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梅姐的话回了房。但梅姐被萧瑶叫住了,她不准梅姐再出入我的房间,而是派了她调教出来的绿莲给我们送早饭。绿莲比我大一岁,我去伦敦后才过来侍候萧瑶的,待萧瑶如亲姐姐一样,听说是萧瑶的远房亲戚。她进进出出从不给我好脸色,囡囡见了她也害怕。所幸曹医生真的来了,他给囡囡量了体温,多配了两种药,其中有退烧的口服液,说高烧到三十八度以上再给她喝。他临走前给囡囡抽了血,说是拿到医院化验血常规,他还给我留了一根体温计,让我随时给囡囡测体温。我只是听着,也没有跟他多说话,因为他昨晚拒绝了我的要求让我很是伤心。可曹医生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做完自己的事情就走了。囡囡吃了药又睡了,此时临近中午十二点,绿莲没有送饭过来,而没有慕容寒的命令,我是不准擅自进餐厅吃饭的。但早上只喝了一碗米汤的我已很饿,正想出去找吃的,绿莲来了,手里只端着一个饭盒。我打开,发现里面的饭是冷的,上面只有几根青菜。我气呼呼地瞪着绿莲,“喂猪呢?不知道我女儿在生病吗?她的饭菜呢?”
绿莲翻着白眼回答我:“大少爷说了,你俩从今天起只能吃佣人剩下来的饭菜。”
我不可置信!“你让他来亲自跟我说!”
她撇着嘴冷笑,“你别高抬自己了,也别指望你女儿再做亲子签定,昨天晚上,我偷听到你跟梅姐的对话,所以,梅姐已把头发交给了瑶夫人。”
我闻言,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水,全身都凉了。我一直绝望地呆怔着,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听到女儿睡梦中一声咳嗽,我才眼睛一闭,积蓄在眼里的泪潸然落下。命运真的要这样对待我们吗?我不想向命运低头,可命运偏偏压制着我!房门再一次被锁了,我不能擅自进出,绿莲给的理由是——“大少爷的婚期快到了,新房在装修,他怕你搞破坏,所以决定继续关你!”
我恨极了慕容寒,决定不再帮他!他自己作死,我还担心他被人耍,被人害,被人捏在掌心里当愚昧的“傀儡”做什么?他要过无爱的婚姻生活,那是他喜欢的,从此与我无关!不!可能我看错了,他慕容寒现在喜欢赵芳婷。我感觉自己的心死了。不再想出去,也不再与他们争什么,所以,他们给我什么吃的我就吃,但最好的我都留给囡囡。囡囡因为身体不适,胃口不是很好,所以吃得不多,而慕容寒高兴的时候也会命人送来儿童牛奶和鸡蛋,而我依然吃剩饭剩菜。我知道,我骂了他“破衣服”,他怨恨着呢,所以三天没来找过我,倒让我睡得安逸。日子虽然过得艰苦难受,但让我欣慰的是囡囡吃了三天的药,烧退了,病好了,又开始会跟我说笑,在床上跟我闹玩了。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起来,感觉自己有女儿在身边就是最好的。但没想到,这种“天伦之乐”,慕容寒还是把我给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