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此次朕命你前来,你可知什么事儿?”
谢白止就喜欢跟这些大臣卖关子,而他们也早就明白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知道一定没有好事儿,可又不敢顶嘴。“回皇上的话,臣不知。”
谢白止肆无忌惮地点了点头:“嗯,不知就对了。朕此次想派你去青州,那地方呈上奏折,说爆发什么瘟疫。王爷跟王妃已经镇守在当地,朕派你带其他四名太医一同前往,不好不准回来。”
张金中犹豫片刻,稍微有所顾虑地沉默了一下:“这……”“怎么,张太医,你不想去?”
一听这话,张金中赶紧摇了摇头:“不不不,臣不敢。只是这瘟疫需要的药材众多,皇上……”谢白止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只要能够治了当地的瘟疫,就算把整个太医院搬空了他也别无怨言。“放心,只要是太医院的药材,只要是能够排的上用场的,随便拿,朕绝对不会说一句不是的话。”
这么听来,皇上还真是个好皇帝。其实谢白止何尝不想为青州尽一份自己的力量,但自己必须镇守京城不能离开,太后那边看的自己又紧,就算有力气也没地方用呀。“太后驾到!”
卧槽,这女人怎么来了!不仅是皇上这样想,就连那张金中都是如此,他们其实都不太喜欢太后,毕竟她一个女人家,管的未免也太多了,让人很不爽。“臣张金中,参见太后!”
行了礼,又得磕一个。太后年轻地很,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半分生了孩子的模样,也的确是这样,她这一辈子就是没生过孩子,这是众人人尽皆知的事实,太医院的老太医都知道她的事情,尤其是张金中。因为,张金中跟她的年龄相仿。杜月华是个狡猾的女人,说的直白一点儿,夸她是狐狸也不为过,她之所以能够爬上今天这位置,有一部分还是属于太医院的功劳呢。“嗯,起来吧。”
“谢太后。”
“皇额娘,您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
杜月华听人说谢白止只招了张金中来觐见,心里误以为是当年的事情暴露了,所以赶紧来瞧瞧。谁成想,这事情好像并非这样。“哦,闲来无事来看看皇帝,皇帝,这是?”
杜月华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张金中,胡子套话道。张金中知道她来是怎么回事儿,然而皇上不知道啊,便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给了杜月华听。她听后,冷冷地一笑:“陈寿山那个不中用的东西,才当了两年的知府大人就这么死了,染病,他能染什么病?说不定是是去青楼里找姑娘才染的!”
谢白止对于杜月华说出的这事儿感觉十分惊讶,这种话从谁的嘴里都可以说,可怎么偏偏是从自己最为尊敬的太后嘴里说出的?就连跪在地上的张金中都感觉,她说的这话,有点儿过分了。谁都知道陈寿山是青州最为廉洁从政的好官,从不苛扣百姓,还懂得用才,他怎么能被这太后如此形容。当然,张金中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所以他也没有反驳,而是谢白止,打断了杜月华的话。“皇额娘,您可能不了解事情的缘由,这陈寿山,是个廉洁的好父母官。百姓们都很爱戴他,这几日青州爆发瘟疫,陈寿山就势染瘟疫没得到及时的医治,才……”这话听起来,好像不是假的。杜月华的话,被打了脸,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不过,她的脸色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瘟疫?青州那小地方怎么会有瘟疫,莫不是有人趁机想捞一笔好处?”
这个太后,处心积虑地说这么多,说到底就势不想让国库里的银子出了国库,她对这种家国大事儿向来都不是特别关心,今天能表现出这副模样,也真是奇怪了。“张太医,你先下去准备,待全部准备完毕,汇报朕一声,朕会命人护送你们前去。”
谢白止已经知道了太后的身份,对于这种阴险狡诈且没有同情心的女人,他不想多说一句废话。“是,臣告退。”
张金中在现场都快看不下去了,这女人,可真是够作的,有一说一,从来不避讳人的感受,还是跟曾经一样。当张金中回去的时候,春夏秋冬四个名号太医早就已经在太医院门口等候,见张金中面无表情风风火火地向这边走来,大家都感觉事情不妙。四个人一起迎了上去:“张太医。”
张金中看了看四个人,无奈地又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之后便一脚踏进了太医院的大门。春夏秋冬四个人互相冲此次摆了摆手:“走,进去瞧瞧。”
春夏秋冬四人是今年刚进宫的年轻太医,也是被人称之为“太医院四大才子”的家伙,他们四个年轻,说话经常调侃人,但这次,张金中准备带这几个出去历练历练。“怎么样,张太医,皇上叫你……!”
四人也早就想历练历练了,听说皇上找他有要紧的事情,所以大家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就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咳咳,嗓子有点儿不舒服呢。”
张金中故意用手捏了捏嗓子,大家立马就明白了,端茶的端茶,捶腿的捶腿。“怎么样,这可以不?张太医?”
张金中享受到了之前没有过的待遇,忍不住高兴地点了点头:“嗯,嗯,再重点儿,再重点儿,就是这样!”
看四个人的表现还算是可以,张金中决定把谢私霈召见自己的事情告诉几位。“行了,这茶我也喝了,腿呢,你们几个也捶了,想知道皇上召见我是为了何事儿吗?”
张金中漏出一副神秘的嘴角,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点了点头,跟着这老家伙,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白相你们知道吧?王爷,王妃知道吧!”
哎呀,好像扯远了,不过得让他们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四个人有的疯狂点头,有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