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一阵痉挛。这种打击,是直接深入灵魂深处的!我两眼一翻,直接连呼吸都忘记,感觉过的每一秒都是好几十年。我一阵嘶吼。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之前在城门外看到的柱子上的那些鬼的画面。我现在终于能够理解它们的痛苦了。千百年来如一日的经受这种折磨。死又死不得,活又活不了。这种惩罚。才是天底下最痛苦的。我都听不到我是否嘶吼过。但是当青头鬼停下手里的活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瘫在了柱子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镇墓凶兽和麟那边也不打了。停下来手来。睚眦恐吓着黑袍怪,说虽然向日不太喜欢我,可是如果它弄坏了它的寄生肉体,少不得要活吃了黑袍怪。黑袍怪说不过是一具寄生之物而已,它可以帮镇墓凶兽找。镇墓凶兽说它脾气比较臭,看上了一样东西之后就不想换了。黑袍怪说那行,只要我们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我是没力气问它了。镇墓凶兽问它是什么事?黑袍怪说就是让我用阴阳眼打开天机锁,让长生界重返阳间!镇墓凶兽还没回它,麟就先发飙了,说黑袍怪纯属放屁,这事绝对不可能!镇墓凶兽迟疑了两秒,被麟一阵怒斥,叫它端正态度。我心里叫苦。你们倒是先意思意思一下,把我弄下来再说!被麟这样一搞,我又要遭罪了。果不其然。麟的话才说完。谷老板就叫青头鬼动手了。我又是一阵叫苦不迭。这下可是连心气神都没了。黑袍怪再次问麟怎么说?但是这婊子就是一句软话都没有。再次重申了她的立场。老子又受了一次苦。这次连白沫都吐了出来了。小阴煞坐在我的头上一直哭,它说它蛊惑不了青头鬼,因为它的级别太高了。我勉励睁开了眼皮,看了看头顶的小阴煞,用着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没关系,有你这么一小弟不离不弃,老子算是没白走一回!我这么一说,小阴煞哭得更厉害了。镇墓凶兽给麟做思想工作,说要不先答应了再说?但是这厮不知道是不是榆木疙瘩,一点情理都不通。最后黑袍怪被惹恼了。直接对谷老板下命令,让他动手。我不知道这谷老板想要做什么,但是这家伙肯定没那么简单!青头鬼从柱子上飘了下来。它的脸干瘪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它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抬了起来,奸奸地对我笑道,说不要担心,手术很快就好的,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我半耷拉着眼皮看着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呸了它一句!本来我想激怒它,至少拖延点时间。可是谁知道这家伙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乐呵了起来。小阴煞带着墓灵鬼火从我头顶上跳了下来,落到了青头鬼的身上,与它纠缠。但是小阴煞只会蛊惑等级比它低的小鬼,对于等级高出它太多的大鬼根本没有什么办法。纠缠了一会。黑袍怪直接用手里的长杖往小阴煞的方向一点,小阴煞就从青头鬼的身上直直掉了下去。我特么的怒了!打我可以!但是打我家小阴煞,那就不行!我发了疯的挣扎着柱子上的无形枷锁,但是这些绳索比太上老君的捆仙索还要烦人,根本就是让我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会。我实在是挣扎不动了!但是愤怒支撑着我发出了声音。我警告黑袍怪,最好不要伤害小阴煞一分,不然老子要是变成鬼了,绝对会让你感觉到颤抖的!黑袍怪哼了一声,说一条被拿捏在案板上待宰的鱼居然也敢说出此等狠话!真是可笑!我说可不可笑你自己看看我随身的包里头那两面小黑令旗,那是我师父的信物,你但凡惹怒了我,我师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黑袍怪将信将疑,让谷老板找找我随身包里是不是有那两杆小黑令旗。谷老板翻了翻,找到了那两杆小黑令旗,拿过去给黑袍怪看。黑袍怪一看,一时喊了出来,冥府将帅旗?我也是愣了一下。我让他们找这面旗其实就是想拖延点时间,根本没有指望说能够镇住它们。但是现在听黑袍怪这口气,好像这旗还有点来头。我一下就来了精神。我勉力支撑着说,你们怕了吧!没错,俺师父就是冥府的将帅!可是谁知黑袍怪彪呼呼地把我的小黑令旗一扔,说我师父的级别不够,要想和它打,还得阎王老二自己出马!而那头我听到镇墓凶兽和麟也吵了起来。麟问镇墓凶兽怎么没告诉她这事?镇墓凶兽有点尴尬,说这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和麟讲。但是我发现。这麟除了长得好看,有点本事,仗着自己是镇脉灵兽之外,特娘的脑子就是一根筋!在这种场合,把我们内部的矛盾爆发出来,那不是直接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让人家拿嘛!很快的!黑袍怪也发现了这是个挑拨离间的机会,问那镇墓凶兽,说它不就是被冥府的人给镇压了嘛?怎么还跟着冥府的人混?镇墓凶兽年老成精,根本不上黑袍怪的道,只说了句它乐意。但是麟却镇墓凶兽不值了。说什么我是冥府的走狗,冥府这么些年来镇压了多少风水运兽,就是为了获取功德珠,它们不过是一群私欲爆棚的家伙而已!镇墓凶兽对麟一翻相劝,说冥府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它知道,但是一码归一码,眼前还是先解决了黑袍怪再说吧但是黑袍怪不依不饶了。开始挖我的墙角,跟麟说它不是冥府的人,而且向来是和冥府为敌的!如果麟肯跟着她,以后她想去哪就去哪,像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它的组织里绝对没有人敢干预!它这挖墙脚的力度都几乎要撅断我的墙根了。那番话的意思直接翻译过来就是,你过来帮我做事,老子给你个二当家的位置,以后你只需听我的,其他人都听麟的!这个诱惑可是极大的!但是谁知麟一点都不感冒,说和黑袍怪做邻居两千多年了,黑袍怪是什么的货色,她会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