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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吻,也青涩,也汹涌(1 / 1)

圆吊灯白亮的光线从头顶打下,孟澄被圈在男生宽大身躯投在台球桌上的深影里,暧昧悄然流溢,细微却被放大的衣料摩擦声响,体表温度在咫尺对视的静谧里一达到顶。  孟澄滞顿缓慢地眨了下眼,轻轻咬唇,宕机的大脑里忽然一闪,拼凑出一句话。  到底是……谁在钓谁……?  总感觉她下的套,套住了她自己……  少女上身半俯在台球桌上,娇瘦的腰肢弯折,软得一塌糊涂,凹出优美撩欲的曲线,乌亮带着淡香的长发从雪白肩头垂下,缕缕叠落在桌边。  不论眼睛看哪儿,都极具视觉冲击力。  贺凉迟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清冷上挑的凤眸中暗光翻涌,风雨欲来,而面上仍是正经端方得不行,像坐怀不乱的佛子。  他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往下移,虎口严丝合缝地卡握住她软腰一侧。  轻薄的裙料不隔热,孟澄被他手心温度烫得猛地一个颤栗过遍全身,腿软了下,却被牢牢地钉锢在他和台球桌之间。  随即,手臂上也滑过他掌心微糙的触感,再然后是指尖拨弄指尖,孟澄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调整她的握杆姿势。  他他他……绝对不简单!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沉磁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别看我,看球。”

几乎在孟澄头转向前的同时,她握着球杆的那只手被包裹住,随着一道力传到胳膊上推着球杆击出,桌上的彩色台球瞬时滚动四散,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这桌是别人没玩完的残局,只见利落的一出杆后,剩下的几个彩球接连落袋,定局的那一刻,孟澄瞪大眼睛看呆了。  一……一杆全进???  要按她的水平,这个残局都够她玩十分钟了……  “你会打台球?!”

她听到自己震惊问出声。  不对,这不是单单会打,这是很厉害的水准了,在这儿除了江老板,她还没见过谁一杆清过台。  贺凉迟垂眸看她:“我好像没说我不会。”

“……”  嗯,被秀到了。  孟澄眨眨眼,期待地问:“能再来一次吗?刚刚没看清。”

“嗯。”

贺凉迟陪她玩了几局。  “你怎么台球打得这么厉害?”

孟澄问。  贺凉迟说:“之前在台球馆做过事。”

孟澄懒散靠在桌沿,跟他面对面,手里的杆立在地上,闻言挑了下眉,语气不明:“专教别人打台球?”

“包括。”

贺凉迟回。  孟澄轻轻“哼”了声,拿球杆丢他,“教别的女生也是像刚才那样?身贴身?”

贺凉迟眼角一敛,实话道:“没有。”

他顿了下,“台球有很多种教法。”

而且他不教女生。  孟澄舒展眉眼,弯唇笑了,故意拿腔拿调:“那阿迟怎么选择了,身贴身地教我呢?”

贺凉迟长身松松倚立,眸子一瞬不错地锁在她美艳娇小的巴掌脸蛋上,嗓音淡,隐含的意味却足:“不是你想要的么?”

空气一静。  “只有我想要吗?”

她反问一句,尾调拖得悠长,微微上扬。  同时两手往后撑在身侧桌沿上,踮脚坐了上去。  纤细的小腿离地轻晃,孟澄眼神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忽而身子前探,她抬起胳膊,指尖穿进他衬衫前扣子间的缝隙,勾着往前带,把人勾到自己跟前。  场子总得找回来不是?  不撩回来誓不姓孟!  孟澄膝盖抵在男生腿前,布料下结实紧硬的肌肉明显可感。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纤薄的腰背挺直,往他平阔的胸膛上贴,头稍微仰起些,带出天鹅颈的柔滑线条,娇艳欲滴的唇送到他颈侧领口,她看着他冷白脖颈上青筋伏动。  “我想要的,可不止这个。”

她在他领口留下红印,满意地看了眼,又退开些盯上他眼睛,撩人一笑:“你都能给吗?”

贺凉迟清晰分明的下颌线硬而锋利地绷起,眼眸半垂,深暗地注视着她,倏然,他抬手捏住她手腕,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单手固定住。  鼻息间充满她身上迷人的香,像美丽诱人的罂粟,叫人上瘾,欲罢不能,他空着的那只手搭上孟澄后腰,脑袋埋下去,低哑的嗓音闷在她颈窝里:“非得这样?”

