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枭伸手,紧紧地将言澜抱在怀里。对于这个问题,陆景枭曾经在心里做了无数个假设。他想过言澜回答自己暂时不想面对这个问题,或者是在自己和寒离还有顾耀之间摇摆不定,还没有最终的决定……他甚至想过,如果言澜告诉他,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寒离……陆景枭都告诉自己,尊重她的选择。陆景枭的心里,现在的言澜,已经再也不是十年前的那个爬在树上抓知了的不受宠的言家二小姐了,现在的澜澜,强大得让他仰视,他甚至有些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的感觉。方才,当澜澜告诉他,自己对顾耀只是兄妹之情,内心依旧是坚定不移的爱着他陆景枭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像是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那样的激动,那样的焦灼热烈。陆景枭低头闭眼,带着掠取和贪婪,霸道地覆上她的唇:辗转、缠绵……一遍又一遍。不一会儿,言澜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看着不远处巡逻地枭卫队队员,有些腼腆地推了下陆景枭。女孩面若桃花地将笑脸撇向别处:“陆景枭,你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腾地将陆景枭心底的欲火撩拨而起,他俯身抬手,在女孩猝不及防的惊叫声中,将她横抱而起。言澜:“陆景枭你干嘛……”言澜看着枭卫队那些平时一起练功的好哥们,花容失色地抬着手不住地去捶打陆景枭的肩膀。陆景枭轻笑:“别动……搂住我的脖子!”
言澜怕陆景枭这个疯子弄出更令她难以接受的行动,只得按照他的要求,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同时将脸紧紧地埋在他的颈窝里。然后,她感觉到陆景枭的脚步经过了巡逻的小队,然后走远。言澜在心中不住的默念:天已经很黑了!月亮刚才一定躲进了云朵里!大家一定以为陆景枭抱着是一堆白色的塑料泡沫,没有人认出是我……然鹅,就在她轻轻地睁开眼睛,看自己和陆景枭走到了哪里的时候,却欲哭无泪的看到,陆景枭的身后,那群人渣,一个一个地正伸着两个手的大拇指,对着她做拜堂入洞房的手势。言澜:“……”呜呜呜……陆景枭,大家每天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真的就不能给我留点脸吗……就算……其实……人家也很想跟你……就在言澜的脑子里脑补出无数个黑灯瞎火,干柴烈火,不可描述的画面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屁股底下冰凉凉的一下。然后自己就被陆景枭挣脱了怀抱。言澜转身一看,自己居然没有被他抱回家里的床上,而是抱到了天台上的一个石碓上。言澜心中几百万头羊驼策马狂奔,嘴上却显得无比的淑女乖巧:“那个……心肝呀……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很晚了呢!”
潜台词:心肝啊,天太晚了,难道我们不应该一起回家到卧室里去共度良宵吗?人家上次可是已经很明确的暗示过你人家可以生猴子了哦!以前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就没有欺负你。现在,你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再在你跟前装淑女,说得过去吗?陆景枭看着月光下,女孩黑漆漆圆溜溜,满脸期待却一本正经的小脸,忍着心中强烈压抑的欲望,风轻云淡地说:“这是我给你修建的打坐台,为了使你以后每天能够保障心定神静,这个夏天的夜晚,你的床就搬到这里了,当然,我会陪着你!”
说完,陆景枭转身跳上了旁边的另外的一个打坐台上。言澜满脸的mmp:丫的,居然修建了两个打坐台!特么的跟自己老公日常恩爱都特么的算是能够扰乱心性的魔欲吗?我去特么华琰,去特么的天启计划,去特么的魔欲……言澜一边用肚子骂人,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身边气定神闲,打坐姿势标准不已的陆景枭。陆景枭正盘腿而坐,头微上仰,轻轻呼气,深深吸气。月光洒在他妖魅一样脸上,如同神秘星系降落人间的精灵。言澜忍不住俯身过去拔掉了边上的一根野生狗尾巴草,朝陆景枭伸手,意欲陆景枭的跟前去撩拨他的耳朵。待言澜的小手越来越逼近,闭着眼睛的陆景枭突然开口:“再走神就多罚坐2个小时!”
言澜:“哦!”
嘴巴上应着,眼睛却依旧贪婪地又看了一眼他那张太过养眼的脸。然后才恋恋不舍地回正姿势,把狗尾巴草放在自己的裙衬上,闭上眼睛,像他一样静静地打坐起来。言澜的神思游离不定,总觉得这次生死劫之后的陆景枭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他似乎……又高深了!言澜不自觉地嘟起了小嘴:十年前初次在树上看见这个妖孽一样的少年,因为花痴失神,她忘掉了手指前面一厘米处的金蝉,惊慌失措地从树上摔下来,掉进了他的怀里。那之后,她似乎就总是在追赶他的脚步。那样优秀漂亮不食人间焰火的男子,她要以怎样马不停蹄的脚步去追赶,才能够不总是对他保持着仰望?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想要平视他,起码,不要仰望仰得脖子太累。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跑得足够快足够快了!快得马上就要追上他的脚步。可是为什么,一回神,发现她依旧是只有高高的抬着头,抬得脖子都酸痛了,还是难以仰望到他所处的高度?言澜无可奈何的嘟嘟嘴巴:拉倒拉倒!反正就算我追不上你,我也会一生一世的黏着你,挂在你的脖子上,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你休想甩我更远!像是说服了自己,静坐中,女孩不自觉地发出一个心愿得逞的笑。男子听到这个清脆却没来由的笑声,奇怪的睁眼,侧头皱眉看向女孩,发现她已经呼吸平稳地进入了安静的状态。男人便也重新调整状态,和她保持着相同的呼吸频率。月光皎皎,璧人成双;灵气袅袅,婉若仙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