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来见面,姜小柔在电话的那头答应了,花非馆内放着缓慢忧伤的纯音乐,空气中浮着淡淡的巧克力甜香,身穿红色风衣的女人坐姿优雅,红唇细抿着杯中的极品蓝山咖啡,而她的对面则坐着一个穿着素雅且简单的女人。女人黑发随意披肩,外罩休闲外套,面貌稚嫩的仿佛才出学校的学生,但她眉目间的疲累更像一个女人,没了少女的天真之态。姜小沫杏眼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对面不停细细的搅拌着咖啡的姜小柔,精致的妆容,时尚的衣裙,这样的姜小沫活的太好了,明明同是一个家庭,好的让姜小沫时不时手痒,想要撕破她那层光鲜亮丽的外壳。“你喊我出来不可能只是为了请我喝咖啡的吧?”
姜小柔率先开了口。姜小沫很多时间都不能比别人有耐心忍受安静,但姜小沫更知道姜小柔在这方面从未赢过自己,所以她等待的胜券在握。“当然,这咖啡可不便宜。”
姜小沫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嘴里除了钱还是钱的市井女人。”
姜小柔不屑的嗤笑一声。“对,我是市斤我自己挣得,总好过某些靠卖别人换钱的。”
姜小沫冷了眉眼直接回嘲,毫不避讳。“姜小沫,是你最爱的孟明宇想卖你,关我什么事。”
姜小柔放下手中的咖啡,剔着红色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着,好看的美目望着姜小沫,似乎很期待姜小沫等到这句话后的反应,可惜姜小沫似乎当做没有听见,眼睛都不带眨的。“姜小柔,你知道张文才的事吧?”
姜小沫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跟这女人耗下去,直接开口问道,虽然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知道啊,怎么了?”
姜小柔面上有些不耐烦。“张文才不是我杀的。”
“杀人犯要是会承认自己杀人了,还要警察干嘛?”
姜小沫意料之中姜小柔的嗤笑,“我在离开姜家之前,姜家只剩下姜武,当然也不排除你回去过。”
姜小沫倒是不在乎姜小柔的嘲讽语气,只是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声音,姜小沫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脾气被磨没了很多。“姜小沫你不会已经天真到觉得这样就能随便推脱责任吧?”
“姜小柔,你可别忘了,人是在姜家找到的,桌上当晚的指纹也有你姜小柔的!那可就奇了怪了,餐桌上没有张文才和我的指纹,却只有你和姜武的,那就是说明我和张文才根本就没有动那些东西,也更说明杀人的事你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姜小沫礼貌而又疏离的摆着笑意,语气缓慢到足以让姜小柔听清楚每一个字眼。“可笑至极!”
姜小柔眼中划过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一直注意着姜小柔的面部表情才注意到这,姜小沫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一半了。“我有事,不陪你瞎扯了。”
姜小柔见姜小沫看着自己笑,瞬间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感觉,人是她姜小柔杀的,最近只要有人一谈起张文才,姜小柔就会瞬间皮肤紧绷冒冷汗,姜小柔吃过药但没用,她不能在待在这儿了,再待下去非露馅不可。“姜小柔你这是落荒而逃吗?”
姜小沫发出跟姜小柔一样的嗤笑声,姜小柔停住动作,美目中含着毒液般的恶毒眼神扫在姜小沫身上,姜小沫知道姜小柔就有些手段狠辣,但她心惊姜小柔竟然会这样毫不掩饰。“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这个杀人犯!”
再说到杀人犯这个词时姜小柔特意放慢了语调,悄声说着,很是不齿她的模样。“对了,你以为你凭什么三天之后就要开庭的杀人犯现在都还能在外面?”
姜小柔红唇勾起笑意,含着嘲讽。“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姜小沫抿唇,开始自己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姜小柔一说姜小沫才确实觉得不对,虽然还没确定自己是杀人犯,但法庭那边表明已经证据确凿,按正常情况自己现在该被铐着手铐坐在警察局才对。“还不都是有人在后面帮你,不然现在你姜小沫就不是坐在咖啡馆,而是坐在警察局了。”
姜小柔面上掺杂着不屑。“姜小沫,你这是和谁睡过之后的福利啊?”
姜小柔一副一清二楚的模样,伸手去抬姜小沫的下巴,腥红指甲泛着冷光。“姜小柔!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恶心。”
姜小沫直接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姜小柔白了脸色,似乎被抓痛了,但姜小沫根本们还没使力,姜小沫正想说你装什么装?“救命啊!她要杀人了!”
姜小柔立刻放尖了声音,一手用力挣脱姜小沫的手,连忙抓着头发,一只手指着姜小沫,她撞开了座椅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内嘶吼着,所有人看向已经冷下脸色的姜小沫,众人虽然面色各异但都同属于恐惧,一个个惊恐的起身,满脸警惕的看着姜小沫。几个离姜小沫近的连忙往后退,不出三分钟,所然都为了姜小沫和姜小柔让出一段空路,姜小沫突然觉得心惊,她似乎看到了以后自己真的成了杀人犯的模样。姜小沫握拳,杏眼含着冰直勾勾的射向姜小柔。“姜小柔,你一再这样挑衅污蔑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小沫双目寒意射向姜小柔,姜小柔白了脸色,往后退了几步。她也不客气,直接将滚烫的咖啡泼了姜小柔一脸。姜小沫直接出了咖啡馆,将身后姜小柔的尖叫关在咖啡馆内。巴黎厉宅。“你说什么?”
站在落地窗前,穿着黑色大衣宽肩窄臀的的男人,在听见身后阿三的话后微微侧头,阿三只感觉周身的温度骤然回到了零下几度,连外面偶然的一个好天气也无法撼动屋内填充的冷气,虽然屋内此刻开着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