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澜赶忙喝了,迫不及待开口:“心肝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张春九怎么会变成连环奸·杀案的凶手?”
陆景枭看了她一眼,“西城区内一栋老旧的公寓里发生了一起奸·杀案,现场拍到张春九跟受害者一起出现过,之后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警方追捕通缉张春九,张春九在西城区派出所前一条街,被一辆集装箱车撞死了,目前,已经在青沙河那边发现了嫌疑车辆,以及司机的尸体。”
“这么说,张春九是被人害死的,他们开始动手了?”
言澜摸了摸下巴,沉声开口道。现在好不容易查到胡永胜身上,可一转眼,张春九就成了那群人的替死鬼,那个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到底是个怎样丧心病狂的人?陆景枭神色一凝,“不止如此,白家安排在内地的杀手,已经全部离境,不过,白抒雅倒是留了下来,总理白家在京城的一切事物。”
言澜脸色陡然一沉,“也就是说,这件事可能是白家的人干的,但人已经全部离境,查无实证了,对吗?”
陆景枭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声音微冷:“就算他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不论幕后是白家还是其他什么,他都会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没了任何意义,哪怕那些等着平冤昭雪的人已经化成一堆白骨,再也听不见看不见,可是他必须去做。言澜点了点头,脑袋贴在陆景枭心口,小手体贴的替他顺着心口,声音放软了几分:“嗯,好了,咱们先不想这个了,霍少不是说有局么,我们先过去吧,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两口子了。”
陆景枭略微垂下眸子,掩去眸底异色,“好。”
……城西郊区。一座新建起来规模宏大的山庄,远山环抱,在疾风骤雨之下,堪堪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显得格外深沉。风格迥异的山庄大门口,竖立着一块木牌子,上面贴着新鲜出炉的告示,宣布山庄这3天都不对外营业,可山庄里头,却是声色犬马,即使隔着疾风骤雨,也能清晰听见与这山庄格格不入的重金属摇滚乐。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地驶入停车场,两个门童早已经候在那,等到车子停下来,便撑着碳素伞走了过去。迈巴赫车门拉开,陆景枭先下了车,从门童手里接过伞撑开,亲自为言澜挡住头顶上风雨,又怕她冷,特地站在风口,挡住了一点吹来的冷风。可饶是如此,阴冷的风卷着雨珠仍旧打湿了一点言澜的裤腿,她倒浑不在意,挽着陆景枭的手,快步朝着入口通道走了过去。莫凡被硬生生塞了一大波狗粮,半身不遂的跟了上去。“呦!陆景枭,嫂子,你们可算来了,来来来,快过来浪啊!就等着你们两口子了!”
霍天大老远就朝着陆景枭他们挥动着爪子,双颊跟打了浓重的腮红一样,十分红晕,走路也有些摇晃,看样子,已经是喝了不少酒。言澜眼尖,在场子里一帮子作死富二代身上转了一圈,却没看见时羽,这不应该啊,难道这两个死给吵架了?就这说话的空档,霍天已经跑了过来,漫天大雨劈头盖脸的浇下来,他却浑然不觉,走路深一脚浅一脚,昂贵精致的皮鞋沾了一脚的雨水,他却是毫无遮拦的跑过来,不知道是喝酒太多,还是别的什么,眼圈从眼皮外红到了眼珠里。不知道为什么,言澜觉得这货此刻有点不太正常。“同志们,看,我们陆大总裁和他正牌夫人莅临我们敢死队,大家欢迎!”
霍天抹了把脸,把淋湿的头发往后一抹,颇有几分乱世佳人的味道。一阵热烈掌声之后,陆景枭和言澜他们就被一帮纨绔子弟围着敬酒,虽说他们平时都很害怕陆景枭,可这会儿都喝得差不多了,谁还顾得上陆景枭身份,就算天皇老子站在他们跟前,他们恐怕也能称兄道弟喊一声小老弟啥的。言澜被灌了几杯酒,抽身去找霍天,找了半天,才在一旁休息室找到晕在沙发上的霍天,他手上还沾着一点冷水,大概是刚从洗手间出来,又醉得太厉害走不动了。言澜正要过去,却忽然见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走了过去。男人跟霍天年龄相仿,一身特别艺术气息的打扮,脸上还画了一个特别入味的烟熏妆,眼角浓墨重彩的抹了一撇眼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男人朝着霍天走过去,趁着霍天犯晕,他居然走过去,半跪在沙发跟前的地摊上,抬手捧着霍天的脸。言澜瞳孔急剧收缩,一脸被雷劈成灰烬的表情,她狗眼是不是瞎了,霍天这狗东西居然爬墙!还爬的这么一个另类的男人?那一瞬间,言澜感觉自己三观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海啸,震碎得连点渣渣都不剩。这到底是什么样狗血的剧情,特么连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好么!然而,下一幕,言澜险些把自己眼珠子瞪出来,那男人居然贴近霍天,似乎是想要亲霍天,下一秒,霍天陡然睁开眼,一把推开了那男人,黑沉沉的眼珠里缠着说不出来的森冷戾气。“纪少爷,你想干什么?”
霍天声音冷淡的开口,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然后冷笑了一声,“你把本少爷当成什么人,本少爷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女,就算上了床,本少爷也不少块肉,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反倒叫本少爷恶心,你知道吗?”
那男人背脊陡然僵直,一瞬之间,眼睛里有很多情绪一闪而逝,他死死扣住手指,“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抛弃你去找他的老情人了吗?你何必为了那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闭嘴!”
霍天冷声打断男人的话头,阴森森的盯着他,“就凭你,也配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