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给小包子检查完身体后回到了病房的床上,翻看着桌上的书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书,心里想的却全都是那个男人,傅荣谦,他已经有几天没有来医院了。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刺伤了他。想到这里,时梦顿时在心里暗暗地忏悔和难受。“叩、叩、叩。”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骤然间响了起来。也正是因为这点敲门声,将时梦的思绪拉了回来。下一秒,她不禁朝着门口的方向探去,心中略有几分疑惑也更多的却是惊喜。难不成来看她的人是傅荣谦吗?想到这里,时梦便欣喜地掀开了被褥,将两只脚踩到了拖鞋上,朝着房门的方向踱步而行。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雀跃的感情,缓缓地伸出了双手,将它放在了门锁之上,正准备打开房门。与此同时,只听见“吱嘎”一声,房门瞬间开启,可时梦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将掉了,就连那份欣喜也完全变成了怅然所失。“是你!”
看着房门外的人,时梦的眼神忽然变得如鹰一般警戒。而门外的男人手捧着鲜花,提着水果篮,正深情款款地朝着房间里的女人看去。“你来做什么?”
语毕,只见时梦不耐地转过头去,朝着病房里走了几步,眼神似乎都不想多一刻停留在男人的脸上。“梦梦!”
当顾宁骁看到时梦转身扬长而去的动作,整颗心好像都被什么东西穿刺过去,心痛得令他无法呼吸。“我只是来看看你。”
说完这句话以后,顾宁骁顺势推开了房门,迈出长腿,朝着房间直线而进。“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看我。”
时梦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脚步正在朝着自己步步逼近,心中不禁添了几丝烦闷。她对他的芥蒂根本就没有办法消除,想到上一次,他说出那样的话伤害自己,她就完全无法接受现在这样的他!“对不起,梦梦,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害你!”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顾宁骁的眸子里满是忏悔的眼神。他似乎能感觉到时梦的身体里散发出强烈的抗拒。闻言,时梦顿时感到有些左右为难,只好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你走吧!什么都别解释了!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对我又是怎样的看法!这一切都和我无关!”
听到这番话,顾宁骁沉默了好一阵子,久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在这时,时梦转过了身去,朝他投去了一抹忧愁的神色。霎时,顾宁骁有些不自在地摩挲着手中的水果篮。为了打破这一阵尴尬,顾宁骁朝着另一边的桌上走了过去,将水果和鲜花放在了桌上。时梦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下一秒,只见顾宁骁又将眼神转向了时梦的脸上,眸中的忏悔溢于言表。“梦梦,对不起,对不起……”顾宁骁拧了拧眉,眼眸里的光泽瞬间黯淡了下来。下一秒,只见他抬起了脚,踱着沉重的步伐,正朝着门口的方向扬长而去。直到他整个人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面,时梦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瘫软的坐到了病床上,心里平添了几分复杂的感情。“怎么了?”
就在这时,沈博容推门而入,看着桌面上竟摆满了花和水果,心里顿时明瞭,一定是有人来过此地。而且当他看到时梦的脸色黯淡,他顿时皱了皱眉,迈开步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就在这时,时梦看到逐渐向自己迈进的脚步,顿时慌乱地收拾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淡淡地回答了他一句:“没什么。”
语毕,时梦迅速的放下了手,紧扣在大腿上,脸上也不由得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正直直地朝着面前的男人投去。沈博容看到面前的时梦的动作,刚想说什么却又马上咽进了喉咙里。“铃、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骤然间响了起来。沈博容听到了这一段电话铃声,立即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接起了电话。“老大,这边发生了一些情况,你尽快回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手下急促的声音如同杠铃一边尖锐地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倏忽间,沈博容眉头紧皱,面色大改,下一秒,他便立即挂断了电话,冲着时梦露出了一抹抱歉的表情,然后便迅速告别,离开了病房。另一边。“建武!我的公司出事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时馨的父亲双眼闪烁着焦灼的目光,语气听上去虚弱又柔和。“建武,你可得帮帮你哥啊!我们听说你家时梦认识那个商务大头傅荣谦,而且跟他关系还不一般!你一定得帮我们啊!”
就在这时,时馨的母亲也不禁朝着时建武投去了一抹期待的神情,似乎是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闻言,时建武倒是淡定不已,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揣摩着他们所说的话,也揣摩着自己帮助他们能捞着多少钱。虽然说他们彼此是亲兄弟,但时建武却并不想去趟这滩浑水。“怎么回事啊?傅总怎么会突然间跟你们杠上?”
时建武端起茶杯,晃动了两下,接着,便看见他轻抿了一口茶水,语气平淡而又轻松,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紧张的情绪。“都怪我家闺女时馨,还有!”
说着,时馨的父亲不由自主地朝着自己的老婆看了一眼,眉间只见地焦灼溢满了全身上下。“我跟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了?还不是因为她欺负我们宝贝女儿,我去替她出头!”
时馨的母亲听见自己的老公这么说,眉间忽然显现出来一抹愠色,冷冷的扫过了他的脸。“行了行了!这些都不用说了,我想问的是傅荣谦究竟对你们做了什么?”
说着,时建武面色平静地看着俩人,可是心底里,却完全把他们当作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