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上野公园,只能看到钓客、遛狗者和与二人一样晨练的人。 其中以退休后闲闲没事做的老年人居多。 由于义行每天都来这湖边练剑,有些常常出现在附近的游客都已经很眼熟他了。甚至还有人每天都要来看他练剑,因那绝佳的观赏性而享受不已。 义行只在第一次来公园时带了绘里奈。后来她就都因为懒得运动不愿一起。 所以,在看到他带着小姬一起来后,那些围观者们都纷纷说出了令义行有些烦躁的闲话。 “那练剑的小伙子今天怎么不是一个人来啊。”
“好可爱的女孩啊,而且带着真刀!”
“那是他什么人啊?女朋友?看上去年纪可有点小。”
“话说我怎么记得他以前是带另一个女孩来的。”
“有这事?”
“就是她吧。”
“不不,不对。那个是白头发,也没这么小。”
义行皱了皱眉。 小姬自然也听到了这些。 她的表情倒是毫无波动,只看了看周围,快速书写了一句话,举起笔记本。 【爸爸,这些人你认识吗?】 “没什么交流。”
他摇摇头,如此说道:“不用在意他们的闲话,就是些看热闹的而已。来,小姬。热身跑到此为止了。拔刀吧。”
妖刀姬点点头。 随后,便拔出了那把妖刀。 它出鞘的一瞬间,爆发出浓郁的妖气。 那把太刀的刀身,就和刀鞘一样精美。 刀面镌刻着细密的猩红纹理,形似彼岸花,又如同某种法术咒印。 “……好美的刀。”
义行看着它,不由得发出赞叹。 然而,更令他赞叹的,还在后面。 小姬的实力完美符合了他的期待,甚至比义行想象的更强。 她的刀法无比精妙,力量和速度也丝毫不逊于义行。 而且,其年龄优势也导致妖刀姬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义行很快便发现即便全神贯注,也难以招架小姬的攻击。 虽然两人为了避免伤到对方都没有用威力很强的招数,但义行能感觉出来,如果这是实战,毫不放水的小姬可能早就将他杀死了。 两人逐渐快到几乎让常人看不清的动作,导致观战者刚开始不断发出的叫好声都如同被噎在嗓子眼里一般,纷纷中断了。 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只能屏息凝神,试图用肉眼捕捉他们的动作,看清两人的出招方式。 直到义行筋疲力尽,宣布比试到此为止,他们才终于发出兴奋的欢呼。 这些观众一向让义行感觉很烦——可这是公共场合,他又没法阻止人们围观。 除非是在完全安静的地方练剑,否则哪个路人看到如此激烈的战斗场面,都容易多看两眼。 “呼……好久没练得这么畅快了。”
义行喘息着抹了把汗,看着既不会流汗又貌似完全没有疲倦感的小姬,不由得心生骄傲:“小姬,你真是太强了!刚刚那些剑法有名字吗?”
小姬点点头,举起笔记本。 【黄泉剑法】 “原来如此。”
义行点点头,称赞道:“很有意境啊。意思是此剑法运用了黄泉之力吧?”
【不是。这个剑法是妈妈起的名字。她说我的剑法那么凶,可以快速把人送去黄泉。所以就叫这个了。】 啊这! 义行顿时觉得好有道理。 随后,在心底吐槽大小姐的脑回路果然是一贯的清奇。 小姬的实力如此强大,义行之所以那么高兴,其实还跟找到了新师父有关系。 虽然那个人是他女儿,不可能真的拜师,可她能起到的帮助绝对不逊色于和宏。 无论从实力还是经验上来说,小姬都是相当完美的老师。 义行向小姬提出教他剑法的请求后,妖刀姬毫不犹豫便点头答应。 随后,还举起了笔记本,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让义行颇为惊讶、又心中暖暖的话。 【我的战斗技巧很多都是爸爸教的。小姬会再教会给爸爸的。】 “小姬……”义行轻声这样说着,忍不住有点泪目,便抱了她一下。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这里很多人在看,便连忙松开了。 闲言闲语可是非常可怕的。 他可不想搞出不必要的误会。 在回家的途中,义行给小姬买了戚风蛋糕吃。 由于时间掐得正好,所以那蛋糕刚刚出炉,还热乎着呢。是最美味、奶香最浓郁的状态。 而这也成功简单叫醒了赖床的大小姐。 原本义行怎么喊她都不愿起床,结果把装着戚风蛋糕的袋子在她头上晃一晃,绘里奈顿时就清醒了。 她如同被香味牵着身子一般,双眼发光,瞬间爬了起来。 根据义行的经验,仅仅如此只是能将大小姐弄醒而已,还不足以让她精神。依然是哈欠连天。 可是甜甜的戚风蛋糕搭配甜甜的小姬,就效果拔群了。 绘里奈抱着搂着团子的小姬,吃一口蛋糕,揉一下小妖刀,实在是提神醒脑,一下子精神百倍了起来。 饭后,她更是将小姬扑倒在沙发上,搂在怀里rua了个爽。小姬完全没有反抗,反而因为妈妈的怀抱而一脸幸福。 就在义行忙着将做好的便当装盒时,他听到了大小姐的手机传来特别关心的LINE提示音。 “谁啊,叔叔阿姨吗?”
“嗯。是我老爸啦。”
绘里奈看了看屏幕,笑嘻嘻的如此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说前段时间做的祈福能面卖出去了。”
这个祈福能面,是绘里奈来东京前几天做好的。 每年绘里奈在春分和秋分之日,都要为一种提前亲手制作而成的特殊能乐面具施法附灵,这才算制作完成。 这种祈福能面如同出自绘里奈之手的所有能面一般,都是恶鬼的样子。 尽管看上去凶煞,却能在两年的有效期内驱邪祈福,庇佑家族,还能用在重大的仪式上。 其功效之神奇,再加上每年只能产出两个的稀有性,导致不少名门望族都会来抢购,在拍卖会把价格抬得特别高。 “卖了多少钱?”
义行边在心底猜测,边开口提问。 “两亿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