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思琛说不出话来,余笙欢冷冷一笑,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饮尽。薄思琛微微垂眸,苦笑着低喃喃道:“你说,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她才会原谅他。余笙欢喝完酒,弯腰将酒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才直起身来看向薄思琛,看到薄思琛嘴角带着很是鄙夷的笑意时,她的胸口顿时就觉得堵得慌、慌得她的心疼心疼的。她早就知道的,知道他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所以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受到影响呢。他连跟她计较,都懒得计较,又怎么可能会在乎。突然间她就觉得很没劲很没劲,很累很累很累。累的她不想要再这样下去了,她的报复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她缓缓的转身离开,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里的恨意、怒意也逐渐的消散不见。‘余笙欢,你输了,这一场报复,还没有开始你就输了,你努力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你怎么就忘了呢?像薄思琛那样的人,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任何人,没有什么人可以影响他的情绪,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牵制他。’薄思琛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子,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他想要出声让她留下,可几次张口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出了酒店大门,余笙欢的身子一下子就没什么力气了,她踉踉跄跄的走到柱子旁,连忙伸手扶住柱子,蹲下了身子。她苍白着俏脸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车辆,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发抖,脑海里不断地闪过那些与薄思琛纠缠的痛苦记忆。他的每一次羞辱、逼问、威胁,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脑子里,让她每每想起,都又惊又怒又怕……酒店里。季浩田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着薄思琛和余笙欢这两人的动静,所以在余笙欢离开后,季浩田就心悬了起来了。他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看着薄思琛,就盼着薄思琛也能跟着离开,如果是两个人一起离开的话,很有可能这两人就成了,可他左等右等的等了一个钟头,也不见薄思琛离开,他又急又怒的拿起手机就给余笙欢打了过去电话:“余欢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好好的招待薄先生的吗?你怎么能给我提前走了啊?”
“……”没听到余笙欢的话,季浩田更加的生气了,“余欢,你是不是不想要红了啊?你知道薄先生是什么人吗?你就敢给我提前走!”
电话那头,余笙欢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位上,低头沉默着。“余欢,你耳聋了还是哑巴了啊?没听到我跟你说话了吗?你为什么要提前走啊?我不是让你好好招待薄先生的吗?你现在走到了哪里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余笙欢苦涩一笑,轻声说:“季叔,我今天身子不舒服没有办法招待薄先生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身子不舒服?我看你是不想要在娱乐圈里混了,薄先生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如果不是薄思琛就看上了余欢,他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真是不知好歹!“对不起季叔,我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如果季叔认为我这样做,就不能再在娱乐圈里混了,那季叔就下令封杀我吧。”
反正仇也报不了,她又何必要执着于做艺人呢。当初的她,之所以要做艺人,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可以利用舆论毁了他们,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季浩田听着余笙欢的话,整个人都是愣住了。就在他反应过来后,想要说些什么话来骂余笙欢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看着手里的手机,神情有些恍惚。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吧?季北城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所以这女人就自甘堕落的连事业都不要了?不过想到余笙欢长得那个样子,他倒也是能够理解余笙欢的想法,毕竟长得那么好,没有季北城护着,根本就没法在圈子里混。他在心里骂了几句季北城,就朝薄思琛的方向走去。整个酒会的人,就没有人敢过去和薄思琛打招呼,所以薄思琛一直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闷头喝酒。而季浩田一过去,所有人的眸光都朝他看了过去,有些人都开始羡慕起了季浩田,今晚的季浩田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季浩田来到薄思琛面前,轻咳两声,赔着笑脸问道:“薄先生,余欢呢?怎么没有看到余欢那丫头。”
闻声,薄思琛凉凉的抬起眼眸,唇角微扬,冷声道:“她,走了。”
季浩田故作讶异的急声道:“走了?怎么走了啊?薄先生是不是余欢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到了薄先生啊,如果是余欢做错了,我立马就让余欢回来给薄先生赔礼道歉。”
看着季浩田,薄思琛嘲讽冷笑:“呵,她没错,是我错了。”
这一下季浩田是真的吃惊了,“啊?薄先生错了?薄先生怎么会错了呢?”
“你、还有事?”
薄思琛掩饰掉眼里的神情,冷冷的问道。季浩田一脸为难的点头说:“薄先生,余欢今天初次见薄先生很多规矩都不懂,所以,改天我们盛天再请薄先生吃饭,到时候,让余欢好好的给薄先生赔礼道歉。”
“请吃饭?确实是应该请顿饭吃。”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连同桌的机会都少得可怜。而仅有的两次,闹的也很不愉快,所以,他该请她吃饭的……“好,那我们就说定了,我们盛天改日一定要请薄先生吃饭。”
“不是盛天,是我该请她吃饭。”
“啊?”
请她?“就明天中午吧,以你们公司的名义请她过来。”
“以我们公司的名义?”
所以薄思琛这是要请余欢吃饭?而不是让他们公司请他吃饭?是想要和余欢单独吃饭的意思吗?季浩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