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来寻我。”
如今是在古代,对于女子本就苛刻,怀孕的母亲就更加不宜。莫水鸢也不过就只是想要杜诗韵在孕期能够好过一些罢了。但愿她不是杞人忧天。富顺走出景王府后,又忍不住在原地站定回望了一眼内里。“师傅,您这是……”吉祥看着富顺站在原地,眼睛还紧盯着景王府不由得也跟着看过去,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忍不住出声询问。“这景王府啊,人杰地灵,是个宝地。”
说着,富顺这才转身,在吉祥的搀扶下踏上了回宫的马车。“瞧您这话说的,景王府这之前分明是罪臣的府邸,若是当真地灵,何至于……”“你懂什么。人杰地灵,当然先要出能人,才能让地势灵气彰显出来。蠢货。”
面对小徒弟的愚钝,富顺训起人来也是半点都不含糊,他点着吉祥的脑门,心中又是一阵朽木不可雕也的慨叹。“哦,师傅您这话徒儿倒是听懂了。景王殿下却是是个能人,只是如今景王殿下分明已经去了漠北,所以您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景王妃?说来这景王妃确实是一位能人,之前先后救下陛下和太皇太后,怎么看怎么觉得应该算是大贵人。”
吉祥一边说着也一边在观察着富顺的神色,见他并未露出不耐或是嫌弃,这才知道自己算是找对了方向。“且瞧着吧,那些个心怀不轨,想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辈,注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富顺抬起手在马车的窗柩上轻点着,轻快的节奏以彰显此刻他心情的愉悦轻快。“师傅的意思是……朝臣们不会得势?可如今眼下陛下分明就在多番退让,且对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人从来没有实质性的处罚,倒是景王殿下如今去了漠北还不知归期何日。”
吉祥说着面上也满是不解,看向富顺的眼神当真十分的单纯。“呵,所以说你是个蠢货!如今皇上虽说明面上是按兵不动,甚至对大臣们都是听之任之,但是你看看满朝文武,哪些人还在说景王殿下的不是?哪些人已经闭上了嘴?哪些人又开始维护景王殿下了呢?”
说完,富顺收回手,静默了片刻继续补充道。“皇上哪里是按兵不动,分明就是在摸底呢。先皇走的仓促,甚至在那之前也一直心怀戒备,不曾让陛下参与过军政大事。陛下匆匆接手皇权,你以为当真是做了皇帝就万事大吉了吗?”
说到这里,富顺似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面上表情和情绪似是都沉郁了许多。“唉,这如今又是一个世道了,陛下是想要做一个仁君的。”
言之于此,富顺也不愿再废话,开始闭目养神。吉祥见状也乖顺的闭嘴不再打扰。师徒二人悠悠回到宫内,当富顺将那玉珠手串转交到杜诗韵手中时,杜诗韵很是意外。她没有想到,莫水鸢竟然会为自己思考至此。如今这后宫虽说还并没有太多的后妃惹是生非,但是那些个侍女也不是吃素的,好些都是那官宦人家特意送进来的,打的什么主意自不必说。就拿今日俩说,竟然还有好几个侍女特意等在乾清宫侧门打算去与谢白止来个意外偶遇,以期待被谢白止一见钟情。当杜诗韵听到这消息时,其实原本是一直在告诫自己,要不在意,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要大度,可实际上她当时只觉得气血上涌,气愤至极。若不是因为腹中还怀有孩子,现在月份还小不宜动肝火,只怕她早就出手了。所以这偌大的后宫,真心为杜诗韵考虑的其实当真寥寥,一个个的想的都是怎么受宠,都在谋求算计着更为光辉荣耀的后路。杜诗韵其实也并不是不给她们机会,她虽说心中会在意,却也清楚,自己作为皇后,自己的丈夫作为皇帝,自然有要承担的责任与义务。可让她接受那些个上赶着用阴谋阳谋爬床的后妃,她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要吃人的心思。“娘娘,是否要太医前来查看?”
身边的侍女其实也是好心,看着宫外送进来的东西,到底还是要多加注意防范一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整个后宫,坤宁宫内,谁不是谨慎谨慎再谨慎的呢,唯恐出了什么差池就落了个人头落地的下场。“恩,去吧。”
杜诗韵察觉到富顺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对上看了一眼,淡笑一下算是回应。“水鸢可有同大总管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