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饮料,花了半张毛爷爷,顾佑福肉疼。等看到顾延霆把吸管塞进了奶盖里面,顾佑福眼睛瞪圆,愤怒地说:“这杯是给绵姐姐喝的。”
“哦,你绵姐姐不喜欢喝太甜的东西。”
坏大伯,再也不请他喝东西了,哼!顾佑福不想理他,捧着饮料,蹬蹬地跑到了游玩区。顾延霆嘴里叼着吸管,靠在窗户边。浅蓝衬衫,袖子半挽,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双腿交叠着,冷硬地目光扫过来,令人胆寒,却也充满无限的魅力。尤其今天来的家长多数是妈妈,门口站着这么个大帅哥,自然忍不住频频往外看。注意力被吸引,导致老师说的话,家长们都没认真听。老师头疼啊,习惯性地用黑板擦拍了拍桌子,等家长们视线全都收回来后,老师指着顾延霆道:“喂,那个家长,请不要站在窗户边。”
苏绵扶额,这厮是故意的么?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却拎起奶茶晃了晃,没脸没皮的微微笑。这一笑,好似千年冰雪突然融化,绽放出千姿百态的花儿,俊朗帅气,邪肆翩翩。“快走开!”
苏绵对他说了句唇语。这么多女人看着他,苏绵心里蛮不舒服的。苏绵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却直接走到了教室门口,扬着手里的奶茶对老师说:“给我老婆送杯奶茶。”
见过秀恩爱的,没见过这么秀的。众多家长顿时目瞪口呆。苏绵脸色窘红着,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走,他却好像没看到,快步踱到她面前,“给,你爱喝的红豆奶茶。”
把奶茶放在桌子上,还来了一记摸头杀。“哦~!”
家长们齐齐发出起哄声,苏绵的头则快要埋到胸口。这男人……真是……虽然无语,心中却甜滋滋、暖烘烘的。“咳咳!”
讲台上的老师咳嗽两声:“好了,继续我刚刚说的话题。”
老师往外一看,没见着顾延霆的身影后,松了口气。这家长要是一直在这儿,她这家长会是别想开下去了。走了好!*顾延霆离开教室后,去了游乐区。顾佑福正在玩跷跷板,对面是一个瘦小的男孩儿。小家伙吨位重,瘦小的男孩儿根本翘不起他来。“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顾佑福叹着气,喝了口奶茶。瘦小的男孩儿低声嘀咕:“谁让你那么胖?”
“你说什么?”
小家伙在班级里可算是老大,瘦小的男孩儿连忙摇头,“没什么。我去玩滑滑梯了。”
“哎,别走啊!”
走了还怎么玩跷跷板啊!瘦小男孩儿一溜烟跑了没影儿,顾佑福撅了撅嘴,对于不能继续玩跷跷板很是郁闷。掻了搔脑袋,扫到顾延霆后,眼珠子一转,“大伯,来玩跷跷板吧。”
“不玩!”
他没那么无聊,这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一分钟后——顾延霆坐在跷跷板的一端,双手环胸,“你怎么这么没用?”
顾佑福:“……”这大伯是故意的。顾佑福憋足了劲儿,也翘不起顾延霆来,最后选择放弃。“大伯,你太没意思了。”
顾延霆哼哼两声,起身时,拍了拍屁股,而他刚刚坐的地方,赫然垫着两张白纸。顾佑福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喝完奶茶,跑别的地方去了。顾延霆靠在栏杆上,低头刷手机。很少冒泡的顾星辰竟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大哥,再过三天,我胡汉三就回来啦。”
对于这个妹妹,兄弟俩都是十分宠溺的,此刻看到他的信息,顾延霆露出一丝笑意,手指飞速点击这手机键盘:“几点的飞机?”
“晚上十二点的。我要回来这件事,暂时先保密哈,我要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
“好,到时我跟修泽去接你。”
发送这句话出去后,顾延霆连忙又补了句:“还有你嫂子!”
“OK!我还有事,先下啦,拜拜!”
顾延霆也回了个“拜拜”的表情包。正打算看下微博,一道凄厉的哭声传来。顾延霆担心是顾佑福,连忙过去。滑滑梯边,一个小男孩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而顾佑福,则站在滑滑梯上,一脸无辜,眼底闪烁着一丝害怕。顾延霆朝他伸手,小家伙抿了抿嘴,扑进他怀里,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推我的。”
知道出事的老师焦急地扶起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哇哇直叫:“疼,手好疼,呜呜,爸爸,妈妈!”
老师骇然,连忙抱着他去了医务室。这事儿顾佑福有部分责任,顾延霆抱着他一起去了医务室,听到消息的苏绵在几分钟后,也赶到了医务室。小男孩儿的手脱臼了,医生正在给他治疗。小家伙见到苏绵,小表情更委屈,朝苏绵伸出小胖手。苏绵接住他,询问顾延霆怎么回事儿,顾延霆耸耸肩,表示也不太清楚。“轩轩,轩轩!”
门外突然传来女人着急的声音,正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儿听见,立即又哭了起来。“姑姑,姑姑!”
林淼淼冲进医务室,一抬眼,见到顾延霆与苏绵,愣了下,然后跑到了病床边,一听手断了,当即跳了起来,“你们怎么当老师的?我们家把孩子送过来,就是让你们好好照顾他,那么多个老师,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
“听说是有人把轩轩从滑滑梯上推下来的,是谁啊?”
一旁的的老师指了指顾佑福,解释道:“非常抱歉,是我们没看护好孩子。经过我们了解,两位小朋友是因为争抢谁先玩滑滑梯,而不小心发生的意外事件。”
“意外事件?是不是要我侄子摔没命了,才不算意外事件啊?”
林淼淼冷哼一声,蔑视了老师一眼,拎着包缓缓走到顾延霆面前,“顾延霆,你侄子把我侄子手弄断了,这件事怎么算?”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推我的,结果他瘦得跟弱鸡一样,我只是轻轻那么一戳,他就倒了。”
顾佑福抢先开口,鼓着腮帮子,像个炸毛的小狮子,“我才没有弄断他的手,是他自作自受,我只是自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