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也许就是天意的安排，虽然自己问心无愧，但公茹玉还是在她最不想看到艾比的时候看到了她。苏季凉想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不打算让公茹玉离开：“有什么事儿么，艾比？”
“是这样的，苏总，”艾比根本就没有把公茹玉放在眼里，“刚才，顾杰来找我了。”
“……”点了点头，苏季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有很重要的事情么？”
不确定公茹玉这个女人能不能完全信得过，但既然苏季凉没有要把她赶出去的意思，艾比也没有想要再去回避：“顾杰希望我倒戈，能够投奔到他那里去，把安家和苏氏集团的这个项目弄砸。”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苏季凉走到自己的抽屉旁边儿，将先前景轩给他的支票取了出来交给了艾比，“上次报给我的预算已经看过了，安家提供的那笔资金你看看还差多少，填在这里就好了。”
接过苏季凉手中的支票，艾比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相信自己：“我知道了，苏总。”
故作镇静地说完这句话之后艾比就连忙离开了那个地方，而回想着先前苏季凉那么淡定自如的举止，公茹玉不免有些担心：“你不怕她背叛你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坐在公茹玉的身边儿，苏季凉注意到在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公茹玉又低下了头，“怎么了？”
笑着摇头，公茹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儿愚不可耐。”
“……”“感觉……自从换上公茹玉的这张脸之后，我还真是变得有些奇怪了，总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纯真了，考虑事情有时候总是会往坏的一方面去想，这样子的我，是不是有一些太卑鄙了？”
“怎会？”
揉了揉公茹玉的脑袋，苏季凉突然想起了前些时候景轩对自己说的话，“公主啊，每一次的成长，都伴随着一场谋杀。不过即便是现在你，也还是保留着以前的一些特质呢。”
“什么特质？”
有些好奇，公茹玉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但苏季凉居然说自己还是有和以前一样的地方。本以为苏季凉会有条理地说出那么几个一二三，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算什么啊！”
被他的愚弄给逗笑了，可紧接着，公茹玉就听到苏季凉补充说：“大概就是一些我喜欢的特质吧，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散。”
看着他一半沐浴在阳光下的侧脸，公茹玉咽了口吐沫之后问道：“季凉，你说，我是用公茹玉的这张脸好，还是用公主的这张脸好？”
转过头，苏季凉同样也作为一个从欺凌与暴力中走过来的孩子，他甚至用公主的这张脸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可是苏季凉也清楚，在自己的心中，公主的笑脸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将垂落的双臂搭在沙发上时刚好被公茹玉枕住，苏季凉望着她笑得淡然：“随你喜欢。”