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睁开眼,发现不对劲,旁边坐着一人,转头一看,发现道长正坐在床边盯着我。而我的后背凉嗖嗖的。我去!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吐槽了道长一句,问他干嘛呢!铁哥们也不能这样搞基啊!我可是喜欢女的!道长用脚踢了我一下,叫我撤犊子去,说谁跟我搞基呢!我赶紧把衣服套好。我说那不然你大早上的盯着我干嘛?他说他想了一晚上,觉得我这猪头印肯定就是叶老四留下的什么东西……道长皱了下眉头,嘴里斟酌着一个词语,但是老半天没说出来。我问他是什么?他让我别催,又想了一阵,说对!就是蛊!我皱了一下眉头,问他说啥?道长说是蛊。我摆摆手,笑了笑,我说不可能,这要是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道长说这年头,天黑路滑,社会复杂,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说蛊就蛊吧,等它发作了再说。我嘴上是这样讲,可是心里头却是咯噔了一下。我这一阵子以来变得贪睡易乏,会不会就是和这猪头印有关?我摇了摇头。麻蛋!叶老四,下次遇见他肯定要和他问个清楚!我们出了房间。田老七已经在吃早饭了。但是没看到白头翁。我们吃了一阵。突然田老七吃着吃着把筷子一放,看着我俩。我被他看得一阵心虚,问他咋了?他吞吐了一句,说晚上……能不能……小点声……额……我特么的石化了,脸都绿了……这话啥意思?几个意思?我把筷子一甩,想要解释,可是被道长拉住,他一脸尴尬地说真不好意思。他不说还好,一说话。我去!那气氛更让人误会了。我巴掌拍掉他的手,呸了一句。道长哈哈发笑。说知道我性倾向没问题的啦,玩玩而已。我说我才不和你们修道的人搞基嘞。我心情不好,担心又被道长整,干脆不吃了,出了门。这白头翁的洞府修筑在一洞穴里头,半截在水面上,半截在水面下。一出洞府就是冰河。白头翁说因为风水阵的原因,洞府前面的这节河常年冻结,不会化开。所以就算不是冬日,这里也都会是冰天雪地。当然,冬天会更冷一些。我站到了冰河之上。今天阳光明媚,是个适合下墓……不对……下洞的好日子。我舒展了一下身子骨,动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猪头烙印的缘故,现在我总会不经意的特别地去注意左肩。然而越是注意,越是觉得不太对劲。动了几下。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声音不是从洞府里头传出来的,而是从冰河远处传来的。郭祈郭祈的叫。回音有点冗,不是很大,但是有点小。我四下找寻了一阵,可是啥影都没有,根本没看到有人。可是这声音没停,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突然的。这叫唤我的声音停住了。不再叫我的名字了,而是变成一声声的怪笑。特别恐怖,桀桀桀的笑。我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因为我发现,这笑声怎么有点像是叶老四的!我一路往回退。可是退着退着退不动了。我心想不对!我后面没有门没有墙的,怎么会被堵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只手撑在了旁边的洞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