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白晓白正在认真的涂涂画画。白白的纸上画的五彩斑斓,听到声音晓白回过头来,奶声奶气的问:“麻麻,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没有啦,”对上宝宝的小脸蛋,白浅予强颜欢笑的笑了笑。无论发生了什么,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她一定要有足够的坚强,白浅予将视线转向白晓白的画上。只见纸上画了一间大大的房子,绿油油的顶还有蔚蓝的天空,小孩子的笔触略显稚嫩,也真是因为这点稚嫩才显得越发纯真。在大大的房子前面站着三个人,一个大大的男人和一个红红嘴唇的女人,中间牵着一个小宝宝。小宝宝的手上还牵着一只可爱的狗狗。白浅予蹲下身,摸了摸白晓白的小脑袋,轻轻地爱抚问:“这画的是什么啊?”
白晓白指着画一字一句的介绍:“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这是我的狗狗叫小白!”
“噗……”白浅予笑了一声,“怎么起个名字和自己名字一样啊?”
“蜡笔小新的狗狗不就叫小白!”
效果了白浅予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画,幸福的一家三口,忽然就沉默了起来。自己小时候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自己的孩子也要这样吗?从这幅画就可以看得出来,白晓白还是希望拥有一个幸福的一家三口,希望自己有一个爸爸的,而自己……自私的将他带来这个世界,却不能给他一份完整的爱。“麻麻……你怎么啦?不开心吗?”
白晓白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失落的妈妈,他比别的孩子更能观察到别人的情绪。现在很明显,妈妈在失落。“晓白,”白浅予摸了摸她的头问:“你是不是想要一个爸爸?”
白晓白懂事的可人,细声细气的说:“我希望妈妈幸福。”
这一句从单纯的小孩子口中说出的话让白浅予眼眶一热,伸出手猛地将白晓白抱在自己的怀中,“晓白,你是妈妈的好宝宝。”
白晓白像个大男人一样,拍了拍白浅予的后背安抚道:“就算妈妈不想要老公也没有关系,宝宝一样可以保护妈妈!”
“好~”白浅予揉了揉白晓白的脸蛋,“妈妈带你洗脸,然后睡觉觉好吗?”
“好!”
白晓白的脸蛋上还有着婴儿肥,胖嘟嘟的惹人怜,一双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看着这双眼睛,白浅予总是想起另外一个人来。那个人,也有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就像是冷冷的倒影着另外一方天地。白浅予又想起了那一句:“等我。”
他让她等他,可是凭什么,等他又是为了什么,她不懂。送白晓白乖乖躺下,又给念了晚安故事后,白浅予才疲惫的走到主卧,一到卧室就看见放在床头的手机正在闪烁着光亮。这会不会就是那句等我的解释?白浅予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径直拿起了手机,打开手机却看见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都是来自于:骑士大人。这是出去玩的时候,那她的手机打了游戏的叶少奇顺手改的,她一时也忘了改回来。骑士大人:公主大人收拾的怎么样了?脸微微一红,被这么称呼总是觉得尴尬,白浅予打开九宫格白皙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打:谢谢关心,已经收拾妥当了,明天就去工作了。信息刚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骑士大人。“喂?”
接通后,白浅予轻轻地唤了声。接触的几天来,她被迫不许喊他叶三少爷,可是少卿又实在叫不出口。“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叶少卿的语气轻快,就像不是深夜一般。“嗯,刚刚洗漱完。”
“明天工作加油,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好的。”
“来,少奇,和姐姐说晚安。”
电话那头马上响起来叶少奇清脆可人的声音:“姐姐~晚上好啊!姐姐可要早点睡觉,仙女都是早睡早起的。”
“好!”
白浅予拉长了声音甜甜的应了一声。电话那头又变成了叶少卿的声音:“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一件事吗?”
“啊?什么?”
“你不是说?”
叶少卿的声音变低,磁性的声音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听到耳朵中宛如春风中摇曳的一朵玫瑰,“要亲手给我做一次饭吗?”
“是……”白浅予应了声,目光不由得飘向隔壁的房子。亲手给他做一次饭倒是容易,可是……如果他问起来白晓白……“这么为难吗?”
叶少卿的声音又闲闲的传过来,“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白晓白是自己的孩子,这是他的身份,自己不能给予他一个幸福和美的家庭,难道连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不可以吗?白浅予沉了沉心,深知自己总有一天要走出这一步,把晓白带出去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同事……还有家人。“不为难,”白浅予的声音冷冷清清,像是春日雨滴打落一般沁人心脾:“你什么时候方便就行,正好我邀请你和叶少奇来我新家里做客。”
“好,我啊,随时都有空。”
叶少卿轻轻的笑了笑,悦耳动人:“这几日你刚开始上班,就不打扰了,等不忙了我和少奇登门造访。”
“好。”
“那~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白浅予刚刚放下手机,躺在床上不容多想,过于疲惫就困倦的睡了过去。大清早送白晓白去了幼儿园,又嘱咐了保姆接的时间,白浅予才匆匆的赶到新世界,好在没有迟到。只是进了27楼,不知道是出了事情还是自己错觉,好像所有的目光,明里暗里的都落到她的身上,被这么围观者就像变成了动物园的动物。不由得脊背发凉。她走了没几步,就见宁远遥遥的看见了她,忙着冲她挥了挥手忙着向她跑过来。还不等宁远跑过来,孟经理就打开了独立办公室门扬起声音,尖利又刺耳:“白浅予,你给我进来!”
不等白浅予走到办公室,又是刺耳的一声:“你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