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十一,周五。 这是李哲用退休的日子。 陈川接到了龚胜成的电话,他过几天就能出去了,现在还在走手续。 这电话自然不是谁都能打的,也就陈川有这特权。 龚胜成只要打话务室说找陈川,立刻就会有人通知。 农历二月十八。 陈川可以出去了。 陈川把书全部给了宿舍一个小伙子,他才十九岁。 他自己说是冤枉的,陈川也没有多问他的情况。 小伙子想来巴结陈川,但他不会说又没那些老油条机灵,就算有个倒水倒尿的活他都抢不到。 不过那小伙喜欢看书,这一点让陈川对他有不错映像。 临走的时候,陈川把书全部给了小伙:“其他人也不看,我见你喜欢看,全给你了,读书有用,以后有机会,多看书!”
小伙呆呆的反应不过来,在他眼里陈川就是那种特别大的人物。 雷卫国轻轻踢了小伙一脚:“你愣着做什么?谢谢陈老板啊。”
小伙反应过来,赶忙鞠躬:“谢……谢谢陈老板。”
“不用谢。”
陈川把自己的存货给大家都分了,有零食和一些日常用品,最多的还是烟。 这些东西他们都不好弄。 要离开的时候,陈川远远看见刘为民恭恭敬敬跪地上给自己磕头了。 陈川是真想不明白,这刘为民磕头还能磕上瘾? 没有上去打招呼。 陈川也没想过日后还能见刘为民。 至于那七千块钱。 确实不少,但花了也就没想让刘为民还。 出来后,龚胜成和陈光磊正在门口等着。 陈光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柚子叶在陈川身上又拍又打。 龚胜成弄了一个新铝盆,烧了一堆火:“川哥,跳过去。”
陈川看着那半个人高的火焰,也是很无语:“你跳个给我看看?”
“这是去霉运的,川哥,你得跳!”
龚胜成说道。 陈川说道:“不是进家门之前搞这些么?”
龚胜成说道:“我不信这些,但他们说有用,咱们就别管他有没有用,反正也花不了什么钱,咱们就出来跳一次,进门再跳一次,横竖不亏嘛!”
“这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川见那火小一点了:“行了,我跳!”
陈川从盆上跨了过去。 龚胜成一脚将那盆给踢飞,里面火到处乱飞,盆也飞出去老远,最后掉进了远处的农田。 “这也是什么规矩?”
陈川还真不知道。 龚胜成笑道:“不是!这盆可能沾了霉气,让它有多远滚多远。”
陈川顿时无语:“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改一改?走了,回去!”
龚胜成和陈光磊跟上陈川脚步。 陈川问道:“现在家里怎么样了?”
来之前陈川就已经安排过家里的事。 过年的那段时间还有洛韵秋在家守着,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龚胜成说道:“火车站的工程已经完成了,目前我正在谈一个修路的工程。”
“要是谈成的话,那我们就可以继续开工了。”
“这次利润至少十万。”
“酒店那边已经开始在建。”
“大概半年就能完成。”
“鸡舍那边已经投入养殖了。”
“饲料厂已经快要建好。”
“县里的市场一切正常。”
“整体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一切还挺顺利。 陈川说道:“今天在益州休息一下,明天回去。”
龚胜成递给陈川一根烟,神色略凝重了些:“川哥……有个事一直没跟你说,我们也是现在才知道。”
看龚胜成的神态,陈川就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好事:“直接说吧!”
龚胜成说道:“那个苏小兰,好像出事了。”
“年后我们要找木工开始制作床柜、桌椅,还有一些装饰。”
“我去宝阳学院找了她,但……但没找着。”
“听学校的人说,她好像被开除了。”
陈川第一时间就觉得跟自己请她画图有关系:“知道原因吗?”
龚胜成说道:“具体的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去年帮你画图纸被查了,这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有人诬陷她成了小三。”
“小三?”
陈川皱眉:“这怎么回事?”
龚胜成小心看了看陈川:“川哥……你跟她……真的什么也没?”
陈川瞪了龚胜成一眼:“我跟她能有什么?”
龚胜成在这方面还是挺信陈川的话。 龚胜成甚至觉得陈川有些“不正常”。 正常人谁能像陈川一样坐怀不乱啊? “我听说,你们租了个房间,就在学校外。”
龚胜成赶紧又表态:“我是相信你的,但那房间里有你们两个的衣服,床铺也是铺好的,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的痕迹,这……估计也就只有我喝光磊信了吧?”
这妥妥的就是“流氓”啊! 陈川怎么也没想到,就几个月的时间,苏小兰就遭遇了这么多。 多少还是因为自己引起的。 “回去后,我去看看她。”
陈川心里已经在琢磨,要是有可能的话,就把她招过来帮自己管账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陈川对苏小兰的人品还是比较相信的。 “川哥……你……是不是……嘿嘿!”
龚胜成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陈川知道,龚胜成他们有时候就是下半身思考。 就算现在对男女之事大家都不太放得开,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其实私下反而有很多荒唐事。 基本就属于,要么就是那种特别守规矩的;要么就是那种私下特别奔放的。 总有一些女人对这些事放得开。 加上人以群分,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几个放得开的人,或者放得开的女孩在他们面前也很矜持,不会给他们那种人看到自己放开的一面。 而有的人,身边全是那种思想开放,热情奔放的人。 龚胜成和陈光磊就属于后者。 他们身边从来不缺女人,那些女人也清楚,他们就是跟自己玩玩。 自己只要努力让他们过得快活就行了,好处就少不了自己的。 反观赵正海那种人,就是典型的第一类人,他身边的人绝对都是非常保守的人。 陈川懒得搭理龚胜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走吧!”
陈光磊见两人的事说得差不多,开始汇报自己那边的情况:“川哥,有个事,问问你意见。”
陈川问道:“什么事?”
陈光磊说道:“我们最近在教人中医的推拿按摩手法,也在招人。”
“有一些年纪比较小的来应聘,十八左右。”
“还有……在校大学生,不过是个别的。”
陈川听完就忍不住皱眉,年纪小的来应聘可以理解,现在很多小学没毕业就出来干活挣钱的。 工作又不好找。 大学生倒是让陈川很意外。 现在大学生很值钱的,比后来大学生值钱多了,出去就算被分配工作的人刁难,那也能分到一个铁饭碗,只是岗位好与不好罢了。 就算分到次的,那也比普通人好太多。 陈川斩钉截铁说道:“大学生不要,读书好好的,干这些做什么,要是他们愿意兼职,可以让他们去做点别的兼职。”
“18岁以下的也不要,都没成年。”
“培训前,跟他们说清楚,不要强迫他们。”
陈光磊是想要的,总有一些人有这癖好,尤其是学历高的,他们更有“征服”感。 询问陈川意见,也是怕时候陈川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