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沃克的心口一阵猛烈的疼痛动摇着他坚定的信念,这两个女人都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根本不想看到一切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可是如果现在不给诺克一点颜色看看,她只会变得更加狂妄,说不定会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情,以此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你们俩够了吗?”
傅荣谦的背触及着身后冰冷的墙壁,瞬间点燃了手中的烟,狠狠地抽了一口。与此同时,他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无时无刻不噙满了危险的意味,正朝着不远处俩人的耳朵里传导而去。闻言,只见沃克和诺克同时转过脸去将眼神定格在了傅荣谦的脸上。刹那间,沃克的脸上充斥着千万般的愧疚,而这份愧疚促使他忙不迭的将眼神转向了别处,似乎是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不复存在。促成这一切的人是他,他还有什么脸去见时梦?还有什么脸去跟傅荣谦交涉。现在他连最后一点去爱时梦的勇气都被这一切活生生的剥夺了。下一秒,只见他蹙了蹙眉,轻轻松开了诺克握住他的手,朝着医院外径直走了出去。时梦仍然呆在病房里,看着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狂乱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萧瑟起来。“叩、叩、叩。”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骤然间响了起来。闻言,时梦缓缓地回过头去,注视着门口,可神情仍然有些恍惚。病房里迟迟没有反应令傅荣谦的内心万分焦灼,这份情绪促使着他伸出手去,猛然间推开了房门。“时梦!”
傅荣谦急匆匆地走进了房间,却看见病床上的女人无神地注视着前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呆滞。刹那间,他脚上的步伐逐渐变得缓慢了下来,并且带着一份沉重的意味。“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傅荣谦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不由自主地走到病床面前坐了下来。闻言,时梦只是呆滞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时梦,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就在这时,只见傅荣谦缓缓地伸出了手,触在了时梦苍白的脸蛋上,内心的疼痛情绪瞬间汹涌地浮现在了脸上。时梦压根就没有听到傅荣谦在说什么,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一直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孩子没了。这句话似乎就像千万根刺一样刺穿了她的心,令她久久不能从悲伤地情绪中抽身出来。“还有我,时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傅荣谦看着面前呆滞的女人,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自觉地滑落到了她纤细的手上,紧紧地将它攥在手心。“叩、叩、叩。”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再度响了起来,稔熟的声音也骤然间从门口渗透到了病房里面。“时梦!我来了!快开门。”
闻言,傅荣谦顿时预感到门外的来人是谁,下一秒,便看见他缓缓地松开了时梦的手,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陡然将房门打开。霎时,路芊芊扫了傅荣谦一眼,匆匆地闯入了病房,走到了时梦的面前。当她看到时梦呆滞地躺在床上,宛若一个被抽了魂魄的提线木偶一般,眼神里顿时噙满了心疼。“梦梦,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路芊芊看着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只觉得心都在滴血。下一秒,只见她猛的坐到了时梦的身边,伸出手,将它放在时梦的双肩上,轻轻晃动了起来。“梦梦!我是芊芊啊!你看着我!”
感觉到一股力量朝着自己的身体里扑袭而来,时梦猛然间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飘渺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芊芊?”
闻言,时梦双目无神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丝毫没有一丝情感。“是我,我来了,没事了。”
说着,只见路芊芊一把抱住了时梦,眼睛充斥着心疼。就在这一瞬间,时梦好像从痛苦的情绪中幡然醒悟了一般,一鼓作气地将心中的所有难过和折磨全数释放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对着面前的女人吼道:“芊芊,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我该怎么办?”
看到时梦总算肯开口说话了,路芊芊的唇角立即发出了安慰的语气,与此同时,她的手轻轻拍击着时梦的脊背:“我知道,梦梦,我都知道,别伤心了好不好,还有我们啊,而且你还有小包子和阿云。”
闻言,时梦反而更加崩溃了,沙哑的哭腔显现得愈来愈猛烈:“可是他再也不会有了。”
“你别这样想,梦梦。”
听到时梦的声音,路芊芊瞬间变得焦急不已,连忙安抚着时梦:“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纯粹是在折磨你自己,这样他也不会开心的,你知道吗?他也希望他的妈妈能过得开心。”
“真的吗?”
闻言,时梦松开了路芊芊的怀抱,睁开的眼眸边还夹杂着几滴眼泪,只是哭声已然消退而去了。“真的,你相信我,你要振作起来,这才是你对他最好的爱。”
就在这时,路芊芊伸出了手,拭去了时梦眼角的泪水,温声继续安慰着她。“那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倏忽间,时梦忽然间攥住了路芊芊的手,浑身上下带着颤粟,似乎是急切地想要从她的口中要到一个答案。闻言,路芊芊顿时蹙了蹙眉,柔和的语气再次在她的耳畔边响了起来:“他不会怪你的,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我想回国。”
就在这时,时梦忽然间垂下了头,眼神逐渐恢复了星星点点的神采。也许路芊芊说的没错,在新加坡,自己就总是会想到他,那个失去的孩子。要是想彻底走出来,只有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也许会对自己好一点。“好,我这就去跟傅荣谦说,我们明天就回国好吗?”
路芊芊看到时梦的情绪似乎又一丝转机,瞬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时梦。闻言,时梦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以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