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结局(1 / 1)

第二胎,医生办公室里,妇产科医生笑眯眯的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她惊愕了一秒之后,便转头怒吼一声:“梁钟绰!是不是你干的!”

梁钟绰笑弯了眉眼,俊颜清浅如水的点了点头。“没错,是我干的。”

“这种时候还敢抖机灵说荤笑话,你是想尸沉黄浦江吗?”

孟潇当然知道他无邪笑容下是什么潜台词,平时可能半推半就的调两句情,但今天只觉得手痒想抽人。梁钟绰敛起笑容,握住她的手,郑重的说:“潇儿,我的想法,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孟潇当然明白,梁钟绰一直都想补偿她怀焕焕时的辛苦与辛酸,可是结婚都已经四年了,刚开始经历了一些繁杂冗乱的事情,但近几年都过得很是幸福开心,她早就不在意,不想回头看,只想把未来的日子经营好。“钟绰……我的确明白你的想法,,可你有没有遵循我的意愿?我已经这个年纪了,怀孕会有多大的危险你难道不知道?生了孩子之后必须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煎熬,你又明不明白?”

梁钟绰语塞,这些事情他也许想过,也许没想过,但总归是没有在他的最终计划中出现。“还有焕焕,到时候我们围着小宝宝转,他会不会觉得被忽略,会不会觉得失去了父母的喜爱?”

“对不起……”梁钟绰低头认错,他的确思考过这些问题,可又总觉得,这些并不是问题。孟潇凝视着丈夫低下的头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家吧,好好谈一谈。”

……中东,沦为战场的一座小城炮火纷飞,死亡与绝望是这里的常态,到处都是彷徨而麻木的脸,人类千年建立的文明与秩序溃不成军。藤在一座半塌的建筑中,为一个断臂的小孩打止痛针。他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全然没有一点医生的样子。“医生,帮帮我们……”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她扶着一个棕发的半昏迷的男人,两个人都蓬头垢面。藤闻声抬头。目光交错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愕住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地点,以这种形式见面。“他怎么了?”

藤先行回过神来,起身扶住那个半昏迷的男人,向柳珏问道。“唔……他中弹了!”

“手术室正在使用中,我帮你把他扶到床上,要等一下才能进行手术。”

“要多久?”

柳珏有些慌张的问道。“不确定,可能是二十分钟。”

柳珏点了点头,深呼吸。处理好伤者后,两个人坐在走廊的台阶上,阳光刺目,街上没有行人。空气沉默的,像是两个人初次见面。“你怎么会来这里?接的任务?”

藤好奇的问道。看向她刚刚洗过,还留有水滴的脸庞,心里不知怎的涌起一股酸涩。“我是找人的,景元已经失踪很久了。”

“蔡景元失踪了?”

“嗯……我们发生了一点矛盾,然后他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

“留了信,应该就不能叫做失踪吧?”

“可是我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柳珏转头望向藤,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泪水充盈欲坠。“真的只是很小的口角,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种鸡毛蒜皮每天都会发生无数遍的小事而瓦解?怎么可能!”

藤不知该怎么回答,重逢的喜悦被弯折,沁出一股酸胀。“那他信上,说了些什么?”

柳珏张嘴,又倏的合上,垂首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藤皱眉,“和我有关吗?”

柳珏又摇头,转身几欲离开。藤拉住了她的手,燥热的微风里是微尘的气息,她的手腕冰凉如玉。“作为朋友,想替你分担,不可以吗?”

柳珏回过头,略微诧异的望着这个数年不见的男人,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是这样的定义。可是……这好像也是她最期盼,觉得最安全的。绾顺乱发,她决定堂堂正正的面对藤。……今天,是罗枭出狱的日子,他站在铁门外,回望这个给他带来屈辱痛苦的地方,悄然叹气。身上穿着几个月前妃芸寄来的衬衫,忍不住四下张望。后两年,妃芸几乎再没来过,只是偶尔寄些东西,或是写一封信,讲述一下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又有那些心境上的体悟。很奇怪。他们一个由总裁变成囚犯,一个由大明星变成深山义工,这时候反倒能静下心来,说一些以前怎样都无法传递的话语。但是罗枭一直没有写过回信。……看来,她没有来。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的情形,毕竟自己用那样不可思议的方式背叛了她。罗枭想到。接下来,自己要何去何从……“罗枭。”

清凉的嗓音,和百千次脑海中徘徊的一模一样。诧然回头,妃芸白裙缥缈,像一朵风中绽放的栀子花。她的美,有无数人知道,甚至自己也被她的美丽吸引,无法自拔。但这一刻,这美却很特别,清丽,磅礴,仰世而来,山水同行。眼睛酸涩了一些。“你,怎么会来?”

罗枭的嗓子哑哑的,而他的确也很久没说话。“要是没有人等着你,心里不是会难受吗?”

