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那个小插曲,她可以做到面对他冷静自若,滴水不漏,而如今知道他心里所想,心里就像被蚂蚁啃噬,酸酸痒痒的,想知道他如今面对的困境是什么,如果可以,她愿意和他一起面对。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之间的轨迹到底是那一步被篡改了?阴雨天,顾汐心情也很不好。训练结束后独自去楼下小酒吧,不为买醉,只想收拾收拾心情,回家开心地面对女儿。脑子昏昏沉沉,扶着墙走出包厢,手腕被一股力量拽住,随之整个人被压到墙里,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头顶细碎的灯光。“走开……我好难受……”冰酒喝多了,胃里一阵不舒服。尽管醉意上涌,但他身上的味道她不会认错,干躁清新,带着令人眷恋的温暖。郁霆琛哑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学坏了,嗯?”握在她腰间的大手暗自用力。“没有。”
顾汐摇摇头,光洁的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寻找支撑。郁霆琛因为她这个亲昵的动作放柔了声音,“不会喝酒,学什么人来泡吧。”
“我会。”
顾汐醉酒了,胆子大起来,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顶嘴。“跟姓江那小子学的?”提到江寒野,他的语调就冷了下来,“跟他来往迟早被带坏。”
带坏是什么?顾汐酒气上涌,脸红红地环住他紧实的腰身,小脸在宽阔的胸膛上蹭着,抬起清亮的眸子,无辜地问,“谁是江小子啊……我可以被你带坏吗?”
男人低头抵着她的额,嗓音低沉喑哑,“认真的?”他紧抿着唇,优雅的唇线带着致命的诱惑,顾汐舔舔嘴巴,踮起脚,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旁若无人地啃咬起他凉薄的唇。冰与火的交织,他化被动为主动,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绵长的吻。完毕,顾汐脸上的红晕更深,红唇略微肿起,诱惑着他再次品尝。她直视他的眼睛,“这样算带坏吗?”
郁霆琛轻笑,这小女人醉得不轻,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眸子闪着浓烈的光,连滚动的喉结都带着诱惑,多年沉睡的欲望被她轻易地挑起。他从来不是重欲之人,却在她身上失了控。“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学学?”顾汐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是不想再经历方才窒息一样的感觉,摇摇头,“不要了。”
郁霆琛似乎轻叹了一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横抱起她走出酒吧。“木头……”她似是无意识地呢喃,软绵绵的嗓音轻轻敲进他的心里,温热了他的眼。久别经年,他只想将怀里的女人抱紧,融入骨血之中,然而如今,他的身上牵着两条人命,走的每一步都需要费尽心思。要说郁霆琛最怕什么,大概是四年前她突然失踪,像抽走了他身上的一根肋骨,心上一片荒芜。他不愿,也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她陷入如此险境。可是如今,四年过去,他们之间已经少了四年,一句呢喃,唤回他尘封已久,甚至有些迷失的心。危险又如何?有他在,绝对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而他们之前,他不想再白白耗费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