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对不起……我爱你!”
比爱我自己,更爱你!贺景行抱紧了叶苏,一只手放在叶苏的腰上,另一只手放在叶苏的肚子上,张了半天的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爱我?你的爱,就是要再一次抛弃我和孩子?”
叶苏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明知道他已经看不见她了,还是习惯性的,想要从那里面得一个答案!“我……没有要抛弃你和孩子,”贺景行解释说:“只是我的身体状况……可能会不允许我继续……”在他死之前,他都不会抛弃她和孩子,他会守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只要她还好好的,他就满足了。“贺景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叶苏推开了贺景行,严肃认真的说:“你去做手术,死了,我给你收尸,活着,我们结婚,再也不分开。”
贺景行又喜又悲。喜的是,叶苏还愿意嫁给他。悲的是,他其实对自己能活着走出手术室没有信心。他害怕,如果手术过程中出现一点点的意外,他都已经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和一群没有关系的医生护士与医疗仪器做最后的告别,而不是他爱着的人,他不想那样死去……“苏苏……或许叶远并没有告诉你,如果做手术,成功率……”“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叶苏接了话过去:“他说了,我也听的很清楚,但那又怎么样呢?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得去拼一拼,赢了,就是幸福圆满的一辈子,输了,也不过就是早离开这个世界几天,除非,你怕死?”
“我不怕死!”
贺景行闭上了眼睛:“苏苏,我说过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但如果我的离开,会让你受到伤害,我宁愿你恨我,忘记我。”
叶苏说:“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也终于愿意再鼓起勇气重新相信你一次,可如果你不能相信你自己,不能相信你对我的爱能够支撑着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那么,你我之间的缘分也就真的尽了!如果是这样,你就离开C市吧,我不需要你藏在这里,卑微的守护我,关注我,那种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我知道。我说的去找别的男人潇洒快活的话确实是气话,如果你离开了,我或许会嫁人,或许不会,都与你无关,如果你病死了,通知我或者不通知我,我都不会去参加你的葬礼,这辈子,生生世世,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些话,叶苏往后退,坐在了床上,她觉得她已经快用光全身的力气,气话也好,劝说也好,深情也好,冷漠也好,希望也好,绝望也好……都已经这样了,如果贺景行仍然选择逃避,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在她心的深处,仍然还有对他的最后一丝执念——相信他,再不会让她失望的。贺景行沉默了好一阵子,说:“苏苏,我去做手术!你和孩子,等我,我会活着回来见你们的。”
叶苏的眼泪落下来:“好,那我回去了,我每天都会坐在阳台上。”
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