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样东西,又再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挑出一瓶对烫伤具有修复作用的芦荟胶,用棉棒轻轻给向筱楌的手背上药。两三个红红的点点,零零丁丁地分散在小家伙白皙如玉的手背上,面积不大,也没有起泡,所以看上去,倒也没有触目惊心的感觉,饶是如此,也一样叫正在上药的某人心疼不已。他小心冀冀地将芦荟胶涂于伤口之上,那认真小心的样子,不亚于正在处理一件旷世易碎的宝贝一般,生怕自己的力度再重一点儿,会伤到她;轻一点儿,又怕芦荟胶没涂到伤口上,他这全神贯注的样子,真真是小心小心又小心。烫烧的伤口,容易感染,条件允许的话,最好是不要将它包扎得不透气,特别是在眼下这种初夏的时节。所以秦炜晟没用创可贴把伤口给包扎起来,把芦荟胶收进小药箱,他叮嘱她,“不要让这只手碰到水。”
不要让这只手碰到水?那她怎么洗手?怎么洗脸?怎么洗澡?生活得多不方便?看出她的担忧,男人一脸甘愿地说道,“所有你不方便的事情,我都愿意为你效劳。”
他的认真,他的柔情,他的疼惜,他的爱恋,都让向筱楌的鼻头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女人就是水做的,高兴时会哭,不高兴时会哭,生气时会哭,感动时会哭……反正,只要她想哭,随时随地都能哭……明明已经忍住了哭的冲动,可还是不知道眼泪怎么弄的,就这样掉下来了。秦炜晟抬头,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指腹无比留恋地在她羊脂白玉般的脸颊上来回抚磨着,语气颇为无奈,“逃跑的人是你,我这都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哭起来了?”
呜呜……“你不生气吗?”
向筱楌抬头,眨巴眨巴着桃花眼,将盘旋在其中的泪水给“眨”回去,问。秦炜晟被她问得……无奈地笑了起来,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你说呢?”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刚得知她偷偷跑掉的时候,秦炜晟那时候真是火冒三丈,心里就在想着,等把她逮到了,一定要把她摁在床上,好好打一顿屁股!可是,随着她失踪的日子越来越长,越来越长,他的火气就一天天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是对她的担心。六年前,她在国外的遭遇,让他心有余悸,他跟徐瑞卓一样,都不敢想像,她在外面会遇上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