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沈导也并未因此要挟我什么,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请求我,沈导光明磊落,我又有什么好拒绝的,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我相信陆景枭。”
沈巍一看着言澜,眼前男人面上依旧还带着几分温和笑意,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点明白,陆景枭为什么会从万千人中,挑选出眼前这个。自己那个只会耍横的孽障儿子,连这人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啊。沈巍一幽幽叹了口气,“不论怎么说,多谢。”
言澜摇了摇头,“我历来只相信一件事,要走散的人迟早都会走散,如果陆景枭注定是属于我的,那谁也抢不走,我如果太过小家子气,总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他一个人身上,那他迟早是会厌倦我的。”
这话她是说给沈巍一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个社会,有太多不如意的婚姻,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太多女人结婚之后,几乎将所有重心都转移到了家庭,逐渐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思想上的独立。越是想要紧紧抓住一个人,大概就已经是失去的开端。沈巍一笑了笑:“景枭的眼光,的确是不错。”
言澜:“沈导过奖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没了之前的拘谨,气氛倒还算融洽。……与此同时,另一边。沈半残身残志坚,走路带风,云礼一路小跑,总算是追上这位半残仁兄,他伸手按住沈半残肩膀,喘息了几口粗气,这才开口:“沈少爷这是什么野路子,我怎么看着,你跟陆先生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沈半残脸色刷的一下冷了下来,夺夫之仇,不共戴天,他没直接掐死那货已经算是控制住了自己体内洪荒之力。沈半残一把拍开云礼爪子,“你跟那个姓陆的到底什么关系?怎么眼巴巴的为了他这么个脑残还专程跑来见我们家老爷子?”
云礼莫名有点心虚,松开沈半残的肩膀,一脸义正言辞:“陆先生曾经帮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沈半残冷睨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说,你是不是有点不打自招?”
云礼一噎,有点恼羞成怒,一巴掌拍了过去:“滚!小爷不是那种人,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得,弯成了蚊香。”
沈半残一点也不以为耻,“老子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老子行得正坐得端!”
云礼嘴角一阵抽搐,想了想,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驳,只好抚了抚额头,转移开了话题,“对了,你这伤到底怎么样了?这么残着也不是事啊!”
沈半残白了他一眼,“骨裂罢了,一点小伤,算什么,只不过是故意缠着,哄老爷子开心的,等我的调令下来,老子立马拆了这些玩意儿。”
云礼看了一眼他绑成蝴蝶结的石膏,感觉有点欣赏不来沈少爷的审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随口问道:“什么调令?你这不是刚上任吗?这么快就调职了?”
沈半残笑得特别阴损:“没错,调去影视城那边治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