把他磨死才行。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锁骨处,孟澄怕痒,又动弹不得,拱了下肩,娇俏笑着:“哪样?”

贺凉迟不说话,安静得过分。  孟澄能感觉到他若即若离的唇,只要再低一分一毫,就能烙在她脖子上,但他始终没有下一步,任由灼人紊乱的呼吸烧着她肌肤。  许久,她肩上一重,承着少年的下巴。  贺凉迟身子微弓,控着她的手松开,胳膊绕上她背,忽然抱紧了她。  孟澄一愣。  可她没有开心,因为心脏相贴的时候,在跳动的频率中,她仿佛共感了他的难过。  她回抱着他,轻柔着声音问:“阿迟……你怎么啦?”

仔细想想,好像这种低落压抑的难过,在她中午去他家的时候就开始了,只不过他不同的情绪表露出来也没什么区别,不易发现。  “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不用忍着呀,开心是,难过也是。”

或许是心绪理不清,贺凉迟保持了沉默。  孟澄也不问了。  抱了一会儿,贺凉迟松开她,直起身,看也不看她就走。  “走了。”

孟澄:“???”

抱完就不认人?  哪有这样的?!  少年长腿几步就到了门口,孟澄气汹汹地追上去,控诉:“贺凉迟,你渣男。”

“你抱完就不负责。”

贺凉迟:“……”  说走真的走,孟澄摸不着头脑。  男人心,海底针啊,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时间晚了,夜色浓稠如墨,两道影子在狭窄的巷子里被昏黄路灯拉得很长。  孟澄越想越纳闷,不知道他在拗什么,走着走着干脆把他推到墙上,霸气壁咚质问:“你到底怎么了?长嘴是干嘛的?就是有事情要说出来啊。”

贺凉迟:“……”  微弱浅黄的路灯光镀洒在两人身上,他脸庞半明半暗,还是不吭声。  孟澄无奈叹了声气,抬起手,盈盈细指点上他乌朗眉骨,轻轻往后抚拉,“你为数不多的表情不是皱眉就是皱眉,阿迟,你多笑笑好不好?”

贺凉迟深深看着她,少女像黑夜里绽放的一枝红玫瑰,即使照在身上的光芒不足也依然耀眼。  他忽然问:“你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因为我喜欢你呀。”

孟澄不是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了,还是很认真:“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是心疼。”

是听到别人诋毁他,看到别人欺负他会心疼。  是看到那些他伤害自己的触目惊心的伤疤会心疼。  是每次看着他黯然的眼眸,心都会抽抽地疼。  “你喜欢我?”

他喃喃地又问一遍。  “对啊。”

“你会喜欢我多久?”

他又问。  “永远。”

少女坦荡的喜欢有多热烈而真诚呢,大概就体现在说出这两个字时她的毫不犹豫和坚定。  贺凉迟唇边轻轻扯出个极浅的笑,有些涩,“孟澄,话别说得太满。”

“哦。”

她眼睛在昏沉暗色下愈发的明亮,笑了笑:“那我做出来好了。”

还没等贺凉迟对这句话有所反应和理解,孟澄付诸行动,提起脚跟,仰头闭眼,对准他的唇亲了上去。  “……”  贺凉迟耷着的眼睫猛颤了下,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收握,攥紧。  他清浅的眸色变得幽深不见底,神思一断线,不知道由着她胡乱青涩地亲了多久,待回过神时,他手蓦地一松,攥住她勾在他脖颈后的手。  只一瞬间位置变换,孟澄手被他扣着,人被压在墙上。  他吻了回去。  也青涩,又汹涌,复杂情绪找到了宣泄口。  近些天相处下来,那些不真实的美好,居然让他忘掉了现实。  可当她格格不入地站在他那间破屋子里,背后那张桌子的抽屉里藏的全是他不见光的暗恋秘密。  还有那把伞,她已经不记得了。  在那个贺志啸为他们找来藏身的房子里,在徐慧兰面前,他被提醒,被警示,他们还是天壤之别。  但他无法放任不管对她的爱意,偏执的占有欲也好,贪婪的私心也罢,她一步步引诱,他一步步沦陷。  如果她真的想,他可以毫无保留地身心奉上,死心塌地地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是。  要按他的来。  贺凉迟在她耳畔呼吸重重,沙哑着嗓子:“孟澄,你要玩我,最好就玩一辈子。”

不要抛弃他,谁都可以离开他,她不可以。  他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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