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觉察到了,那个人就是陆景枭,她当即跑了过去。“心肝儿?”
言澜见她叫了一声陆景枭都没见他有反应:“你怎么了?心肝儿。”
陆景枭就这样昏躺在树下,没有回应言澜。“陆景枭怎么了吗?有没有受伤?”
寒离看不见,也感知不到陆景枭到底怎么了,只能让能看见的言澜检查。言澜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陆景枭受伤的痕迹,但是就是一直没睁眼:“他好像晕过去了,哥,这怎么办?我们回去找书儿吧!”
“澜澜,你先冷静一下。”
寒离知道现在已经担心陆景枭到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他先平复言澜的情绪:“我背陆景枭回去给书儿看看。”
寒离虽然说也是个高个儿,但是让一个高个的背另一个高个儿的大男人,怎么都会不方便。言澜就算心里很担心陆景枭,但觉得这个方法还是不可行,再加上寒离现在眼睛不方便,她不认为这个方法是最有效的。她反驳道:“哥,你在这儿陪着心肝儿,我回去请书儿过来。”
“这……”寒离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深山走,虽然书儿刚才说白天等人已经被他隔绝到了阵法外,但是山里的岔路这么多,言澜到时候要是没找着路还给丢了就…..见寒离有些不同意,言澜当即说道:“哥,你放心,我是赶着回去救我家心肝儿命的,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且……我跟花树好像是真的有通感能力,它会指引我怎么走的。”
“这…..”寒离见言澜这么坚决,也不做过多坚持了,便也点了点头答应了:“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要说言澜找路找得最顺畅的一次,也就属这次紧要关头。刚来的单程用了半个多小时,言澜找书儿跟带书儿过来统共也就用了半个多小时。言澜到药房找书儿时,寒离准备的早餐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他还打算休息一会就准备静坐的,谁知道就见到言澜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就拖着书儿狂跑。也幸好书儿走了这么多年的山路早就习惯了路上的曲折,即便眼睛看不多还是可以跟上言澜的脚步。意识到言澜紧张成这个样子,书儿心里其实也有底的,喘口气的空档,书儿问道:“陆景枭病发了?”
说完这话,言澜也将书儿带到了花树底下。听书儿的口气,是知道些陆景枭的事情,但是确实言澜不知道的,她问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书儿蹲下身用手探了探陆景枭的脉搏:“这什么叫我们,只是他想瞒着你,而且依据我们之间的交情,我并没有必要跟你说明陆景枭的病情严重程度。”
“他…他真的病了?”
言澜一听到陆景枭又有事藏着她,特别还是关系到他生病了还不让她知道,心里一阵心疼:“他怎么了?”
“也不算是生病,他这个算是旧疾复发,只不过是加重了。”
书儿有些头疼了,明明昨晚用的熏香可以抑制住他身上的寒气,可是为什么现在觉得他这么凉?“这小子该不会是有想不开过吧!”
书儿见陆景枭的时候就探出了他的病,只不过半月前还是稳定的,当时因为两个人都协商好了,只要陆景枭将他最原先接受芯片植入的那个人带到他的面前,他答应不仅仅是给言澜跟寒离治疗,还给他一个赠送福利,帮他驱除体内的毒素,并不说可以根治他的病,但也会好点。当时,书儿还告诫过陆景枭一定要注意不要碰介子草,这种草在一般的医学书上都没有相关记载,他也是在绝本的经典医书中看到过这种介子草的描述跟画像,为了避免陆景枭误食,还特地在上山找到了这种草。毕竟这种草是很常见的,不仅仅可以当做一种草药,也可以是当地的人们最常见的一种小菜,书儿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毕竟他是想象不出陆景枭会有自寻短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