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景枭不见了,他的快乐源泉也随之消失。没有陈景枭的离园群龙无首,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变化,但是军心早就溃散。莫凡几乎是派出了全部的人手出去寻找,他从日出等到日落,又从日落等到星星眨眼,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深夜,距离离园的百里外,层层叠叠树林中的小木屋里,唯一的一件家具上躺着两个人:男人以保护者的姿态护住怀中的女人,他睡得并不好,眉头紧紧地拧着,一点儿的声响都会让他警惕地睁开眼睛。这个警惕地男人就是陈景枭。这一晚,睡得不安稳的不只有陈景枭,还有他怀中的女人——言澜。其实言澜早在陈景枭离开离园的时候就苏醒了,因为路程上的颠簸她很清楚。她可以听到模糊的声音,但是却看不到。她也不是没有尝试,只是她的眼皮从来没有这么重过,不管她怎么撑都撑不开,嘴巴也是如此。她既不能视物又不能开口说话。没办法,她只能耐心地等到,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恍惚间陈景枭好像把她带进了一个小房子里,接着她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还没有等她好好地感受新床的柔软度,后背就贴上了陈景枭炽热的胸膛。言澜忽然觉得有些脸热。这种感觉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热。额头上覆上一直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是陈景枭在查温言澜知道,她的脸红了。“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摸着也不像发烧的样子。”
陈景枭疑惑地喃喃了一句。半晌,他又补充了一:“不过,脸蛋红彤彤的澜澜更加可爱,脸颊像两个可爱的小苹果。”
言澜的心里一滞,心跳漏了好多拍。短暂的停滞过后就是剧烈的跳动,仿佛要把之前漏掉的次数一次性地补回来。它扑通扑通的跳动,恨不得从嗓子里面蹦出来。果然无形的撩人最为致命,她差点儿就以为心肝是故意的。言澜努力压制住不停翻涌的情绪,将注意力转向别处。没过多久,心脏就安分下来,老老实实的恢复了原有的节奏,不慌不忙不急躁。她的心脏安静下来了,身边的人的呼吸也绵长起来了。他知道陈景枭在睡觉,窗外的昆虫不停歇地叫着,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疲倦一样。言澜有些无聊,已经睡了两天两夜的她今晚铁定是睡不着的。只好默默的在心里面数羊,数完小羊数饺子。如此反反复复了大半夜竟然也没有觉得多么的枯燥无味。大概是心肝儿的呼吸声陪伴着的原因吧。外面的天渐渐地亮起来,透过眼皮言澜可以察觉到光线的变化。光明总是比无尽的黑暗更让人觉得安心。侧躺的姿势持续了一个晚上,言澜觉得手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眼皮上的重量轻了一些,言澜试着睁开,但是没成功。这都第三天了还没有缓过来?!言澜有些恼怒,人一生气潜力就会变得无限大,两只眼睛在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的睁开,又因为刺眼的阳光猛的闭上。“好疼……”她忍不住嘤咛一声,殊不知这撒娇一样的语气经过她软软的声音加工过后有多么的诱人。陈景枭睡得浅,言澜移动手臂的时候他就醒了,接着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苏醒中的言澜,像是看着最喜爱地那颗蛋里孵化出来的小鸟。言澜的这一声娇呼还不意外地点起了火,之间陈景枭的眼神瞬间变暗,里头有点点的星光在闪烁着。于是,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的言澜又被陈景枭的一个长绵的吻给弄得七荤八素的。阳光从窗户里溜进来,让言澜的肌肤都泛着温柔的光。陈景枭眯了眯眼,越发的沉迷了几分,专心地和言澜缠绵着。事后,言澜虚脱一样地躺在床上,嘴唇泛着诱人的光泽,一看就是被疼爱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