶模糊的瞧见对方脸蛋像一尊夜光球,发出闪烁、灿烂的光环来。“不会吧?三个月,真的再干三个月?你若走了,在陌生的城市,我就没有一位亲人了,别走吧!”
曦叶挽留说。她真怕亲人离去,更怕娜娜婚姻出现闪失。“假如不出现什么问题,再干三个月,干完就回家,去商量婚事。”
娜娜坚决地说。“走吧、走吧!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终有送君一别时,何必挽留君归去。咱们女人就这命,要是找到好男人,好人家就行了,平平淡淡才是福,挣再多的钱也觉得不够。在外面闯荡这么些年,也总该成个家了,有了家就有了生活。结吧好妹子,姐永远支持你。”
曦叶说道。没有谈过恋爱的曦叶不知哪来这么多的感慨之语,头头是道,也不知正确与否,但只要关于娜娜,她定会是彻头彻尾的支持。夜更深了,两人说出了最透彻的心里话,就变得鸦雀无声,还是无法入睡,像灌了清醒剂一样,脑袋清晰地播着电影。曦叶想到结婚、生活、父母、金钱等,再深深地望望娜娜,问道:“想用这笔工资给爸妈买点礼物,你建议我该买点啥?”
“你最想买什么?”
娜娜反问。“想给妈妈买个手镯,给爸爸买条皮带,你看,两件礼物中不?”
“手镯?买金的还是银的?”
“买金的能力不足,银的吧。”
曦叶衡量一番工资的支配,说道。“我感觉你爸的礼物还行,给妈妈买支银手镯不太好,买银的不如攒钱买金的。”
“那买什么好?”
“你妈妈还年轻,家里锄草、割麦、施肥等,每天都要跟土地打交道,建议买件保暖、围脖啥的比较实惠,大地上劳作可以驱寒抵风,实用!”
娜娜从农民本质上分析、建议。“贼棒!还是你考虑周全。明天你陪我同去购买,再做参谋。”
曦叶央求说。有亲人的夜显得很长,曦叶俩人窃窃私语地不知说了多久。第二日十点过后起床,按照昨晚的打算,曦叶拉上娜娜、魏晓晓、燕子、徐鹏五人,开始花销第一笔工资,由于周末,商场街道比往日要热闹数倍,个别街道有艺人表演,吸引行人观赏。在这非凡时日,曦叶有意义地花掉部分工资,给爸爸买一条皮带,给妈妈买一套保暖内衣,自己购买两件衣服一条裤子,花掉八百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