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物归原主。如若不然,我次次来晚,娘娘也该有意见了。”
杜诗韵这张嘴若是没了顾忌,当真是能够说得天花烂坠,让人毫无招架能力。刘氏到底还是要脸面的,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在皇后的面前跟杜诗韵撕破脸皮,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努力的对杜诗韵保持微笑。而身边的杜诗画则显得更加沉默,若是不知道还以为这人怕不是个哑巴或是聋子,竟然对自己母亲受辱毫不在意,甚至跟没有听见这些话一般,实在是定力了得。而莫水鸢也在暗中观察这杜诗画,这个人的立场在整个杜家其实是十分尴尬的,但是看她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却又完全想象不出来她是由刘氏教育出来的。毕竟谁能相信一个这般势利的母亲会教育处一个冷清心淡的女儿呢?所以,这个杜诗画一定内有乾坤,且还有很大的问题。夜幕降临,忘却杜诗韵最初的高调入场,整个场面都还算是和谐有序,莫水鸢隐在暗处,除了留心着杜诗韵那边的情况,同时也在观察着皇帝与皇后之间的相处。不知为何,这一次帝后二人竟然表现的十分和谐,半点生出间隙的影子都看不到,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莫水鸢在脑海中回忆起谢私霈南下前的种种交代,依着他的说法,皇帝与皇后之间分明已经成了水火不相容的架势,怎么到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呢?还是说,因为有外宾在,所以不宜表现出不满呢?这皇帝什么时候换性子了?莫水鸢一时间对皇帝与皇后二人就只剩下深深的敬佩,毕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演好戏的,演员也是要看天赋与能力的,而事实证明皇帝与皇后二人在表演方面能力卓越。“姑娘,您看那边。”
紫林发现了异常自然会第一时间通知莫水鸢,而莫水鸢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当即眼前愣住了。那不是范家姑娘吗?怎么会和藏青翼在一起?想到过去范曲儿对自己的种种维护,莫水鸢还是决心去提醒一下,只是男女之事,外人干涉过多似乎也用处不大,莫水鸢犹豫再三一时还真的想不出一个完全的法子。“你是说范曲儿和那个外邦王子?他俩最近可火了,五日前皇帝安排为了郊外涉猎,当时外邦王子与范家公子比试,意外坠马受伤正好就砸中了范曲儿的桌子,结果不知道为何俩人就成了这般,无论走到哪里都黏在一块儿,怕不是要成好事。”
“你不也是刚回城吗,为何你会对京中事务了解的这般详尽?”
莫水鸢看向杜诗韵,一时间对她这机敏的情报产生了怀疑。这人莫不是在京中埋了眼线,甚至于可以关注到宫内的动向?“怎么?你不相信我?嗐,其实很简单,我祖母的表妹就嫁到了范家,对范家的消息我们知晓的比旁人多些有什么过分的?”
杜诗韵显然对莫水鸢这疑惑感到十分的不解,同时她对此早已经看淡,甚至不以为然。毕竟放眼整个京城,可不就是不出三步都是亲戚吗?豪门高足还能当真藏得住什么秘密吗?不能够的,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有的秘密,只要你露出了破绽就一定会有告白于天下的一天,同时只要你心怀秘密,那么就说明你又软肋,你就会有所顾忌,这一切都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所以,你觉得那范家小姐和那藩国王子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外面在谣传?”
作为范曲儿的好友,这是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是彼此能够交心的朋友,莫水鸢自然是分外的珍惜的。“当然是真的,你没有发现曲儿眼中望着那个王子都在发着光吗?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算爱?非要二人昭告天下吗?不切实际的,喏,你看到那边了吗?”
杜诗韵环顾这四周,迎上皇后的注视,回以微笑,同时继续轻声同莫水鸢交谈着,一切都被她那柔善的外表掩饰的十分自然,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那边如何?”
“那边啊,就是皇帝打算用来充数,甚至于是用来当做联络工具的高门贵女们,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里面的人很眼熟呢?”
听了杜诗韵的话,莫水鸢看过去,果真那边全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每一个人都生得貌美如花,一共莫约八九个的样子,好几个都还是之前莫水鸢在宫宴上曾经见过的人,却不想如今他们竟然要被送去和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