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也发愁呢。”
“能不练吗？”
苏颜佳问。“当然不行啊，厉爵琰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听话是要被砍头的！”
林尽染烦躁地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个了，颜佳，杨天雄死了，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厉爵琰也警告我不要再查下去了。”
苏颜佳沉默了片刻，问道：“那还查吗？”
其实这些年来毫无头绪，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了。当年的事，要么就是处理的很干净，要么就是有人阻挠他们调查。不管是哪一种，以现在林尽染的实力，都没有办法。林尽染叹口气：“查，当然要查。只能麻烦你们了。”
苏颜佳说：“别这么说，但你别太着急倒是真的。”
闻言林尽染笑笑，“到现在都没查出什么，我早都习惯了。”
苏颜佳安慰了她几句，才结束掉了这段通话。为了装病像一点，林尽染晚上没有下去吃饭，叫厨房送上来。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厉爵琰。他手里端着一碗粥，大步走到她的床前。林尽染咽了咽口水，这样的厉爵琰，看着真是别扭啊！她还是习惯那个狂拽霸叼酷炸天的厉爵琰。“怎么好意思劳烦厉总亲自给我送粥呢，真是不好意思呀。”
她尴尬地接过厉爵琰的粥碗，有点不知所措。厉爵琰坐在她的床边：“你不是感冒了？”
林尽染忙摇头：“已经好了，多谢厉总挂心。”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厉爵琰低垂着眸子，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顶。连看都不敢看他么？那天可是主动地很呢。林尽染想了想，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廖鹏也死了吗？”
厉爵琰皱眉，冷不丁被她的问题问住了。“谁？”
竟然记挂着别的男人？见状林尽染不由得叹口气，想来也是。厉爵琰不会记得贺达，更不会认识廖鹏。他们的死活，跟他毫无关系。她有些失落地摇摇头：“没什么。”
厉爵琰眉峰锁地更深。他本以为她会因为线索断了对他有怨言，所以才亲自来问，没想到她一张口，却是别的男人名字。该死！“是谁？”
他坚持要问。林尽染没有办法，只好说：“那你记得贺达吗？”
厉爵琰眼神更是茫然，而且眼底已经氤氲出了薄薄的怒意。林尽染忙解释道：“就是我高中一个同学，被人在小树林打断腿那个。廖鹏是他弟弟。那天绑架我的人里面就有他。我听他们说，他们背后的势力应该是你的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有印象了。那个小男孩是真的喜欢林尽染。可惜，林尽染是他厉爵琰的。“别查了。”
厉爵琰轻轻地拈起被子给林尽染盖上。话语虽然清冷但却透着显而易见的威胁。林尽染手脚冰凉，点了点头：“嗯。“违抗厉爵琰，她不敢啊！这段时间，她应该安分一点了。接下来的几天林尽染没事干就会上网看看那些柔道选手的训练视频。越看心越凉。都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了。她也会时时刻刻跑去后院看练功房的进度。每天祈祷进度慢一点，再慢一点。她知道，按照厉爵琰的脾气，要么就不叫她练，既然练了，肯定会以非常高的标准要求她。好烦啊，好想死。这天，林尽染又来到练功房，习惯性地蹲在门口跟装修师傅闲聊。“甲醛不需要散一下味道吗？会毒死人的吧？”
师傅回答：“厉总用的这材料肯定都是无污染的。”
“不便宜吧？”
师傅点头：“那是肯定，厉总这里就没有便宜的。”
林尽染撇嘴，没错的，厉爵琰有的是钱。“你很闲？”
正聊着，厉爵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冷冷地质问道。林尽染吓了一跳，“霍”地一下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角：“厉总，你怎么来了？”
问完才觉得尴尬，这是厉家，厉爵琰出现在哪里都正常。厉爵琰扫了眼已经快要完工的练功房：“身体好了？”
林尽染“嗯”了一声：“大夫说已经不用上药了。”
其实大夫的原话是，可以进行房事了，但还是最好节制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厉爵琰问她，林尽染都有一种他迫不及待要再吃自己一次的感觉。“嗯，明天有个聚会，你跟我去。”
林尽染好奇道：“什么会？”
厉爵琰扫了她一眼，林尽染忙道：“好的，我会准备的。”
厉爵琰往前迈了一步，林尽染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子。“厉……厉总？”
她的心“砰砰”狂跳着，厉爵琰的味道灌进鼻腔，她头有些晕。脑子里甚至已经主动浮现出那天的某些喷血场面。“晚上到我房里来。”
厉爵琰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听见的声音说。林尽染身子僵直，大眼睛忽闪忽闪，疑心自己听错了。“按摩。”
厉爵琰又凑近，暧昧的气息喷在她烧红的耳垂上。林尽染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手脚都变软。“好，我知道了。”
还好只是按摩，她还以为要那啥呢。厉爵琰嘴角微勾着，戏谑道：“很失望？”
林尽染头摇地拨浪鼓一样：“没有。”
厉爵琰走了之后，林尽染的心还在狂跳着。她拍着胸口着平复心情。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平时就是这么乱放电的吗？只要是个女人，都禁受不住吧？真是造孽啊！想到晚上还要给他按摩，林尽染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会不会按着按着……就按到床上去了啊？林尽染再忐忑，夜还是来了。厉爵琰晚上没吃多少饭，她刻意去厨房给他拿了些水果，仔细地切好。“厉总？”
在厉爵琰房门口，她深呼吸了无数次，才敢轻轻敲开。里面传出来厉爵琰清冷的声音：“进来。”
林尽染再次给自己壮了个胆，推门进去。“关上门。”
关就关吧，反正该做的也已经做过了，没啥好怕的。这么想着，林尽染带上门，继续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