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起的人，是方晴。”
喉咙有点发痒，顾汐大呼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眼眶里的泪水吸回去。墨白一向能言善辩，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许……二哥那时候不太清醒。”
顾汐低着头，不可置否地点点。“我认识二哥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如此在乎一个女人。小嫂子，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应该上去亲口问他。”
细碎的阳光打在男子的侧脸，温柔而细致。顾汐没有告诉他，她已经答应了方晴，离开郁霆琛。这一次的事故，心有余悸。郁霆琛虽然很强大，但毕竟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如今莫蕴还一直死死咬着他，以后难免会受伤……方晴留在他身边，起码能在关键时刻救他。至于总是拖他后腿的顾汐，不要也罢了。但在她走之前，真的很想知道，他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感情，是不是镜花水月？住院部的走廊空荡荡，楼层口有重重保镖把守，看到是顾汐，自然地放行。郁父搂着郁母坐在长椅上，郁母旁边是方晴，手臂上按着棉花，低声跟郁母说着什么。似乎场面很和谐。顾汐有点后悔，想等待会没人再来，郁母眼尖地注意到她，“小汐……”郁母略显疲惫的目光看向顾汐，看得出来，儿子出事对郁母的影响很大。方晴立马起身，走到顾汐面前，居高临下地低声问，“你还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