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公鸡都没有叫唤,李岚迪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悄悄离开了这个家。临走前,李岚迪看了看墙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人之后,她才敢离开,出门前,她还不忘带着自己的衣服,同时,考虑到自己没有钱,坐车可能会有麻烦,所以她干脆翻箱倒柜,从老头儿子的衣服里翻出来几十块钱,拿着钱,翻墙离开了这里。路上还是黑漆漆的,李岚迪边走边回头看,生怕有人会看到自己,只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实在不行就直接往村外走碰碰运气,昨天那条大路沿着走肯定能走出去,我就试试。”
李岚迪这样想着,悄悄地顺着那条路走到了村子的尽头,然后走上了大路,只是这条大路实在太长,李岚迪走了很久也没看见有车站或者公交,这让她开始发愁。此时太阳也逐渐升了起来,李岚迪看着越来越亮的天,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轰隆隆”身后传来了农用拖拉机的声音。李岚迪回头一看,发现是两个中年人,他们应该是早起去地里干活的。看到李岚迪独自走在路上,开车的中年人不由地开慢了下来,问道:“闺女,你是谁家的闺女,要去哪啊”“我……我是村子南边那个人的亲戚,我得赶回去坐车,我想去外面。”
听到村子南边的那户人家,男人点了点头。“奥,你说的是老刘那老头吧,你是他家的亲戚,他家有拖拉机,你怎么不让他载着你啊?”
“我……我忘了。”
男人一听,边说:‘那算了,快上车把,我打算去县里买化肥,刚好带着你。这条路还远着呢,你要是走,走到晌午才能到车站。”
李岚迪听完,赶紧上了车,这次她又撞运气了。男人开着拖拉机拉着李岚迪来到县城坐车的地方,李岚迪出于礼貌向他道了谢,然后赶紧下车,直奔车站。李岚迪到了车站,买了一张去往省外的车票,然后找了个最后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到那以后,就用公用电话给那个人打个电话,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帮我?”
那个人,又是谁?车子启动,一切都开始了新的篇章。N市酒店。言澜在早上九点钟起床,她睁开眼,看见了陆景枭。屋里摆着精致的点心,西洋甜品,还有咖啡,香气飘来,醇正无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景枭很生气。“我……我没想……”言澜低下头。“我说过,你拍戏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立刻回家。”
陆景枭眼里有些生气。“不……”近乎哀求,如果陆景枭让她回家,那她就真的没办法在娱乐圈混了,她深知陆景枭的手段,她只能妥协。“亲爱的,我……我饿了。”
言澜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委屈地说。“饿了?”
陆景枭拿起一块蛋糕,放到言澜嘴边,言澜咬了一口,蛋糕的丝滑甜腻瞬间卷入了嘴巴,“好吃。”
言澜享受地说。说完,她又咬了一口,蛋糕的奶油沾到了她的嘴角,言澜也不管不顾,继续啃着蛋糕。“好吃就多吃点,别饿着。’“嗯“陆景枭看着言澜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心疼,不知道这几天她都受了什么苦,变成这幅样子。言澜吃了一块,陆景枭又拿了一块,继续给她喂。言澜继续狼吞虎咽,这块比上一块吃起来更加香甜,太好吃了吧。陆景枭看着言澜,用纸巾擦了擦她沾满奶油的嘴巴,言澜吃了几口,然后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陆景枭心领神会地为她拿来杯子,言澜咕咚咕咚地把水喝下去,然后继续大口地吃起了蛋糕,陆景枭无奈地坐在了床上,静静地看着她。“吃吧,吃完了走。”
陆景枭毫无感情的说了这么一句。“走?我不。”
言澜一听,把杯子扔在了地上。“怎么?不想。”
陆景枭问道。“我还要拍戏。”
言澜知道陆景枭这次的目的,她很抗拒。“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不听话。”
“……我。我也是被人害得。”
言澜解释。“隐瞒这件事,还不让属下告诉我,这样就不对。”
陆景枭看着言澜,有些生气。“……我,我怕你生气,怕你担心。”
可最终还是把他惹生气了。“瞒着我就不怕我生气了?”
陆景枭逼问。“我怕你知道生气,毕竟我还想继续留在这里,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大碍。”
“不用解释了,今天就回去,我不会再把你放在这里一分钟。”
言澜听完,直接哭了起来,委屈地像个孩子一样。陆景枭知道言澜的目的,他看着言澜,丝毫不为所动。言澜知道陆景枭轻易不会改变主意,她只能侧面敲击,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次事情,我还没查出来是谁干的,我得留下来查清楚。”
言澜绞着手指头。“不用,连云已经查出来了。”
“连云,是那个枭卫吗?”
言澜有些震惊,这么快,真是没有想到。“没错,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俩是我派来的枭卫?”
“不告诉你。”
言澜撅着嘴,把头转向一边。“告诉我。”
陆景枭转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哼,就不告诉你。”
言澜十分倔强。“为什么?”
陆景枭问着。“你又不让我在这拍戏。”
“让你在这拍戏,你就不听话。”
“我听话,为什么不听。”
“你已经骗了我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你。”
陆景枭的态度坚决,让言澜有些难过,她低下头,委屈地哭了起来。这次言澜真的哭了,陆景枭有些无奈,他用手摸了摸言澜的脸蛋,然后安慰道:“别哭了,我也没说不可以。”
言澜还在哭,她边哭便看着陆景枭,这言澜,既是对自己受到的委屈的宣泄,又是对陆景枭独断专权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