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声,饭店的窗户玻璃忽然碎裂,只见一个灰发长衣的英俊男子,从外面破窗而入。他直接用手中的匕首打掉了关晓红的手,然后一把搂过言澜,将她护在身后。包厢里十几个男人瞬间站起,朝着灰发男子走来,灰发男子用脚一踢,桌子瞬间被掀翻,十几个男人立刻用手挡住脸,生怕有什么磕磕碰碰。关晓红则是吓得尖叫了一声,呲牙咧嘴地捂着耳朵躲到了那群人的身后,大概是看出来这个灰头发的人身手不凡,房间里的一群人都不敢上前,他们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只留下关晓红站在原地。等她睁开眼,看见自己被抛弃的时候,眼神立刻变了,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自大,转而变成了一副畏惧的样子,她心虚地瞥了一眼言澜和灰发男子,然后又看了看那群蹲在墙角的男人,他们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都不敢正眼看对方。关晓红不甘心地一个劲地朝那群人使眼色,希望能有个人过来保护她,但还没等到任何人的回应,一把冰冷的匕首就逼到了她的脖子上。“啊——”关晓红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张大着嘴巴,一个劲地打哆嗦。“不是,不是我,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是你让她来这的吗?”
连云的表情,充满杀气。“不是,我只是听我们老板的话,来跟她吃饭。”
心虚的声音没有了底气,瞬间匕首又近了一步。“我……是我让老板给她打电话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她跳舞。”
关晓红看到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看什么舞。”
“我……我,只是听说她跳舞很好看,所以我……”忽然,匕首放下。“那要不你跳吧。”
命令的语气。“我……我不会。”
“不会,当初你艺考跳了个僵硬的傣族舞可是上了三天的热搜啊。”
当初关晓红为了参加艺考,花了很多钱在微博上买了热搜,几天时间内涨了好几百万的粉丝,通稿更是漫天的飞,这营销炒作水平,根本不是别人能比的。“我……那是很久之前的,我早就忘了。”
“忘了?”
言澜可不能轻易放过她,“那就想想吧。”
“我真忘了……”“跳!”
连云用匕首对着她,关晓红苦笑着不敢反抗,只能就势起跳,她这大骨架真的不是盖的,跳起舞来犹如大鹅跳了孔雀的舞,四肢僵硬的不行,连云和言澜坐在椅子上看着这难看的舞蹈,浑身如同触电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云的脸都绿了,气的拍桌而起。“这也太难看了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舞蹈。”
这番耿直的话让言澜瞬间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噗——”言澜喷水的动作让那群男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关晓红跳舞的时候,他们就憋得不行了,碍于关晓红的背景,他们硬是把脸憋得通红,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太难看了。”
“就是,还帝都格格呢,这么难看。”
“对啊,她长得这么高,身子这么壮,根本不适合这种舞蹈。”
……一群男人窃窃私语着,关晓红全听进了耳朵,她脸瞬间就变了色,整个人跟别人欠了她八百万块钱似的,看起来气的不行。言澜看着她难看的脸色,不禁笑出了声,言澜笑了,关晓红差点没哭出来,今晚上本来是她设给言澜的倒霉宴,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把她给霍弄了,气的她眼圈发红,眼泪开始往下流。“记住,以后要是再欺负她,就是这么个下场。”
说完,连云轻轻地用手指一敲,桌子瞬间裂成两半,一屋子的人除了言澜瞬间吓得嘴巴大张,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言澜在则神态自若的坐在中间,脸上没有丝毫的反应,这种场面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枭卫营里面哪个不是武功盖世身手不凡,只不过关晓红这些蛇鼠之辈嚣张惯了,平日里自以为已经很了不起,没见过这种真有两下子的人罢了。十几个男人一看这架势,纷纷庆幸刚才幸亏没有动手,这要是动手了,估计裂的就不是桌子了。“我……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关晓红举起双手,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猥琐。“如果再这样,怎么办?”
连云不相信她的话。“我……我发誓,如果我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不得好死。”
关晓红的眼里充满了诚恳,连云看了她一眼,看的出她的眼神是真的害怕,于是他将匕首放下,言澜是女人,也最了解女人,她知道关晓红眼里的害怕是真的,但那种真诚最多也就在那时候管用,等到危险没有了,她还会恢复往日的作风。因此,她也就是看看不说话。言澜的冷笑,让关晓红陡然多了一丝恨意,她的眼神突然发狠,这抹恨意也让言澜看在眼里,但这上不了台面的怎么可能跟她这种经历过大世面的相比,如果非要来狠的,那就走着瞧吧,看看谁能赢过谁。言澜本不是爱勾心斗角的人,但如今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必须要好好的跟她切磋一下了。冷笑之后,言澜便在连云的护卫下,转过身,轻盈地离开了这里。“贱人,给我等着。”
关晓红在房间里,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这口气,她堂堂的帝都嫡公主怎么可能咽得下去,要说资历,她绝对比言澜的戏龄高,还没上幼儿园就开始进入演艺圈混,哪个角色不是千人捧万人爱,从小到大获得的奖不胜其数,要说血脉,她可是纯正的满清后代,放在古代,那可是正室名门的后代,叫她一声格格都不假,要说背景,整个娱乐圈谁不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经纪人关一彪的女儿,她的爷爷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老艺术家,一家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关晓红从小身边就聚集了一群想要抱大腿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突然被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削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