罗枭轻咂下唇,撇开头,“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妃芸微微一笑。两个人并肩走着,在这郊区萧瑟的路边,一言不发。“之后,打算怎么办?”

“……虽说我的财产都被冻结,但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打算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你在里面还没静够啊?”

罗枭回首,妃芸脸上有浅浅的,雅淡的笑。“不如跟我一起去当义工吧,你好歹也是管理过大公司的人,可以发挥不少作用。”

“怎么,你爱上这份工作了?”

“嗯。”

天朗气清,风中有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甜的人心里润润凉凉。“重新开始吧。”

妃芸突然说。罗枭顿住脚步,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指什么?我的事业……还是你的人生?”

“我指的是,我们。”

妃芸坚定的,一往无前的说。罗枭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她原谅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而以他们过去发生的种种……真的可以毫无芥蒂的相处吗?妃芸笑着,抓起他的手。“我也是辗转无数个夜晚,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这一次,让我们两个都得到幸福吧。”

……“唉……老板和钟绰又吵架了。”

在女红的公司办公室里,仲景缇长吁短叹,这几年他的性格越来越开朗,现在已经是半个谐星了,大概,搞文艺的人都很闷骚吧。凯瑟琳瞥了他一眼,又低头做事,没有说话。或许是感受到办公室异常的寂静,仲景缇也垂下头,在速写本上涂涂画画。嘶……凯瑟琳发出疼痛的呻吟。仲景缇叹了口气,合上了速写本,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你想做什么?”

凯瑟琳抬起冰冷的双眸。“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现在是淡季,又没有这么多事要做,身体是第一位!”

“伤的只是腿而已,手和大脑在,我就能继续工作。”

“何必呢?”

“这是我的人生信条……仲先生,这好像不是你的办公室吧?”

仲景缇笑眯眯的说:“你对救命恩人也太粗暴了吧?”

救命恩人……凯瑟琳呲牙,轻声的“哼”了一下。上周她在工厂巡视的时候,被掉落的货物砸中,要不是仲景缇反应迅速,是绝不可能只受这么一点伤。“仲景缇。”

“嗯?”

“你还没有放弃吗?我已经拒绝你上百次,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仲景缇怔住,随即露出快要溢出来的笑容。“不难过,因为我坚信,我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一件会让我们两个都得到幸福的事。”

凯瑟琳垂下眸子,转望落地窗外透蓝的天空,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手中这封言辞清雅恳切的信,孟潇不禁想象现在的楚白禅会是怎样的一副性情、光景。信上说,他已经彻底解决了楚衣宵的事情,人鱼沧时也在他手下,正在往正道的方向修行。孟潇从寥寥数句话中,嗅到了微妙的暧昧气息。这样也挺好的,那两个人,都有着不同常人的身份和往事,如果能互相慰藉,那是再好不过了。一双温暖的手圈住了自己的腰,那结实的臂膀,每一次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孟潇慵懒的躺在梁钟绰的怀中,身子沉下去,伸手抚摸他完美的下颌线。“老公。”

“嗯?”

“我累了。”

“要去睡觉吗?”

孟潇摇摇头,目光呆呆的停滞在天花板的吊灯上。“突然觉得,人生好像没什么意思。”

梁钟绰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小嘴。“这种话,你每个季度都要说一次。”

“可是每次想到你和焕焕,我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快乐和希望。就觉得,上天给了我这么多,我还总是不知足,上天会不会把我的幸福收回去。”

“傻瓜。”

梁钟绰把她抱在怀里,用脸蹭动她的脖颈,声音温柔的像是蜜糖,“幸福,是我们一起创造的。”

孩子的事,他们已经认真的的讨论过了。孟潇理解了他的做法,梁钟绰也承认了错误。最后结果,便是好好养胎。虽然孟潇总有种被阴了的感觉,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放下心累。不是说逼不得已做了妥协,而是被爱与承诺而感到。这几年的幸福生活,让她敢去赌一赌。“对了,韩淳谷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他和茹玉的婚礼定在了三个月之后。”

“哦,他们终于……”孟潇刚想慨叹一下这两人恋爱的曲折,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等,也就是说,我要大着肚子参加婚礼?”

“那又怎么了?”

梁钟绰迷迷糊糊,不知道她为何而紧张。“我之前答应了茹玉和淳谷,要当证婚人的……你见过哪有孕妇上台证婚的?”

“呃……你之前也没说过啊……”梁钟绰憋憋屈屈的。孟潇看了他这副模样,想到这些日子他已经受了不少气,心一下子就软了。可还是咬牙切齿的捧住他的脸,气势汹汹的说:“我不管,我要罚你。”

“好……好啊,你要怎么罚,都随你。”

“我要罚你……”说到这里,孟潇微笑起来,触到了他的唇瓣,“罚你,和我长长久久,幸福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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