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一个人留在原地。东木上仙走了倒是走了,可是将离的心还是乱乱的。一方面是对东木上仙那死灰复燃的喜欢还在蠢蠢欲动,另一方面是自己的理智在死死的压着那股子喜欢不让它释放。将离坐在刚刚东木上仙盘坐着的那块大石头上,默默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该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了。休整了一会儿,将离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随后便盘腿坐在了那块儿大石头上。东木上仙说的没错,识海中的灵气真的很浓郁而且充沛,将离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可是慢慢的,将离就感觉不对劲儿了。似乎识海里所有的灵气都向她奔涌而来,将离感觉自己的小身子骨都快要承受不住了而炸裂了。疼!浑身的疼!感觉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什么给碾压了一般的疼!将离感觉此时此刻的每分每秒都想是在煎熬。在她的意志逐渐变得模糊之前,她最后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东木上仙的身影。那个让她求之不得的男人……“将离!”
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另一个方向飞奔过来。若不是那些个牡丹花向他传递消息,说将离修炼走火入魔了,他根本就不会察觉到在识海里修炼,将离还能出岔子。等到他接到牡丹花传达的信息后,飞快的赶过来,只见将离已经从大石头上滚落下来,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东木上仙飞快的过去,把将离从地上揽起来。将离在东木上仙的怀中拼命的挣扎,就好似浑身沾了火一样,碰都不让碰。此时此刻的将离已然神志不清了,口中不停地发出如同野兽般痛苦的嘶吼声。东木上仙伸手施法,把自己的仙力输入到将离的体内。一开始,他只是试探的输入了一点点,发现将离体内的灵力十分的霸道,在她的周身疯狂的逃窜,他的仙力根本控制不住将离体内的灵力。在他们四周的牡丹花也都一棵棵焦急的围过来,想要用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去帮助将离渡过难关。可是东木上仙却制止了它们的行为。倒不是说它们的做法不对,只是现在的将离体内怕不是它们这些低微的灵力能帮助的了的。东木上仙苦思冥想间,抬头瞥到了幻忧泉水。东木上仙随即把将离拦腰横抱起来,从原地一跃而起,落入了幻忧泉水中。他们一进去幻忧泉水中,周身的幻忧泉水就源源不断的向将离体内输送一股温和的灵力。幻忧泉水以它温和的本身慢慢的滋养着将离体内那股子躁动不安的灵力。东木上仙一开始还担心,这幻忧泉水给将离输送灵力会让将离更加危险的,可是没想到,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东木上仙就发现,原本十分痛苦的将离现在已经舒缓下来了。两人站在水中,将离已经神志不清了,自然是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东木上仙原本是扶着将离的,可是到后来将离的身体太软了,直接靠在了东木上仙的身上。东木上仙索性直接把将离揽在了怀里。幻忧泉水在慢慢的涤荡着将离体内的灵气。东木上仙想着可能是将离在修炼的时候心神不宁,再加上又想要把修为提到更高,从而导致将离一下子走火入魔起来了。东木上仙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将离被幻忧泉水浸湿的长发,满眼的心疼。早知道,他就待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上一次,是他弄丢了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她安好。东木上仙在自己的心底暗暗的许下诺言。过了良久,久到东木上仙的身子都要在水中站僵了。将离缓缓的睁开眼睛。头有点儿痛,但是并不那么严重,感觉身体四肢好舒服,就像是在水里一样。将离动了动手去揉眼睛。手落到脸上是湿的。水?难道她真的在水里。将离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自己不是在大石头上面修炼来着,怎么到水里了?自己好像当时修炼的有点儿不受控制了来着,感觉自己都要死掉了一样。那现在?将离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好像靠在了一个什么温热的、软软的东西上。将离扭了扭头。白白的衣服,衣服下边是被水浸湿后隐隐透着粉色的肌肤。再往上,是衣领,衣领里是若隐若现、好看的锁骨。再上去,是精致的喉结,再到下巴,再……将离的脖子一下子卡在了那里。“东……东木上仙!”
将离感觉自己都能被吓死。先前是在水里光着身子碰到东木上仙,这会儿又是在水里靠在东木上仙的怀里。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和东木上仙,和水有这么大的缘分啊!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将离清醒过来后的嗓子有一点不舒服,声音带一点点嘶哑的感觉。东木上仙听在耳里,疼在心里。“让你受苦了!”
东木上仙温润如玉的声音响在将离的头顶上方。“不辛苦不辛苦!”
将离哂笑的回答道。等等!他说了什么?将离感觉自己嘴比脑子快,她都没有听懂东木上仙说的是个什么意思!辛苦?辛苦什么?将离后背一凉。她急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衣服。没毛病啊!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和她修炼前的是一样的。那东木上仙说的是个什么意思?“那个……东木上仙……”将离正准备问东木上仙,到底是她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东木上仙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将离感觉揽着自己的那只手一松,东木上仙的身体软软的滑入水中,带着将离一起。将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狠狠地灌了几口幻忧泉水。虽然幻忧泉水是好的,但是咱们也不兴这样喝的啊!将离和东木上仙一起滑入水中,将离察觉到东木上仙的状态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就伸手去拉他。东木上仙看着将离这里紧张的神态,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在担心他。当将离的手接触到东木上仙的胳膊时,东木上仙一个用力,就把将离拽的离他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