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听了莫水鸢的话,还以为她是要用这样的草药,对这样的草药产生了兴趣,忍不住就要出声阻止。对于这类禁药他是十分的排斥,甚至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莫水鸢误入歧途。“徐掌柜你误会了,这药,并非是我们所用。我们也是想要揪出这背后的用药之人,还请徐掌柜告知,如今这禁药究竟何处还有售卖?”
莫水鸢的态度也十分的坚持,这样的药物放在现代就是比一般的处方药还要明令禁止的事务,可偏偏这样的药物竟然发现在了凤仪宫,发现在了皇帝近来经常出没的凤仪宫。这就让人不由的多想了。“既然已经被列为了禁药,自然是在寻常地方是无处售卖的。要说何处产出,其实过去在淮南一带是有许多此类的药草的,不过当时人们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因为也鲜少在常备药物中见到此类的药物,直到后来战事频发后才获得了广泛的应用。但是后来发现了其副作用后就被朝中禁止了,殿下常年在外征战,对此消息应该并不陌生。”
徐掌柜说着甚至还看向了谢私霈以求得其的佐证。“不错。这噬魂草如今确实已经不再常见,可是当初我们在漠北……”谢私霈说完看向莫水鸢,经过他这一提醒莫水鸢自然也想到了当时在漠北的马场她们所遇到的哪一些噬魂草。可不就是与这是同一种东西。这个背后之人究竟是谁?难道说还与漠北有所关联,还有这草竟然在淮南十分的常见,结合如今淮南的处境,所以会与白相有所关联吗?莫水鸢和谢私霈隔空对视着,彼此眼中的猜疑和困惑十分的明晰,莫水鸢甚至还从谢私霈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恨意,所以说他是已经能够断定是谁了吗?“有劳掌柜的了,您先下去忙吧,今日还请掌柜的务必看好店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院子。”
“是,小的知道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莫水鸢送走了掌柜的,此刻院内再次陷入了沉寂,甚至于比之前的沉寂更加的令人寒战不已。“这药草,你们是从何而来?”
莫水鸢看向杜诗韵,其实在这之前结合谢私霈同自己透露的消息,她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想。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杜诗韵当真开始参与他们的事情。她看向谢白止,眼中的神情隐隐透着十分的不赞同之色。“水鸢,你不要怪罪殿下,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也想要为你们大家都做些事情,所以我去见了皇后,这药物就是在凤仪宫中发现的。是殿下埋在凤仪宫的线人送出来的消息。”
杜诗韵察觉到莫水鸢看向谢白止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她赶紧出声调和,虽然说如今她与谢白止之间还没有什么真情实感,但是近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二人还是十分的融洽和谐,她也不愿意因此就让彼此生出了嫌隙,更不愿彼此就被隔离开来。她愿意和他们同舟共济,一同去面对所有的可能会发生的问题,只希望不要被抛弃,更不想要拖了大家的后腿,所以她全心全意,更绞尽脑汁,同时还不顾一切。“凤仪宫中发现了这噬魂草,此事并不简单,咱们单凭此物,也不能够将皇后如何,甚至于我们也不能够肯定这一定是皇后所为。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到皇上,让皇上出面。如今朝中还有许多的事情都等着皇帝前来做出决断,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刻意的将皇上藏起来,你们觉得,会藏在哪里?”
莫水鸢看向谢私霈与谢白止兄弟二人,对皇宫最为熟悉的也莫过于他们兄弟了,可是看着这二人沉默的脸色,似乎对她这个提议并不赞成。“还是说二位殿下又更好的意见?如今淮南灾祸频发,若是朝廷再置之不理,相信很快那周边的城池都会受到波及和影响,等到那个时候再来做出行动可就真的为时已晚了。”
莫水鸢也不知道这兄弟二人突然的沉默是因为那般,她心头现在也是一团麻乱。这再次出现的噬魂草非但没有让她变得更加兴奋,甚至于还打乱了她之前的许多计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许久未见的噬魂草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京都的皇城之内,而中招之人还很有可能是那九五之尊,是当朝的皇帝。想到之前皇帝那亏损的龙体,莫水鸢的心情便的更加的沉重。“老六打算如何?”
那毕竟牵扯到谢白止的母后,更牵扯到杜府,谢私霈并未打算率先表态什么,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其实都并不是合适的。“对于母后所为,其实我也早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一直也没能拿到证据,但是如今如果有皇兄的配合,相信我是能够拿到证据的。”
谢白止对此事倒是并未表现出有多大的悲伤,许是对皇后与皇帝之间迟早会有这样一场争斗而习以为常,甚至于可能是因为早已经花时间来准备面对这件事情,所以如今谢白止的情绪十分的平静。“其实我一直十分的好奇,漠北王对二位殿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为何在这件事上,我总是觉得昨日漠北王是有意想要为我解围,所谓爱会突然的出现?”
这是杜诗韵的一个大胆的猜测,因为昨日她也曾提到过这个猜想,但是谢白止并未正面给她解惑,所以她今日当着莫水鸢与谢私霈的面便将这个问题再提问了一遍。据她所知,这漠北王与谢私霈二人之间的关系是十分的亲近的,但是在之前的朝堂之上,谢私霈与漠北王却是政见相左,甚至于漠北王还对谢私霈进行了一系列的批评。这就可以看出可能二人的关系并无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和谐,更没有外面的人说的那么亲如父子。但是漠北王却又几次三番出现在十分重要的时刻,就好像是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时刻的监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